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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桥川时雄:「『歌』,唐写作『哥』。时按:哥,声也,古文以为『歌』字,《汉书》多用『哥』为『歌』也。」唐写本「辩」作「辨」,「绮靡」作「靡妙」。

      王逸《九歌序》:「昔楚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因为作《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以风谏。」王夫之《楚辞通释九歌序》:「熟绎篇中之旨,但以颂其所祠之神,而婉娩缠绵,尽巫与主人之敬慕,举无叛弃本旨,阑及己冤,但其情贞者其言恻,其志菀者其音悲。」

      王逸《九辩序》:「《九辩》者,楚大夫宋玉之所作也。……宋玉者,屈原弟子也,闵惜其师忠而放逐,故作《九辩》以述其志。」王夫之《楚辞通释九辩序》:「其词激宕淋漓,异于《风》《雅》,盖楚声也。」

      《文选》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李善注:「绮靡,精妙之言。」桥川时雄:「按《楚辞》夫蓉馆本《九辨》,作『辨』是。王逸序云:辨,变也,谓道德以变说君也。故作『辩』非。」

〔三〕 《校证》:「唐写本『惠』作『慧』,古通。」范注:「《
庄子天下篇释文》:『瑰玮,奇特也。』」「瑰」,瑰的异体字,奇伟。

      王逸《远游序》:「屈原履方直之行,不容于世。……遂叙妙思,托配仙人,与俱游戏,周历天地,无所不到。然犹怀念楚国,思慕旧故,……是以君子珍重其志而玮其辞焉。」

      王逸《天问序》:「屈原放逐,忧心愁悴,彷徨山泽,……见楚有先王之庙,及公卿祠堂,图画天地山川神灵,琦玮僪佹,及古贤圣怪物行事,……仰见图画,因书其壁,呵而问之,以渫愤懑,舒写愁思。」本篇上文云:「康回倾地,夷羿毙日,……谲怪之谈也。」所以说:「《远游》、《天问》,瑰诡而惠巧。」

〔四〕 王逸《招魂序》:「宋玉怜哀屈原忠而斥弃,愁懑山泽,魂魄放佚,厥命将落,故作《招魂》。欲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

      《校证》:「『大招』原作『招隐』,徐校、谭校作『
大招』,冯云:『「招隐」,《楚辞》本作「大招」,下云「屈宋莫追」。疑「大招」为是。』案徐、冯、谭说是,唐写本、王惟俭本正作『大招』,今据改。」《札记》:「《招隐》,宜从《楚辞补注》本作《大招》。」

      王逸《大招序》:「《大招》者,屈原之所作也,或曰景差,疑不能明也。屈原放逐九年,忧思烦乱,精神越散,与形离别,恐命将终,所行不遂,故愤然大招其魂。」洪兴祖《补注》:「屈原赋二十五篇,《渔父》以上是也,《大招》恐非原作。」唐写本「
深」作「采」。《校注》:「按唐写本是。『深』,正作『』,盖『采』初讹为『』,后遂变为『深』也。」

      张立斋《文心雕龙考异》:「淮南小山有《招隐士》在《续楚辞》中,彦和所引不及贾谊以下诸篇,故从《大招》是。」又:「耀艳,文采外发也;深华,文采内蕴也。外发故曰耀,内蕴故曰深。深者,藏也。《考工记》:『梓人必深其爪。』即藏其爪也。采、采、彩互通,与『耀』字不协,从『深』是,杨校非。」杨用修批:「耀艳深华四字,尤尽二篇妙处,故重圈之。皮日休评《楚辞》幽秀古艳,亦与此相表里,予稍易之云:《招魂》耀艳而深华,《招隐》幽秀而古朗。」

      桥川时雄:「《招魂》,《楚辞》诸本俱谓宋玉作,未知何据。但《史记》太史公曰:『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则当属原作。玩其气调,亦与《九歌》篇同。而以《九辨》、《大招》较之,殊似不逮。然而彦和此篇引《招魂》云:『一夫九首,土伯三目。』颇似以《招魂》为原之辞,当俟再考。」

〔五〕 王逸《卜居序》:「《卜居》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体忠贞之性而见嫉妒。……乃往至太卜之家,稽问神明,决之蓍龟,卜己居世,何所宜行,冀闻异策,以定嫌疑,故曰《卜居》也。」《补注》:「详友丹徒陈祺寿云:『《论语微子》篇:隐居放言。集解引包咸云:放,置也,不复言世务。《卜居》云:吁嗟默默兮,谁知吾之廉贞。故彦和以放言美之。』按此句下云《渔父》寄独往之才,亦言渔父鼓枻而去,独往不返也。陈说甚确。」

      《札记》:「《卜居》命龟之辞,繁多不閷,故曰放言。放言犹云纵言。陈解未谛。」放言,畅所欲言,不受拘束。《晋书夏侯湛传》:「庄周骀荡以放言。」

〔六〕 王逸《渔父序》:「屈原放逐在江湘之间,忧愁叹吟,仪容变易,而渔父避世隐身,钓鱼江滨,欣然自乐。时遇屈原川泽之域,怪而问之,遂相应答。」范注:「孙君蜀丞曰:『《文选》任彦升《
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注引淮南王《庄子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