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们甚事,既已用去,不能再追,所以奶奶这个丧事,是本家承办了,小爷是不来了。大家叹息了一回,等到赵恩普来了,草草殓了,便查着家私,却只有一所住宅,还有半价,此外均已一无所有。赵恩普只得权时笑纳了,把奶奶的棺材,抬出去埋到泽长坟上,也没有提起立嗣的话,这赵泽长一家,便从此烟消火灭了。桂森当时出来,又到堂子里住了几天,银子来路一断,就遭白眼,想到赵家去,已是凭官断开,不能再去,想到闵家去,闵家也没有人,弄的走头无路,究竟桂森以后的情形,也就可想而知,不容缕述了。
  这就是相信瞎子话的结果,无奈如今的人,该做的不做,听了瞎子的话,就如奉了牛皮文书一样,弄到临事,却是一场空梦,没有一句靠得住的,徒然自己耽误自己,到头来百事无成;就如洪士仁之下街苦况,满腔饮恨,就如赵奶奶之临死遗言,却也是懊悔嫌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