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迹之大抵后所谓耳始抑之为给事良久亡关白人相顾疑曰抑之默默欤曷不瞷时事度易行者抑之不顾一旦为 天子言吏部尚书侍郎不职状 上良是之切责尚书侍郎惶恐谢罪乃醳而抑之又言选曹政本也郎中挟诈受选人金赃累千万尚书庇覆之耶翰林亲切左右一检讨狐媚宰相挟其柄走中外托舆马溢门巷亏损 圣明宰相大恚恨抑之不敢引引见恐自发于是郎中某检讨某坐谪京师中士大夫亡论识不识咸喜为称说抑之出必相指示作何貌能尔 天子不怒而抑之巳臲然无留意今年二月闽以按察佥事阙闻吏部言抑之制曰可大臣当内快出抑之罢谏地可缘以中汉法耶夫谏官业巳言遂利 国家尚得亡削贬秩五品治兵民一方何阻也其论事明切时隐中窽。然不为硁硁矫亢。亡以间激 上。当大臣所甚讳。而不得报极其意。此耳。夫为小人谋抑之良中。为抑之自谋亦中。按察得以法绳其属。可否达意。又闽越在万里外其吏士见 天子赫然用骨鲠之臣临之必感惕思奋又何疑哉吾七年而得□之第其行诸给事惜抑之以外故夫诸给事且薄按察不为安望抑之也。

  【 言路之通塞繇于台省之重轻刻画情事风议凛然】

  ○送浙江右布政使华亭莫公予告序

  王世贞
  浙江右布政使华亭莫公言臣不幸有狗马病愿乞骸骨避贤者路上为下吏部吏部持之曰是 先帝以诏起者也而贤不可莫公则又以病笃请廵抚都御史谷公为言莫某诚贤顾病不任剧唯上幸哀怜之有以全终始按故事藩臬大臣非有他故而乞归者听以九卿秩归养莫公于格宜迁 诏复下吏部复持之曰莫某诚病顾贤也而且才是不可以归狥也听仍以右布政使即家治病病良巳有司其具状闻 诏曰可于是莫公度巳得先请径归而公之乡人官于浙者俱来谓不佞曰莫公岂不诚难进易退者哉当嘉靖中 上留意文采。夸饰治道。而公用推为祠部郎。日治礼乐章程之事。骎骎贵矣。巳而力请外。请外而得督学使者。使者虽称外则又贵。公一旦而遽乞归。而收精藏明于牢骚閴寂之乡。二十年而中不动。一旦 天子采公卿谏台议召公田间。不三载而屡长外藩。葢步武卿相矣。公复飘然舍其重若脱屣。而究于向所谓牢骚閴寂者也。则诚安之矣。如莫公岂不难进易退大丈夫哉不佞世贞曰唯唯否否不佞日者幸于公以杯酒侍从容言先帝轻于舍。而重于用天下之人才急于得人主故人主获操其急而择臣今 皇帝轻于用。重于舍人主恒急于得天下之才故人臣恒操其急而自择若吾侪者亦可以自择矣。莫公曰恶是何言也人主为天下而用才。人臣为人主而以才用。以两交济也。非以两操急也。故夫人臣用而有所不敢轻用退而有所不敢轻退者分也非有所前主也日吾之得请于 先帝也属太夫人老而贵阳越在万里外。意不欲偕。窃以为人主不一臣而太夫人仅一子吾得请而男耒女臼。以奉太夫人。里胥号吾门而呼吾役。如弗闻也者。吾之友介者以为快。而达者以为固。而如 弗闻也者。台使郡吏部剡交于驰朝。而如弗闻也者。吾知有太夫人也。太夫人固以天年终。而吾奉 先帝命特起。数更大镇。龌龊无所効为念。而安敢治其私且夫人臣既以弃其身而复自择至欲屈 天子之重以成吾高于分何敢焉不佞谢失言更两月而视莫公病而莫公业告归也不佞请曰如向语何莫公曰不然也吾病度非可以旦夕巳。而旦夕有专职。 天子之禄不以若吾而共吾疾。甚愧。吾以口计禄而不以力计职甚惧病则归不病则不归吾终始臣职而巳故夫莫公之得请于谷公也。不佞实将辞焉。公非专于难进易退者也公纯乎为人臣子者也乡之人乃谓不佞曰信乎吾子言莫公病良巳有如尚书下尺一以国家大计迫召公公能遂晏然巳哉

  【 机如毂转巧出神镂真有运斤成风之妙】

  ○苎萝西子志叙

  李清
  志西子将以荟蕞古今论说传记歌诗及杂着小作凡足以存西子者类而成书以此为志也西子之迹。盛着于吴志。其遗迹在越。独苎萝山浣纱江。至今犹以西子名。江浦有石。相传西子浣纱支倚其上。余同年毘陵王汉臣尝记之志则成于同年丹徒张撤籓二君后先令诸暨西子遗迹未传于当世及散见诸文字者得两君子着而存之而且以序属余余惟西子之事。则固巳极辨于前人。备载于志中矣。诚无取掇拾而论说之为也。独怪夫吴越之际。兴亡之几。如箭锋抵触。矢矢相着。越绝书言勾践所以伯皆人也。袒西子者。遂以豢吴故而忠之功之。曰有妇人焉。将比于种蠡诸臣之后。乃余则尝闻诸夫子曰。天生宰嚭。欲以亡吴。嚭生于楚。未死于吴。而终以亡吴知嚭之生以天则知西子之生不当徒目以人也夫君臣一心。尝胆卧薪。早朝晏罢。苦身焦思余二十年。此人可为耳东垂鄙陋卖薪女子艳质忽挺绝世独立此虽勾践腐心种蠡刻骨欲必得此于国中以供馆娃▲觑破
  响屧锦帆香水老死是乡之靡曼诚朿手坐困之道乃终得有之。以成勾践种蠡之志。岂非天乎说在乎薛烛之说剑矣曰赤堇之山破而锡出若耶之溪涸而铜生欧冶氏乃得因天精神。效人伎巧。夫赤堇非产锡之地。若耶非矿铜之所。顾忽破而终合。旋涸而方深此与荒汪断浦僻塞所积忽产绝色效颦无何者不殊质而等观也哉且欧冶氏剑器有五吴得其三其名鱼肠者阖庐授之专诸刺王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