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难道怕,保和学士腾云走?难道怕,郦相明堂插翅飞?共了床来同了榻,那才叫,身为君上夺臣妻。

  咳?然而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怪异。

  历代由来千万年,何曾没,几朝天子犯其端!不要说,太平皇帝而如此;就便是,创国人君也这般。从古至今多得紧,待朕躬,搜寻向你略谈谈。

  啊,御妻,那炀帝不是一代君王么?

  他还非是夺臣妻,调戏宣华父爱姬。亡国虽然皆为色,倒做了,风流天子古今提。

  咳!隋皇是酒色之君,朕也不消去说。

  至若英明唐太宗,他倒是,开基皇帝有清风。还要与,隋朝萧后同欢晏;更欲将,弟妇王妃立正宫。如没直臣相谏奏,这倒是,已经成就不成空。

  啊,御妻,那唐贞观是创国的君王,他尚有这些私事。

  其子高宗受了禅,亦何曾,不贪酒色不贪欢?还迎武氏为王后,纵容他,乱政专权号则天。这也朝廷家内事,有谁敢,道声非礼谏声言?

  啊,中宫后,这是太宗的才人高宗立为皇后了。

  后来传到一明皇,赞纳杨妃宠异常。虢国夫人都入内,玄宗与,众姨欢乐好风光。中宫你去思思看,这都是,花月娱情历代皇。朕若有心行那事,也算得,偷香窃玉实平常。

  啊唷,真真好笑!寡人倒遵祖为君,不肯做那些勾当。

  因而即位九年春,才选得,妃子昭阳头一巡。即令宫娥虽不少,多半是,当初皇祖手中人。朕因要做英明主,酒色丢开按定心。

  呀!哪晓得寡人呢,痴痴地要做个英明的皇帝。你们呢,倒在这里毁谤起朕躬来!

  寡人若要夺臣妻,倒不如,一旨飞传选美姬。各省姣娃由着我,诸方女子任凭觑。朕躬做到山河主,怕没有,国色天资作贵妃?何所取来何所爱,在乎你,同胞一个正房妻?

  啊,昭阳后,你既说是没有私心,为什么相瞒而回避,

  可知朕是做君王。国政烦心日日忙。看起本来千万道,派开事去许多桩。重机要紧犹耽搁,在乎你,国舅陈情一表章?你去真心关切弟,就该遇便问端详。御妻睹面无言及,联自然,别样匆忙索性忘。

  啊唷,中宫后,你怎么这般烦絮起来?朕昨日还叫内侍进来,说:万岁国政忙碌,不能亲至,请娘娘保重身体,关了宫门罢。

  内官难道不来言?你今朝,说联藏身好几天。原来寡人忙得极,怎教联,丢开朝政到宫来?

  啊唷,昭阳后,这几时郦明堂告了假,朕躬着那梁鉴,孟士元兼管保和殿之事。

  可怜哪个是能才?一件件,军国之情办不开。孟怕处分梁惧断,索性儿,诸般推与朕躬来。这本是,恭呈圣上如何决?那本说,谨请纶音怎样裁?发去几桩重机件,闹了个,神疲力倦没安排。

  咳!那郦保和在阁的时候,何曾要朕费一些心力。

  各省文书奏本临,都是他,预先决断预先评。准拟了,该轻该重该何等。调停了,宜紧宜迟宜怎生。大者事。检点几条飞奏达;小者事,凑齐数项奏陈明。分次序,按班呈,一一而来不混人。就有疑难诸政务,也是他,短章附人预调停。桩桩委藉才情广,件件安排智量深。朕只消,朱笔略提批个准。伊就去,标封转部立施行。真练达,实精明,料理何尝要寡人。近日保和告了假,阁中竟,诸凡无主乱纷纷。

  啊唷,真真可笑也!也不知那梁孟二相,是什么意思。

  自己双双供职初,倒还算,诸般谨慎不糊涂。如今兼管明堂政,弄得个,半点才能主意无。勿论事情轻与重,他们总,桩桩推给朕调和。寡人连日愁烦极,然而亦,只好经心没奈何。你说联躬相躲避,少不得,进来也要有功夫。

  啊,昭阳,你既然呆等连朝,你怎么不差人相请?

  若果曾邀朕不来,你再向,上宫告诉也还该。御妻又没言声请,如何就,讲个私心躲避开?

  呀,正是!伺侯朕躬四名内监怎么样了?

  被你前朝调进宫,说道是,娘娘说话要追穷。而今问得如何了?怎生得,好几天来没影踪?

  啊,御妻,想你必定为的是这桩事情,那权昌等说些什么?

  朕躬又没甚私情,你不要,屈打无辜四内监。一众宫官何处去,莫非已,俱皆取命与追魂?

  啊,中宫啊中宫!你休可任性胡行,搅乱我掖庭雅化。

  朝廷道罢一番言,倒说得,皇甫娘娘对答难。两片嗔霞消颊上,千重怒气退眉边。低粉面,整宫衫,心内沉吟也信然。

  啊,且住,据内监们所招呢,原没有什么大事。听朝廷的言语呢,真个像半点无私。

  莫非委实错疑猜,天子是,没有偷香窃玉怀。故此言刚而理正,说得个,并无偏护郦三台。细思男女原同道,谁人不,爱美容来爱美才。想必朝廷真为此,本宫也,不须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