踊三百。』杜注:『百,犹劢也。』《释文》:『劢,音迈。』疏本误『劢』为『励』,与此同。盖初由『迈』作『劢』,后遂讹为『励』耳。」

      斯波六郎:「『迈德』与『树声』连用之例,见于魏吴质《在元城与魏太子笺》:『若乃迈德种恩,树之风声,使农夫逸豫于疆畔,女工吟咏于机杼,固非质之所能也。』」

      《斟诠》:「唐写本作『迈』,亦『劢』之同音假借字。」又:「劢德,谓勉进德业。」

〔四〕 《易干文言》:「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情采》篇:「后之作者,远弃《风》《雅》,近师辞赋。」

〔五〕 《通变》:「楚汉侈而艳。」斯波六郎:「《楚辞》之艳,《辨骚》篇云:『耀艳而采华』,『惊采绝艳』,『中巧者猎其艳辞』。」《汉书艺文志诗赋略》:「其后宋玉、唐勒;汉兴,枚乘、司马相如,下及扬子云,竞为侈丽闳衍之词,没其讽谕之义。」皇甫谧《三都赋序》:「及宋玉之徒,浮文放发,言过于实,夸竞之兴,体失之渐,《风》《雅》之则,于是乎乖。逮汉贾谊,颇节之以礼,自是厥后,缀文之士,不率典言,并务夸张。……雷同景附,流宕忘返,非一时也。」

〔六〕 《校证》:「唐写本『正末』作『极正』。」

      《校注》:「按唐写本非是。『极』字盖涉赞文而误,又脱去『末』字耳。」桥川时雄:「唐写『欤』作『哉』。时按欤、哉两是。」郭注:「『末』,指当时文风。《通变》:『宋初讹而新。』《定势》:『近代辞人,率好诡巧。』『本』,指《五经》文风。」《文心诠赋》篇:「宋发夸谈,实始淫丽。……然逐末之俦,蔑弃其本,虽读千赋,愈惑体要。遂使繁华损枝,膏腴害骨,无贵风轨,莫益劝戒。」

      斯波六郎谓最后一段:「正面论说宗经之必要性,其中又分三节。自『故论说辞序』至『煮海而为盐也』十八句为第一节。叙述后世诸文体皆源出《五经》文章。『故文能宗经』至『谓《五经》之含文也』十句为第二节,论述文章中因宗经而生的长处。『夫文以行立』至『不其懿欤』十二句为第三节,惋惜后世宗经之文甚少。……第三节之旨趣与《征圣》篇末『天道难闻,犹或钻仰……』大致相同,论述方法亦类似。」

      第三段强调为文必须宗经。作者认为文能宗经,就会产生六方面的优点,违经就会产生流弊。

又认为后代各种文体都出于《五经》,所以本书上半部从《明诗》到《书记》分论文体,不能不以《宗经》为根据。

赞曰:三极彝训,道深稽古〔一〕。致化归一〔二〕,分教斯五〔三〕。性灵镕匠,文章奥府〔四〕。渊哉铄乎〔五〕,群言之祖。

〔一〕 《校证》:「『三极彝训,道深稽古』原作『三极彝道,训深稽古』。铃木云:『案「三极彝训」已见正文。此「道」、「训」二字疑错置。』案铃木说是,今据改。」斯波六郎:「『道深稽古』云者,因其道深远,故须稽古始能明之意。」

〔二〕 《校证》:「『归』,唐写本作『惟』。」《校注》:「按『惟一』与『斯五』对,唐写本是也。《书伪大禹谟》:『惟精惟一。』」「致」,达到。张衡《二京赋》:「帝者因天地以致化。」「致化惟一」是说达到教化的途径只有一个,即宗经。

〔三〕 《校注》:「按《礼记经解》:『孔子曰: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絜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乐经》久亡(篇中亦止论五经),故云『分教斯五』。」

〔四〕 钱大昕《恒言录》卷一《人身类》「性灵」:「《晋书乐志序》:『性灵之表,不知所以发于咏歌。……』《文心雕龙》:『
性灵镕匠,文章奥府。』」斯波六郎:「『性灵镕匠』与本文『洞性灵之奥区』、『义既埏乎性情』相当;『文章奥府』与本文『极文章之骨髓』、『辞亦匠于文理』相当。」《斟诠》:「奥府,犹言渊府。《傅子》曰:『《诗》之雅诵,《书》之典谟,文足以相副,翫之若近,寻之若远,浩浩焉文章之渊府也。』」

〔五〕 「渊」,深。「铄」,美。全句意为:多么深远美好啊!

  正纬 第四
  《隋书经籍志六艺纬类序》:「孔子既叙《六经》以明天人之道,知后世不能稽同其意,故别立纬及谶,以遗来世。」

  梅注:「纬者,谶纬之书也。经各有纬,如《易》之《通卦验》、《是虑谋》,《尚书》之《中候》,《诗》之《含神雾》,《礼》之《含文嘉》,《春秋》之《合诚图》、《元命苞》,《孝经》之《
援神契》、《钩命诀》,《论语谶》之类。按天文定者为经,动者为纬。」

  《训故》:「《困学纪闻》:《易》纬六,《书》纬五,《诗》纬三,《礼》纬三,《乐》纬三,《春秋》纬十四,《孝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