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倒是他奶娘领去睡的,只是日里要来耍子。不然,今日你且在这里,晚上再会枕席。”三思道:“张六郎又来吃醋。”宜儿说:“王邦贤不来,你在书楼上坐着,我日里与你干干也好也。”三思应着道:“这倒使得。”宜儿道:“如今放心睡到天亮,你径上书楼梳洗,我着人拏饭你吃。”三思道:“这小丫头那里拏得起?”宜儿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有一个大丫头,两个家人媳妇,都被张六郎括上手,故此都是一心的。”三思便笑道:“竟大开门了。”
  两个搂了睡,天明起来,三思径往书楼上梳洗了。只因夜间未曾睡得,他便睡在床上。只见一个妇人,叫做春儿,就是当时拿晚饭与三思吃的。那个春儿,他只说是六郎昨夜与宜儿睡,再也不想在三思身上来。常时想着六郎肏得他好,不得便见,再与他肏。清早听见宜儿说:“可拿早饭到书楼去。”他便想是六郎了,忙去梳了一个好头,穿了几件干净衣服,两条单裙儿。上了楼来,只见三思还睡在床上。放了盘儿,见他蒙着面,呼呼的睡着。去轻轻扯脱了裤子,摸着阳物,见铁也一般竖着。
  那春儿淫兴发作,又不得他醒。他便扒上去,自己把阴户凑了一个尽根,便套起来。套了几十套,阴水都流在三思阳物根边,狂淫狠叫,把三思弄将醒来。把袖子拿开,只见是一个陌生的妇人。那春儿见是三思,脸儿一红,水流跨落来,一跑去了。三思一骨碌扒起来,跑上去一把扯住道:“小娘子,这是极有趣的事,为何又见弃?”那春儿不作声。三思把他脸儿一看,眉清目秀,脸带桃花,微微有几点雀子斑儿,且忒风骚。扯转来亲了一个嘴儿,推他在醉翁椅上,把他两只脚搁开肩上,去解他裤儿,不想倒是两条裙子。笑道:“原来是个散户。”便入起来:一个是青年少妇,一个是足力后生;一个说洞房花烛倒成就你我姻缘;一个说错认刘郎到天台许多恩爱。一个说前生有分,何须月老冰人;一个说异日休忘了,罚尽那山盟海誓。正是:双双彩凤人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
  入得畅美之间,宜儿上楼见了,笑道:“饭也不吃,干这样要力气的事。”三思放手,春儿飞也似跑去了。只见宜儿往桌上各处斜着眼相,三思道:“你相什么?”宜儿道:“我咋日一双金镯子,除在床头。方才梳洗完了去寻他戴,再也寻不着。”三思道:“难道我拿了你的,便来我这里相着。”宜儿笑道说:“我疑你耍我,故意藏去未知。”三思道:“昨夜六郎来,坐在床边一会,想是他拿去。”宜儿脸一红,道:“是了是了,怎么好?”三思道:“我前日见他拿着一大包银子在此拣。他对我说,是你与他的。”宜儿那脸又红了,便低头不语。三思说:“我晓得,他每日在赌场上大输。”宜儿道:“不要把镯子拿了去,怎么是好?”三思道:“有多少重?”宜儿道:“五两多些,真赤的好金子。”三思道:“一个元宝。”宜儿道:“是他前妻的,我见他戴在手上,便心爱着,没得到手。后来他死了才得戴着,又被这赌贼拿去了,怎么是好?你与我寻他来。”三思道:“他昨夜骂着我,恨恨而去了,怎肯便来?”宜儿不做声。三思一面吃着饭,想道:“我倒要去寻他。不然,宜儿疑我。”忙忙完了饭,便在宜儿面前,把两只袖洒着道:“我去去再来,我袖儿里是空的。”径下楼去了。
  宜儿见他洒着袖子,倒过意不去。欲要留他,又跑得快,便到内房去了。三思晓得赌房在东门,一径去到那里。一看,只见五六人把六郎骂乱道:“有这样无耻的,赌输了没得拿出来,只思量白要人的么?”三思便问道:“大清早便赌。”六郎见了三思,脸却涨得通红,低倒了头。一个识认得三思,道:“武大官人,昨夜我们这里自家耍子。他领了两个人,定要下来赌。拿得一双金镯子,不过值得三四十两银子,他二次倒取了七十两筹马。如今没得打发,都累着营头的。难道与你赔不成?”说完了,众人又乱骂起来,要剥他衣服。三思道:“如此,待他回去拿来便了。”众人道:“放他回家,这银子便不能勾了,只是剥他衣服。”说罢,去解他衣带。
  六郎慌了,叫道:“武大哥,与我说一声,我回家去拿来。”三思道:“要我说倒不难事,你不拿来还他,这回我这小畜生真真要死在你手里了。”这干相识,原把六郎做个酒头,来做弄他的。如今已赢了五十多两,便心满意足的了。只要三思再说一声,都假做人情,便好放他去。三思说道:“列位,他是个有体面的朋友。且放他去,待他拿来便是。”大家一齐道:“既是武大官人再三说,且放他去,明日不拿来,我们一齐到他家里坐着。”六郎见说,他便没命跑的出去了。三思与众人说道:“他这镯子是一处偷来的,后来还有口角。”
  说罢出门,又到白家,见了宜儿道:“一双镯子送了还不够打发,要剥他衣服。他再三浼我说,大家方才散他走去。不然,还有许多没趣。”宜儿道:“怎么好?待他到来,看他有什么嘴脸见我。”三思笑道:“再不来了。他少二十两银子打发,连街上也不敢走出来。”六郎果然上不得门,又不知溜到那里去了。这三思又与宜儿相热。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武则天养得一年头发,便有七尺多长。高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