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如若不认,我姐妹舍了这两条命,死在你的眼前。”言罢,向那树上去撞。相爷说:“慢着,我认下就是了。”姐妹二人闻言,一齐跪在大人的面前拜了四拜,站起身来,口尊:“义父,你老人家的家乡居处?姓什名谁?为女的亦得知晓。”相爷闻言不敢说实言,恐怕走漏风声,说道:“我家住甲乙木,常在壬癸水上住。我姓卯,名金刀。你姐妹二人进京告状太远,不如在这良乡县去告如何?你将状词给我,与你们誉清。”金姐向凤英说道:“是亲三分向,是火热如灰,不认干亲时,将状词草草了了的就写完;认了义父,又用心重写。”言罢把状词递与大人,重新又写了一张。
  刘老大人重新写完,复又递与金姐:“我有几句话嘱咐你姐妹二人。若到了良乡县衙门,闯上大堂,击鼓喊冤。见了知县官,休要惧怕,不可不跪。将胆量须要壮起,站在堂口中间,须要称自己是官姑,令他官太太出私宅迎接。你姐妹二人入内宅之中,再呈状不迟。须要坦然,且忌拘束。如若公堂之上无人理会你姐妹二人,你姐妹二人立刻砸破了他的堂鼓,扯碎了他的桌围,大闹他的公堂。闹出祸来,有我承担。”金氏姐妹二人闻言回答:“孩儿记下了。”大人说:“你姐妹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县衙。”金姐将呈状掖在布衫袖内,姐妹二人辞别义父,直扑良乡县的大路走去。
  未消顿饭时候,进了良乡县城,来到县衙前。举目观看县衙,前搭着戏台两座,鼓锣喧天,正唱大戏。看戏的男男女女老幼不等,拥拥挤挤,人山人海一般。今日正是知县唱戏,挂红贺官。他姐妹二人无心看戏,躲躲闪闪,在人丛中闯过来。
  至大堂之上,四顾无人,皆因衙役班斗皆在外面看戏去了。她姐妹:人站在大堂上,高声喊嚷:“知县郭得平,你家官姑有天大的冤枉。急速与你家官姑捉拿凶恶的霸道,报仇雪恨,方可保得住你的前程!”喊叫多时,并无一人上前答言。皆因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焉能听得见?姐妹喊够多时,见无人答言,心中着急。金姐向前拉倒鼓架,摔毁振堂鼓;凤英扯碎围桌椅靠,文房四宝。这惊动了门上当差衙役,上前围住她姐妹二人。
  有一差人往里回话,郭知县闻听心中一怔,往下吩咐一声“伺候”,急速打点升堂。不知如何开消,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闹公堂相爷坐狱 南牢内兄弟相逢
  劝君修德最为高,德犹如毛形容妙。
  忠恕诚意慎独广,博厚无动见功劳。
  择善诚身人之道,笃行千里赞其妙。
  浑然大理无虚假,从容中道天之道。
  话表良乡县知县郭得平闻听差役回话:“大堂上有两个女子喊冤,将振堂鼓并公案摔砸一空。”不由心中发怔,立刻换上官服,吩咐三班衙役伺候,打点升堂。闪暖阁郭知县出离后宅,来至大堂。升了公座,一声吩咐:“快带两个女子堂上回话。”差役答应,将姐妹二人带至公堂前。金姐、凤英立而不跪,眼望知县说道:“郭得平,你家官姑现有天大的冤枉,快与你家官姑捉拿凶恶霸道,为你家官姑报仇雪恨!”郭知县问道:“你父官居何品?姓什名谁?家在哪里?快快讲来!”金姐、凤英见问,回答道:“我们家住山东武定府阳信县金家营村,我父金好善,皇上恩赐两榜进士。”郭知县闻言微微冷笑,将惊堂木一拍,一声断喝:“唗!好两个无知的女子!你父就是两榜进士,你两个就敢口称官姑,大闹公堂,目无法纪!口口声声喊嚷有天大的冤枉,快快的诉上来!”金姐说:“我们姐妹二人在半路认了一位花子干老,为我姐妹二人写了一张冤枉呈状。”郭知县闻言,吩咐:“将呈状呈上来。”
  金姐闻言不敢怠慢,用手向布衫袖内一摸,呈状已无,吓了一跳,心中暗想:“此张呈状大约在人丛内挤掉。知县焉能容我?”姐妹二人正然思想,忽听郭知县催促呈状,金姐只得回答:“呈状适才在衙门口外被人拥挤掉了,容我姐妹二人再去写一张。”郭知县闻言心中不悦,有心将两个女子责打一顿,又不知她干老是谁?自己将气沉了一沉,复又开言问道:“你二人的干老是何人?你俩状告何人?你二人从实诉来!”金姐、凤英闻言说道:“我姐妹二人跟随父母赴北京投亲,求取功名。
  来至此地,遇见霸道李纟唐、李红弟兄二人,将我一家四口诓到他家。将我父杀死,将我母打在水牢。两个霸道要与我姐妹成亲。”郭知县听到这里,心中暗道:“李纟唐、李红与我有一拜之交,是换帖的弟兄。他表兄夜里红在北京又是一家首相,连我也惹不起。也罢,我自有道理。”遂将惊堂木拍得连声响,一声断喝:“唗!你们两个女子竟敢告乡绅官宦。你俩的胆子再大一大,就得告朝廷了!”吩咐左右:“将两个女子拉下去,重打八十个嘴巴!”
  衙役答应,方要去拉。刘相爷在堂下听了个明白,看了个真切,只气得浑身乱抖,急急走上大堂,用手一指,一声断喝:“唗!好一个郭知县,赃官那赃官!你贪图李恶霸多少银钱!
  这两个女子现有天大冤枉,你不推情问理,反而皂白不分,曲直不辨,竟要妄打含冤的女子!你辜负朝廷爱民之心!”郭知县闻言,冲冲大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