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故宅有井,深五丈,广五尺,堂前有三间屋地,基址极高,云是避水台。宅西有山临水,孔明常登之鼓琴,而为梁甫吟。因名此山为乐山。先有董家居此宅,衰殄灭亡后,人不敢复憩焉。
  孙策年十四在寿阳诣袁术,始至,而刘豫州到,便求去。袁曰:“豫州何关君?”□曰:“不,英雄忌人。”即出下东阶,而刘备从西阶上,但辄顾视之,行殆不复前。
  顾邵为豫章,毁诸庙。至庐山庙,一郡悉谏,不从。夜忽有人开合径前,状若方相,说是庐山君,与邵谈春秋。灯火尽,烧左传以续之,鬼反和逊,求复庙,笑而不答。
  沈峻、珩之弟也,甚有名誉,而性俭吝。张温使蜀,与峻别,峻入良久,谓温曰!“向择一端布,欲以相送,而无□者。”温嘉其能自显其非。
  诸葛恪对南阳韩文晃误呼其父字,晃曰:“向人前呼其父字,为是礼邪?”恪笑而□曰:“向天穿针,不见天者,其轻于天?意有所在耳!”
  孙皓初立,治后园,得一金像,如今之灌顶佛。未莫,皓阴痛不可堪。采女有奉法者,启皓取像,香汤浴之,置殿上,烧香忏悔,痛即便止。
  杜预书告儿:古诗有“书借人为可嗤,借书送还亦可嗤。”
  王安丰云:“山巨源初不见老易,而意□与之同。”晋武帝讲武于宣扬场,欲偃武修文。山公谓不宜尔,因与诸尚书言孙武用兵本意。后寇盗蜂合,郡国无备,不能复制,皆如公言。时以为涛不学孙吴而□与会。王夷甫亦叹其□与道合。
  裴令公目王安丰:“眼烂烂如岩下电。”
  裴令公姿容爽俊,疾困,武帝使王夷甫往看之。裴先向壁卧,闻王来,强回视之。夷甫出语人曰:“双眸烂烂,如岩下电;精神挺动,故有小恶耳。”
  魏时,殿前钟忽大鸣,震骇省署。张华曰:“此蜀铜山崩,故钟鸣应之也。”蜀寻上事,果云铜山崩,时日皆如华言。
  中朝时,蜀有人畜铜澡盘,晨夕恒鸣如人扣。以白张华,华曰:“此盘与洛钟宫商相谐,宫中朝莫撞钟,故声相应。可□令轻,则韵乖,鸣自止也。”依言即不复鸣。
  武库内有雄雉,时人咸谓为怪。华云:“此蛇之所化也。”即使搜除库中,果见蛇蜕之皮。
  吴郡临平岸崩,出一石鼓,打之无声。以问华,华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作鱼形,扣之,则鸣矣。”即从华言,声闻数十里。
  嵩高山北有大穴空,莫测其深,百姓岁时,每游其上。晋初,尝有一人,讈坠穴中,同辈冀其倘不死,试投食于穴。坠者得之为粮,乃缘穴而行。可十许日,忽旷然见明,又有草屋一区,中有二人,对坐围□,局下有一杯白饮,坠者告以饥渴。□者曰:“可饮此。”坠者饮之,气力十倍,□者曰:“汝欲停此不?”坠者曰:“不愿停。”□者曰:“汝从西行数十步,有一井,其中多怪异,慎勿畏;但投身入中,当得出。若饥,即可取井中物食之。”坠者如其言,井多蛟龙,然坠者,辄避其路。坠者缘井而行,井中有物若青泥,坠者食之,了不觉饥。可半年许,乃出蜀中;因归洛下,问张华,华曰:“此仙馆!所饮者玉浆,所食者龙穴石髓也。”
  晋张华有鹦鹉,每出还,辄说僮仆好恶。一日,寂无言;华问其故,曰:“被禁在□中,何繇得知?”
  羊□骄豪,□炭为屑,以香和之,作兽形。
  羊稚舒冬月酿酒,令人抱□暖之,须臾复易其人。酒既速成,味仍嘉美。其骄豪皆此类。
  夏侯湛作周诗成,以示潘岳,岳曰:“此文非徒温雅,乃别见孝悌之性。”岳因此作家风诗。
  孙子荆新除妇服,作诗示王武子,武子曰:“不知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览之凄然生伉俪之重。”
  裴仆射时人谓言谈之林薮。
  刘道真年十五六,在门前戏,鼻上垂鼻涕至胸。洛下少年乘车从门前过,曰:“此少年甚□蒙。”刘随车后问:此言为善为恶?答以为善。刘曰:“若佳言,令尔翁□蒙,尔母□蒙。”
  新淦聂友小儿贫贱,常猎见一白鹿,射中之,后见箭着梓树。
  士衡在坐,安仁来,陆便起去。潘曰:“清风至,尘飞扬。”陆应声□曰:“众鸟集,凤皇翔。”
  士衡为河北都督,已遭间构,内怀忧懑。闻其鼓吹,谓司马孙拯曰:“我今闻之,不如闻华亭鹤唳。”
  蔡司徒说,在洛阳见陆机兄弟,住参佐中三间瓦屋,士龙住东头,士衡住西头。
  阮瞻作无鬼论。忽有人谒阮曰:“鬼神之道,古今圣贤共传,君何独言无?即仆便是!”忽异形,须臾消灭。后年余,遇病而卒。
  宋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祀,着无鬼论,人莫能屈,邻州咸化之。后有一书生诣岱,岱理稍屈,书生乃振衣而起曰:“君绝我辈血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奴,所以未得相困耳!今奴已叛,牛已死,此日得相制矣。”言讫失书生,明日而岱亡。
  昔傅亮北征,在河中流。或人问之曰:“潘安仁作怀旧赋曰:“前瞻太室,傍眺嵩丘,‘嵩丘太室一山,何云前瞻傍眺哉?“亮对曰:“有嵩丘山,去太室七十里,此是写书人误耳。”
  齐宜都王铿,三岁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