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要让位于益,益避居箕山之北。

〔二〕 梅注:「《史记》:伊陟赞言于巫咸,巫咸治王家有成,作《咸乂》。」按《史记殷本纪》:「帝太戊立伊陟为相。……伊陟赞言于巫咸,巫咸治王家有成,作《咸艾》,作《太戊》。」

      范本夹注:「孙云:唐写本两『赞』字皆作『赞』。」《校证》:「按作『赞』是。」《玉海》卷六十二引作「赞」,于句下注云:「《尚书》。」

      范注:「《周礼》州长、充人、大行人,注皆云『赞,助也』。《易说卦》传『幽赞于神明』,《书皋陶谟》『思曰赞,赞襄哉』,韩注、孔传皆曰『明也』。《书序》:『伊陟赞于巫咸,作《咸乂》四篇。』」按此指《咸乂序》。孔传:「伊陟,伊尹子。赞,告也。巫咸,臣名。」

      《左庵文论》:「益赞于禹,伊陟赞于巫咸。此仍当为助字之义。彦和下云『嗟叹以助辞』,亦似误会赞有赞叹之义。盖惑于当时之诂训,其实本义不如是也。」

〔三〕 《比兴》篇:「且何谓为比?盖写物以附意,扬言以切事者也。」《时序》篇:「扬言赞时,请寄明哲。」「扬」,「扬」的异体字。按《史记封禅书》:「伊陟赞巫咸,巫咸之兴自此始。」《
索隐》:「案《尚书》,巫咸,殷臣名,伊陟赞告巫咸。」

      《尚书益稷》:「皋陶拜手稽首扬言。」传:「大言而疾曰扬。」《校证》:「《事物纪原》、《事物原始》『扬』作『
扬』。」

〔四〕 唐写本「也」字无。「嗟叹」,《礼记乐记》:「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毛诗序》:「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

〔五〕 《校证》:「『言』原作『拜』,今从顾校作『言』。」按「拜」亦通,无烦改字。《训故》:「《汉书》注:胡广曰:鸿,声也;胪,传也。所以传声赞导九宾也。」

      《汉书百官公卿表》:「典客,秦官,……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大鸿胪。」应劭注曰:「郊庙行礼,赞九宾,鸿声胪传之也。」《斟诠》:「『唱拜』犹言『赞拜』,古者臣下朝拜天子,相者从旁习礼也。《后汉书何熙传》:『赞拜殿中,音动左右。』」

      《左庵文论》:「此亦助字之义。」

      宋高承《事物纪原》集类「赞」:「《文心》曰:『昔虞舜重赞,及益赞于禹,伊陟赞于巫咸,并扬言以明事,嗟叹以助辞。故汉置鸿胪,唱拜为赞。』」《考异》:「以唱名引拜于殿上以谒君为职,故云唱拜。」明王三聘《古今事物考文事》赞类:「《文心》曰:『昔舜禹重赞,及益赞于禹,伊陟赞于巫咸。……故汉置鸿胪,唱拜为赞。』如相如赞荆轲,班固之褒贬以赞,盖取益赞于禹之义。要自相如赞荆轲始。」

〔六〕 古之遗语,指古代留传下来口头上讲的赞语。

至相如属笔,始赞《荆轲》〔一〕。及迁史固书,托赞褒贬〔二〕。约文以总录,颂体以论辞〔三〕;又纪传后评〔四〕,亦同其名〔五〕。而仲治《流别》〔六〕,谬称为述,失之远矣〔七〕。

〔一〕 《玉海》于本句下注:「《文章缘起》。」《校证》:「《
御览》《玉海》『笔』作『词』。」

      黄注:「司马相如《荆轲赞》,世已不传。厥后班孟坚《汉史》以论为赞,至宋范晔更以韵语。」

      《补注》:「《汉书艺文志》杂家有《荆轲论》五篇,班固自注:『轲为燕刺秦王,不成而死,司马相如等论之。』案王氏应麟《汉书艺文志考证》引彦和论系于《荆轲论》下,而未辨论与赞歧分之故;详疑彦和所见《汉书》本作《荆轲赞》,故采入《颂赞》篇。若是论字,则必纳入《论说》篇中,列班彪《王命》、严尤《
三将》之上矣。」

      《左庵文论》:「《汉书艺文志》杂家有《荆轲论》五篇,班固原注曰:『轲为燕刺秦王,不成而死;司马相如等论之。』彦和之言,当本于此。惟究为论为赞,今不可考。或即如《后汉书》之论,而在司马相如时,尚称为赞耶?」

      《事物纪原》集类「赞」:「如相如之赞荆轲,班固之褒贬以赞,皆取益赞于禹之意。要之,自司马相如赞荆轲始。」

〔二〕 「迁史固书」原作「史班固书」,梅本校改,黄本从之。《
御览》及《玉海》引均作「及史班书记」。唐写本作「史斑固书」。

      《左庵文论》:「所谓『托赞褒贬』者,盖颂有褒无贬,赞则可褒可贬也。抑可见二体之异。」

      范注:「《史记》于纪传之后,必缀『太史公曰』。《
汉书》每篇之后,必加『赞曰』。郑樵《通志序》云:『班彪《汉书》不可得而见,所可见者,元、成二帝赞耳,皆于本纪之外,别纪所闻,可谓深入太史公之阃奥矣。凡《左氏》之有「君子曰」者,皆经之新意。《史记》之有「太史公曰」者,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