见那,遣去四贼回来了,一齐都进地窖中。文经众人齐站起,说道是:“多有辛苦早回程。”四贼闻听说“岂敢,分所当为敢不行?”齐说道:“大名府中真热闹,城里关外全派兵。”四人说罢齐归座,大家复又饮刘伶。单等着,八月十六暗进府,贼徒胆大要胡行。
  按下文经藏古庙,再把那,提督总督明一明。连夜齐进大名府,文武各住公馆中。第二天,总督刘爷还未起,堂官跑进报事情,说道是:“公馆门外贴字帖,上边言语令人惊。又无名来又无姓,写着那:『八月十三抢大名』。”总督刘爷闻此话,不由着忙吃一惊。慌忙穿衣亲去看,传报之言果真情。刘大人,瞧罢复又进公馆,大厅闷坐暗沉吟。
  正自思想其中意,又来了,古北提台阎大人。保定府的总督刘大人,正自沉吟未决之际,忽见内堂官禀报说:“古北口提台阎大人来咧。”总督刘公闻听,吩咐:“有请。”“是。”内堂官答应而去。到外边见了提台阎爷,单腿打千,说:“我家大人有请。”阎大人闻听,这才迈步向公馆里面而行。到大厅,总督刘公迎至廊檐下,叙礼归座。内厮献茶,茶罢搁盏。提台阎大人眼望总督刘爷讲话,说:“我的公馆门外墙上,贴一字帖,上写着是八月十三日要抢大名府,并无名姓,也不知是什么人贴的。我因此事而来,特与大人商议。”
  总督刘大人闻听,也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提督正自言讲此事未完,忽见那大名府的文武,全都来到,且自言讲此事。
  刘总督,眼望提台尊“老弟,此事其中另有情。瞧起来,此贼大有不善处,须得拿住奏圣明。当今观折龙心恼,这事千万咱的考成。必须派兵加防备,不然恐伤君共民。”
  提督闻听说“很是,大人言词理上通。”阎提督,随即吩咐协台去:“急速派兵把守城。四门多派千把总,盘查来往进城人。须按手折对年貌,管叫贼人无处腾。”协台答应说“遵命”,退步翻身向外行。派兵把守且不表,阎大人,回归公馆也不明。单言文经、徐克展,还有贼盗十几名,自从贴上无名榜,单等十六抢大名。光阴似箭真不错,金乌玉兔转西东。到了那,八月十三这一日,大名里外全派兵。副参游守千把总,且言是,腰刀弓箭带腰中,马不停蹄来防守,也怕贼人来抢城。直闹一天单一夜,次日十四大天明,何尝瞧见贼人影?才知是,贼人弄诈在其中。
  即刻回明刘总督,又报提台阎大人。他二人,闻听这才将心放,才知谣言是害怕,传令撤兵归本府,用心拿查要殷懃。按下大名将兵撤,再把那,作恶的囚徒明一明。
  按下大名府撤兵不表,单讲段文经等在地窖中,等至八月十日的晚刻,趁此节要动手枪大名的城池。十五日的一黑早起,他们齐都改扮,出地窖子,奔大名府而来。白昼间,各在蔽处藏,夜晚混进大名后街,城隍庙旁聚齐动手,这且不表。
  再说大名府那些守城的官兵,到了十五日晚上,未免个个都一盅儿,以至于官员饮酒过节。
  且说段文经等二十三人,打八月十五日的一黑早,人人改扮,个个暗藏兵器,往大名府而来。
  段文经,一同众贼齐改扮,全出古庙散开行。个个身边藏兵器,齐奔大名这座城。来到了,大名离城十数里,各找蔽处隐身形。等至太阳沉海底,众贼又奔大名城。按下他们全不表,单讲那,徐克展与段文经,他俩扮作吃粮客,硬充算是绿旗兵。他二人,羽缨苇帘头上戴,青布靴儿足下登。身穿青布单马褂,粗布沿边是大红。蓝布夹袍白布里,线带一条系腰中。腰刀却是靶向后,说着话,径奔南门要进城。刚然走到城门口,忽听得,一声喊:“快些站住且别进城!”
  第一百三回 刘奉总督大调兵
  话表段文经来至大名府的南门,二人刚要往里走,忽听旁边一声喊叫:“口歹!少往里走!说明来路,好放你进去。”二人闻听,徐克展先就答言,说:“我们是右营的传号,奉我们老爷之命,出城公干,才来进衙交差。好的,连我们也不认得咧!
  也罢了嘛,你们该上门班咧,连自己的伙伴都不认得咧!”方才问话这名兵就误事。一来,是多贪了几盅;二来是天意该当。
  听他这个话,来的大道,也就不细盘问咧:“既是将爷们公干回来咧,进去就完咧!又给我们一路干吃吃,我这可连北也不认得了。这是何苦呢?再者,我也是好意的盘问将爷们。咱们都是官差,不得不小心。如此,二位太爷不用想什么,请进去就完咧!”徐克展说:“不是呀,我们万一是奸细?”那名兵丁闻听,说:“进去罢,老达子!越说不用往下说咧,这是怎么说呢!”段、徐二人闻听,这才迈步里走。
  徐克展,当先迈步将城进,后跟皂头段文经。二人混进大名府,眼下就要闹事情。按下段、徐人两个,再把那,别者之人明一明。也都混入城门去,齐奔城隍古庙行。大家聚齐好动手,杀官要占大名城!瞧起来,圣主佛爷洪福大,逆匪命尽丧残生。众贼人,虽然混进大名府,好似那,飞鸟自投入牢笼。谁知刘奉机不密,被人拿去进衙门。见了大名靳知府,靳荣藩,当堂夹打问贼人。谁知刘奉时不济,一夹棍,以往全招他实云!他说是:“段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