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释文》:「蝶音楪,即蛱蝶也。」《列子天瑞》篇同。《文选》卷二十九张协《杂诗》:「蝴蝶飞南园。」李善注:「《庄子》曰: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司马彪曰:蝶,蛱蝶也。」《晋书郭璞传》:「(《客傲》)故皋壤为悲欣之府,蝴蝶为物化之器矣。」《玉篇》:「蝶,蝴蝶。」《字汇》虫部:「蝶,蝴蝶。古惟单胡字,后人加虫。」唐代始有「蝴」字,此当以「胡」为正。
永蛰颇疑于昆虫。
《校证》:「『疑』,《金楼子》、《御览》、《事文类聚》作『拟』,古通。」《校注》:「『疑』,《金楼子》作『拟』,《御览》、《事文类聚》引同。按《汉书何武王嘉师丹传赞》:『董贤之爱,疑于亲戚。』颜注:『疑,读曰拟;拟,比也。』意舍人此文,原是『疑』字。《金楼子》等作『拟』,盖改引也。」《考异》:「按:疑、拟古通。《易文言》:『阴疑于阳。』疑、拟也。《集韵》云:『疑同拟。』《礼射义》:『而以大夫为贵宾为疑也。』疏:『疑、拟也。』是在下比拟于上也。」按《汉书食货志下》:「东置沧海郡,人徒之费疑于南夷。」颜注:「疑读曰儗。儗谓比也。」《礼记曲礼下》:「儗人必于其伦。」郑注:「儗犹比也,伦犹类也。比大夫当于大夫,比士当于士,不以其类,则有所亵。」孔疏:「儗,比也;伦,匹类也。凡欲比方于人,当以类相并,不得以贵比贱,则为不敬也。」疑与儗、拟并通。
施之尊极。
《义证》引《缀补》云:「《事文类聚》引『之』作『于』,义同。」
岂其当乎。
「其」,范校:「顾校作『有』。」《校证》:「《御览》、《事文类聚》『岂』作『不』,『当』作『岂』。顾校『其』作『有』。」《校注》:「《金楼子》作『不其嗤乎』。张绍仁『其』改『有』。按《御览》、《事文类聚》引并作『不其蚩与嗤通乎』,与《金楼子》合。」《考异》:「蚩、当皆通,此别本异文,两存为是。」《补正》:「按句首以『岂其』二字发端者,古籍中多有之。如《诗陈风衡门》二、三章仅八句,即有四句以『岂其』发端。可证改『其』为『有』之非。」按《校证》谓「当作岂」者误。据《校注》应是「当作蚩」,岂蚩形近,疑为排版之误。
反道若斯。
《校证》:「《文通》二五『道』作『古』。」《校注》:「按《杂文》篇:『自桓麟《七说》以下,左思《七讽》以上,……或文丽而义暌,或理粹而辞驳,……唯《七厉》叙贤,归以儒道。』则《七讽》之『说孝不从』,当是违反『儒道』。《原道》篇赞『炳耀仁孝』,《诸子》篇『至如商韩,六虱五蠹,弃孝废仁』,《程器》篇『黄香之淳孝』,足见舍人为重视『孝』者,故以『反道』评之。若作『古』,则非其指矣。」按《尚书大禹谟》:「反道败德。」孔传:「狎侮先王,轻慢典教,反正道,败德义。」《史记宋微子世家》:「毋反毋侧,王道正直。」集解:「马融曰:反,反道也。侧,倾侧也。」《吕氏春秋音初》篇:「君子反道以修德。」《汉书昭帝纪》:「诏曰:燕王迷惑失道,前与齐王子刘泽等为逆,抑而不扬,望王反道自新。」反道有二义,一为离弃正道,一为复归正道,此用《尚书》义。
若夫君子拟人,必于其伦。
《校注》:「《礼记曲礼下》:『儗人必于其伦。』郑注:『儗,犹比也。』是『拟』当作『儗』,始与《曲礼》合。《历代赋话续集》十四引作『儗』,盖意改也。」《考异》:「按:疑、拟、儗古皆通。《易系词上》:儗之而后言。」按《说苑奉使》:「仓唐曰:《礼》,拟人必于其伦,诸侯毋偶,无所拟之。」向宗鲁《说苑校证》:「《纪闻》引『拟』作『儗』,与《曲礼》合。」《晋书李重传》:「重奏曰:……然古之厉行高尚之士,或栖身岩穴,或隐迹丘园,或克己复礼,或耄期称道,出处默语,唯义所在。未可以少长异操,疑其所守之美,而远同终始之责,非所谓拟人必于其伦之义也。」《郗鉴传》:「鉴曰:拟人必于其伦。」《三国志魏书辛毗传》裴注:「臣松之以为拟人必于其伦,取譬宜引其类,故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类聚》卷十七引晋张敏《头责子羽文》曰:「且拟人其伦。」《说苑》后,多从「拟」,想《文心》亦是。
虽宁降无滥。
「降」,黄本作「僭」,黄校:「元作『降』,孙改。」《校证》:「『僭』原作『降』,梅据孙汝澄改。」《校注》:「按何本、梁本、谢钞本正作『僭』;《文通》引同。孙改是也。」《补正》:「《诗商颂殷武》:『不僭不滥』毛传:『赏不僭,刑不滥也。』」《考异》:「按:孙改是。」按《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归生闻之: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赏僭,则惧及淫人;刑滥,则惧及善人。若不幸而过,宁僭无滥。」范注:「《左传》哀五年杜注:『僭,差也。滥,溢也。』」杨伯峻注:「僭、滥,如僭越,泛滥。皆过差而不当之义,此谓不当赏而赏,不当罚而罚。……此数语亦见《荀子致士》篇,当本之《左传》。」《荀子致士》篇:「赏不欲僭,刑不欲滥。赏僭则利及小人,刑滥则害及君子。若不幸而过,宁僭勿滥。与其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