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速去。”

  龙街带回,付以绠梯,郁周仍盘上去。龙街令结绳梯数十道,再禀广望君道:“金莲形势,上下皆难,郁周之心未知真伪。”广望君道:“无妨。使有过将士先上,多引软梯,建功以免前罪。次着龙峰、韩继祖带狼头军五百名随上。方珠、武略带饿虎军五百名接应。”四将领命而去。

  龙街问道:“君侯初时燃艾闭穴,闻烟出而大喜,何也?”广望君道:“烟出则知水脉不远,是以喜耳。”龙街道:“不得水脉,将中止乎?”广望君道:“胡可已也。焚功多费时日耳。”龙街道:“后见水出又大喜,得毋顶上池水因此而尽泄涸乎?”广望君道:“然。”龙街道:“然则,郁周之降多分真矣?”广望君道:“虽知其真,亦不可不防。”龙街道:“小将愿领军士上岛。”广望君道:“将军老矣!有龙峰之捷,韩继祖之艺居于前,方珠之勇力,武略之应变居于后,不得上则已,得上则必成功。”佘佑道:“恐万一不济,再上殊难。”广望君道:“水既涸矣,寇无能为。”

  龙街得令回船。查明将士,守到二更,方令饱餐上去。只见数十记过将士,带定练绳,盘上岛腰,垂下绳梯。龙峰腰插



  双锤,率精锐由梯先登。韩继祖令家将道:“取我革囊来。”

  家将取到革囊,韩继祖带于右肩,垂于左肋,短戟二只,悬于两腕,双手挽着金链,盘旋而上。方珠等随后亦上。见诸人犹在峰腰,问道:“如何不上去?”龙峰道:“昏黑,不能分别彼此,待天色微亮,按次而进。”武略道:“此地难以久伫,恐贼知觉,挤压下来,如何支撑?岂不失此难得机会?”龙峰道:“说得也是。”令郁周引路,迤逦曲折,渐到顶上。贼党守口将士已经知觉,发起喊来。大众尽起,火把照耀如同白日。

  龙峰使锤,继祖发戟,率领锐卒齐进。数百贼兵如汤泼雪。方珠、武略到顶,寇众已尽。商议分作两路剿杀,方珠、武略往南,龙峰、韩继祖往北。

  且说方珠、武略正行之间,忽见火光缭乱,贼众大队赶来。

  方珠立定看时,石中使独头球,卫斯使浑金棒,当先杀到。武略使两柄如意斧,敌二将不住,方珠向前,挥锤自石中肩后击下,正中石中左臂,大叫连声,弃球飞跑。方珠哪里肯舍,放步赶追。见石中往前倾侧。忽然不见。只道跌倒在地,大喜,赶奔向前,那知失脚坠入莲池。这里卫斯见石中受伤而逃,料难招架,拨开如意斧,回身便走。武略领得胜之兵随后赶杀,犹如风吹败叶,雨打残花。看看将将赶着卫斯,忽闻隐隐有人喊道:“仲谋!仲谋!”武略停步听时,正系方珠声气。令持火把随声寻去,却在莲池底下。池深岸陡,不能得上。武略问道:“将军追石中,如何失足坠入此内?石中哪里去了?”方珠道:“要石中容易”道声未了,只见如雨般泥水过去,嗒嗒声响,落下大块池泥,再照看时,却系石中,已跌半死。

  武略大喜,另接绳救起方珠,随捆石贼。方珠登岸,将甲胄衣履脱下,赤足领兵向前。

  再说龙峰、韩继祖同郁周前进,昏黑不分西东,走入箐林



  之内,悉悉乱响,无数搭钩攒来,龙峰见无亮光,难于辩认,急令退出箐林。郁周已为钩去。搭拗钩链卷地赶到,韩继祖双戟使发,直入钩链队里挑拨,贼众披靡,始退入箐林内去。龙峰道:“军将疲劳半夜,且令加餐养足精神,天明方好破贼。”韩继祖道:“虽是贼之粮饷,奈莲池尽涸,何处得水?”龙峰道:“我先已令军士各备竹筒,带得水来。”韩继祖大喜,令互相资济。众军务寻锅灶造饭,正炊熟时,贼众大至。龙峰道:“我先带二百兵士迎敌,将军同众饭毕即来相换。”继祖答应。龙峰不问好歹,挥锤直击。向前看时,枪刀如麻,冲杀恐多伤军士,乃靠墙列阵,挺身在前,拒而不攻。霎时间,韩继祖喊道:“吾来也!”发戟领兵,出于阵前接战。龙峰率众食毕随出。分头迎击。无奈敌人众多,前者败去,后者又来。

  龙峰使发双锤,分开各般兵器,闯入贼中,奋力击杀。韩继祖领兵随入,将士拼命鏖战多时,贼众抵挡不住,始行退回。

  天色微亮,乃同韩继祖率众追逐,杀败箐林余贼,夺回郁周,直赶向前,天已大亮。但见路径岐杂,池巨塘宽,花垂叶萎。韩继祖道:“幸亏晚间昏黑,为贼所阻。若是乘锐进追,鲜有不失误者。”郁周指道:“前面隐隐楼台,便系贼众巢穴,须要小心。我去引后兵接应。”龙峰依允,郁周往后边去。

  龙峰等前进转过树林,只见前面路口依林扎有大营,并无声息。韩继祖道:“此劲敌也,不可轻视。”龙峰道:“我二人虽不倦,其如将士通宵竭力何?且暂于林中加餐养息,以待彼至。军士屯扎方定,对面营中忽然炮起,开门齐杀前来。韩继祖令军士各吃根糇,待将近时,始行迎出。

  须臾,贼众奔到。当先三人却是陈英杰、郎堂皇、巴桑椿。

  陈英杰使长刀,郎堂皇使耙,巴桑椿使钢叉。韩继祖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