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尚子平。范晔后汉书曰:向长,字子平,男娶女嫁既毕,乃勑断家事。尚、向不同,未详孰是。班固汉书曰:邴曼容养志自修,为官不肯过六百石,輙自免去。恭承古人意,促装反柴荆。越绝书曰:恭承嘉惠。思玄赋曰:简元辰而促装。柴荆,已见上文。牵丝及元兴,解龟在景平。牵丝,初仕;解龟,去官也。臧荣绪晋书曰:安帝卽位,改元曰元兴。灵运初为琅耶王大司马行军参军。沈约宋书曰:少帝卽位,改元曰景平。应璩诗曰:不悞牵朱丝,三署来相寻。汉书曰:薛宣为左冯翊,高阳令杨湛解印绶付吏。又曰:黄金印,龟钮,文曰章。负心二十载,于今废将迎。嵇康幽愤诗曰:内负宿心。文子曰:圣人若镜,不将不迎。尔雅曰:将,送也。理棹遄还期,遵渚骛修垧。潘岳在怀县诗曰:感此还期淹。遄,速也。陆机越洛诗曰:永叹遵北渚。尔雅曰:林外曰垧。遡溪终水涉,登岭始山行。野旷沙岸净,天高秋月明。憩石挹飞泉,攀林搴落英。毛苌诗传曰:挹,斟也。王逸楚辞注曰:搴,采取也。战胜臞者肥,止监流归停。战,明贵不如义。止鉴,明语不如嚜也。韩子,子夏曰:吾入见先王之义则荣之,出见富贵又荣之,二者战于胸臆,故臞。今见先王之义战胜,故肥也。尔雅注曰:臞,肉之瘦也,巨俱切。文子曰:莫监于流潦而监于止水,以其保心而不外荡也。苍颉篇曰:亭,定也。停与亭同,古字通。卽是羲唐化,获我击壤声!羲,庖羲也。唐,唐尧也。周处风土记曰:击壤者,以木作之,前广后锐,长四尺三寸,其形如履。将戏,先侧一壤于地,遥于三四十步,以手中壤击之,中者为上部。论衡曰:尧时百姓无事,有五十之民击壤于涂,观者曰:大哉,尧之德也!击壤者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尧何力于我也?
  文选考异
  注「子房之岩栖」 案:「子房」当作「许由」。各本皆误。
  注「班固汉书曰邴曼容」 袁本、茶陵本无「班固汉书曰」五字「邴」下有「生」字。案:各本皆非。依善例,当云「邴生曼容已见还旧园作」,无此下「养志自修为官不肯过六百石辄自免去」十六字。
  注「不悞牵朱丝」 何校「悞」改「悟」,陈同。今案:此疑借「悞」为「悟」,已见阮籍咏怀诗。
  注「陆机越洛诗曰」 案:「越」当作「赴」。各本皆讹。
  注「战明贵不如义」 袁本、茶陵本「战」下有「胜」字,是也。
  初发石首城五言 沈约宋书曰:灵运陈疾东归,会稽太守孟顗乃表其异志。灵运驰往京都,诣阙上表。太祖知其见诬,不罪也,不欲使东归,以为临川内史。伏韬北征记曰:石头城,建康西界临江城也,是曰京师。
  谢灵运
  白珪尚可磨,斯言易为缁。毛诗曰:白珪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毛苌诗传曰:缁,黑色也。虽抱中孚爻,犹劳贝锦诗。周易曰:中孚以利贞,乃应乎天。毛诗曰:萋兮菲兮,成是贝锦。郑玄曰:谗人集作己过,以成于罪,犹女功之集彩色,以成锦文也。寸心若不亮,微命察如丝。寸心,已见上文。亮,犹明也。楚辞曰:蜂蛾微命。东观汉记,梁节王畅上疏曰:筋骨相连,命在丝发。郑玄毛诗笺曰:察,省也。日月垂光景,成贷遂兼兹。日月,喻太祖也。葛龚荐黄凤文曰:君垂日月之光,流万里之恩。老子曰:夫唯道,善贷且善成。说文曰:贷,施也。出宿薄京畿,晨装抟鲁飔。毛诗曰:出宿于济。又曰:庄子曰:抟扶摇而上。征飔,已见上文。重经平生别,再与朋知辞。再,谓前之永嘉,今适临川。故山日已远,风波岂还时。古诗曰:相去日已远。家语,孔子曰:不观巨海,何以知风波之患。苕苕万里帆,茫茫终何之?毛诗曰:洪水茫茫。庄子曰:芒乎何之?忽乎何适?游当罗浮行,息必庐霍期。罗浮山记曰:山高三千丈,长八百里。旧说浮山从会稽来,博于罗山,故称博罗。今罗浮山上独有东方草木。庐、霍,二山名也,已见江赋。越海凌三山,游湘历九嶷。东方朔集,朔对诏曰:陵山越海,穷天乃止。三山在海中,众仙所居。九嶷山在长沙零陵,舜帝所葬也。钦圣若旦暮,怀贤亦凄其。范晔后汉书曰:朱勃谓马援曰:钦慕圣义。庄子曰:万代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毛苌诗传曰:其,辞也。皎皎明发心,不为岁寒欺。毛诗曰:明发不寐,有怀二人。说苑曰:孔子曰:义士不欺心。
  文选考异
  注「是曰京师」 陈云「师」当作「畿」,因诗有「出宿薄京畿」句,故既引伏记,复云尔也。案:所校是也。各本皆误。
  注「善贷且善成」 茶陵本无「且」下「善」字,是也。袁本亦衍。
  晨装抟鲁飔 案:「鲁」当作「曾」。袁本云善作「鲁」。茶陵本云五臣作「曾」。各本所见皆非,「鲁」但传写误。何校改「曾」,陈同,是也。
  注「又曰庄子曰抟扶摇而上征飔已见上文」 案:「又曰」下当有脱文,「征」字衍。袁本与此同误。茶陵本删「又曰」二字,「征飔已见上文」六字作「楚辞曰溢飔风而上征」九字,乃复出前在郡卧病呈沈尚书注耳。何校全依茶陵改,非。
  道路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