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破吴计。虽使当为乃使,越人当为吴人,輙当为御。言吴、赵欲来伐汉,汉乃使梁幷淮阳之兵,以止吴人之粮,汉截西河,以御于赵。如此则赵不得进,吴不得深。阳恶指斥,故假胡、越错乱其辞。自此以下,乃致其意焉。
  臣闻蛟龙骧首奋翼,则浮云出流,雾雨咸集。圣王厎节修德,则游谈之士,归义思名。善曰:厎与砥同,厎,砺也。战国策,苏秦说赵王曰:外客游谈之士,无敢自进于前。汉书王莽传曰:游者为之谈说。今臣尽知毕议,易精极虑,如淳曰:改易精思以谋虑之。则无国而不可奸;善曰:尔雅曰:奸,求也。奸与干同。饰固陋之心,则何王之门不可曳长裾乎?然臣所以历数王之朝,背淮千里而自致者,非恶臣国而乐吴民,窃高下风之行,尤悦大王之义。善曰:新序,公孙龙谓平原君曰:臣居鲁则闻下风,高先生之知,悦先生之行。故愿大王无忽,察听其至。善曰:刘瓛周易注曰:至,极也,谓极言之。
  臣闻鸷至鸟累百,不如一鹗。孟康曰:鹗,大鵰也。如淳曰:鸷鸟比诸侯,鹗比天子。夫全赵之时,服虔曰:全赵,赵未分之时。应劭曰:后分为三。武力鼎士,袨县服丛台之下者,一旦成市,服虔曰:袨服,大盛玄黄服也。臣瓒以为鼎士,举鼎之士;丛台,赵王之台不能止幽王之湛患,韦昭曰:高帝子幽王友也;吕后杀之。湛,今沈字也。淮南连山东之侠,死士盈朝,不能还厉王之西也。善曰:汉书曰:淮南厉王长谋反,废迁蜀。韦昭曰:徙蜀严道。然则计议不得,虽诸贲不能安其位,亦明矣。善曰:左氏传曰:吴公子光享王,鱄设诸寘剑于鱼中以进,抽剑以刺王。说苑曰:勇士孟贲,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狼虎。故愿大王审画而已。
  始孝文皇帝据关入立,寒心销志,不明求衣。臣瓒以为文帝入关而立,以天下多难,故乃寒心战栗,未明而起。自立天子之后,使东牟朱虚东褒仪父之后,应劭曰:天下已定,文帝遣朱虚侯章东喻齐王,嘉其首举兵欲诛诸吕,犹春秋褒邾仪父者也。深割婴儿王之。应劭曰:封齐王六子为王,其中有小婴儿,孝文帝于骨肉厚也。壤子王梁代,益以淮阳。善曰:此言文帝之时,梁王揖、代王参、淮阳王武。后梁王揖早薨,徙武为梁王也。然参、揖皆少,故云壤也。晋灼曰:方言,梁益之间所爱讳其肥盛曰壤也。善曰:方言云:玮其肥盛。晋书注以玮为讳。卒仆济北,囚弟于雍者,岂非象新垣等哉!善曰:汉书曰:济北王兴居闻帝之代,乃反,棘蒱侯击之,兴居自杀。又曰:淮南王道死雍。应劭曰:二国有奸臣如新垣平等,劝王共反也。今天子新据先帝之遗业,善曰:今天子,景帝也。先帝,文帝也。左规山东,右制关中,变权易势,大臣难知。大王弗察,臣恐周鼎复起于汉,如淳曰:新垣平诈言周鼎在泗水中,臣望东北汾阴有金宝气,鼎在其中,弗迎则不至。为吴计者,犹新垣平之言,周鼎终不可得也。新垣过计于朝,服虔曰:过,误也。则我吴遗嗣,不可期于世矣。高皇帝烧栈道,灌章邯,应劭曰:章邯为雍王,高祖以水灌其城,破之。烧栈道,言高祖涉所烧之栈道也。史记曰:张良说汉王烧绝栈道也。兵不留行,善曰:言攻之易,故不稽留也。收弊人之倦,东驰函谷,西楚大破。张晏曰:项羽自号西楚霸王。水攻则章邯以亡其城,陆击则荆王以失其地。如淳曰:荆亦楚,谓项王败走也。此皆国家之不几者也。孟康曰:言国家不可庶几得之也。愿大王熟察之。
  文选考异
  注「恶不指斥言」 何校去「不」字,陈同,是也。袁本亦衍。茶陵本下又有「欲」字,幷善入五臣耳。
  注「三辅黄图曰」 袁本「三」上有「善曰」二字,是。茶陵本移每节首,非。下「申子曰」上,「汉书曰文帝闵济北」上,「二郡谓城阳」上,「汉书曰上怜淮南王」上,「以孟康解其文」上,「湛今沈字也」上,「言高祖烧所涉之栈道也」上,同。又每节首非旧注者,亦当有也。
  救兵不至 袁本、茶陵本「至」作「止」。案:「止」字是也。汉书作「止」。此尤本误。
  注「青阳水名也」 袁本、茶陵本无此五字。案:二本所载五臣铣注有之,尤误取增多耳。
  注「辄当为御」 案:「辄」当作「辅」,谓正文「以辅大国」之「辅」也。下云「以御于赵」,显然可知。正文并无「辄」字。各本皆误。
  注「尔雅曰奸求也」 案:「奸」当作「干」。各本皆误。
  注「善曰刘瓛周易注曰至极也谓极言之」 袁本、茶陵本无此十五字。案:二本最是。正文「至」,汉书作「志」,五臣作「至」,善未必与之同。尤增多此注以实之,殊误。
  注「服虔曰袨服」 袁本、茶陵本无「服虔曰」。案:二本连上不分节,然则「袨服」以下乃应劭注也。尤分节而以「服虔曰」加之,非。
  然则计议不得 袁本、茶陵本云「议」善作「谋」。案:此尤改之也。汉书作「议」。
  注「善曰方言云」 袁本「善曰」二字作「又」,茶陵本作「又曰」。案:此袁是也。
  注「晋书注以玮为讳」 何校「书」改「灼」,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注「言高祖涉所烧之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