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动静相乘,出入相藉。泯之者神也,形之者道也。可以一理徵也,可以一端验也。
故天尊则地卑矣,水湿则火燥矣,山盈则泽虚矣,雷动则风矣。是以天下有风,可以后矣;则地中有雷,可以复矣。天下有山,可以Т矣;则地上於泽,可以临矣。天地不交,可以否矣;则天地既交,可以泰矣。风行地上,可以观矣;则雷行天上,可以大壮矣。山附地上,可以剥矣;则火附天上,可以大有矣。风行水上,可谓涣矣;则水在地上,可以比矣。雷出地奋,可以豫矣;则风行天上,可以小畜矣。雷之与水,可作解矣;则风之与火,可以家人矣。雷在风上,可以恒矣;则风在雷上,可以益矣。风在地下,可以升矣;则雷在天下,可以无妄矣。风在水下,可以井矣;则雷在火下,可以噬嗑矣。风在泽下,可谓大过矣;则雷在山下,可为颐矣。雷在泽下,可以随矣;则风在山下,可为蛊矣。泽上有水,可为节矣;则山上有火,可为旅矣。雷在水下,可为屯矣;则风在火下,可为鼎矣。水在火上,可为既济矣;则火在水上,可为未济矣。泽中有火,可以革矣;则山下有水,可为蒙矣。火在地下,可以明夷矣;则水在天下,可为讼矣。地下有水,可为师矣;则山下有火,可为贲矣。泽上於天,可为矣;则泽下有水,可为困矣。山下有天,可以为大畜矣;则泽下有地,可以为萃矣。山在泽上,可为损矣;则泽在山上,可为咸矣。泽上有火,可为暌矣;则山上有水,可为蹇矣。上天下泽,可为履矣;则地下有山,可为谦矣。泽上有风,可为中孚矣;则山上有雷,可为小过矣。山上有风,可为渐矣;则泽上有雷,可以归妹矣。此天地以对成之义,阴阳反合之理。故卦相次,则反爻以成义,易之八卦是也。
八八相生,则错卦以与理,因而重之是也。故圣人之道,可纵焉,可横焉,可合焉,可离焉。逆而陈之,未逆焉;顺而别之,未尝顺焉。三画以变,虽天地之数,可无韬也。九六相推,虽万二千五百之浩荡,不能逾於三百八十四。三百八十四之纠纷,不能逾於六十四。重之以六十四,不能过於八卦。张之於八卦,不能过四象。纪之两仪,两仪之理达,而太极得矣。故古往今来,寒进暑退,死生乱动,是非滕结,未尝非两仪也。而未尝离太极也。故曰有寒有暑,则两仪不废也;无思无为,则太极未尝远也。见之则两仪,忘之则太极。夫然,故不舍二求一,未尝离动以求静,未尝离动以达静也。有可有不可,非圣人之谓也;无可无不可,是夫子之心也。
然天下之理,不可穷也;天下之性,不可尽也。有穷尽之地者,其唯圣心乎?有穷尽之路者,其唯圣言乎?故据沧海而观众水,则江河之会归可见也;登泰山而览群岳,则冈峦之本末可知也。是以贞一德之极,权六爻之变,振三才之柄,寻万方之动,又何往而不通乎?又何疑而不释乎?故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者义之本也,非圣人孰能正之哉?若抑末执本,研精覃思,非圣人之书,则不读也;非圣人之言,则不取也。庶几乎神明之德可通乎?万物之情可类乎?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君子可不务乎哉?
○平台秘略论十首
孝行一
论曰:昔之列桐建茅土者,非一君焉。至於孝思可称,仁风茂著,存乎缃牒,十一而已。岂非生於深宫之中,长於妇人之手,膏肓积乎骄慢,情奔沦乎嗜欲?呜呼!有国有家者,可不诫乎?
贞修二
论曰:美哉贞修之至也。或抗情激操,杖清刚而励俗;或理韵和神,抱直方而守道;或旌奇表善,擢才於不次之阶;或剖滞申嫌,措辞於难犯之地。并能以礼升降,与时舒卷。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盛矣哉!原夫御俗裁风,变彝伦者寄乎直;全身远害,得随时者存乎变。夫然,故进不违义,退不伤生。清贞静一保其道,委迤屈伸合其度。《易》曰:“君子或出或处,或默或语。天下何思何虑?同归而殊途,百虑而一致。”此之谓也。
文艺三
论曰:《易》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传》称言而无文,行之不远。故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能事,而君子所役心劳神,宜於大者远者,非缘情体物,雕虫小技而已。是故思王抗言词讼,耻为君子;武皇裁出篇章,仅称往事。不其然乎?至若身处魏阙之下,心存江湖之上,诗以见志,文宣王有焉。
忠武四
论曰:阴阳代兴,刚柔合运。威恩参用以成化,文武相资以定业。况乎康侯自我,宗子维城者乎?城阳之权略明决,卒摧吕氏之变;任城之志意刚断,实启有魏之业,盖有助焉。陈思雅怀忠勇,义形家国,表奏永昌,洞晓兵数,绩著疆场,长沙武陵,亦足云也。
善政五
论曰:东平以盛德匡时,大兴礼乐;齐献以至亲统物,光济中外。淮阳安定,峻必行之典;安陆扶风,深受遗之泣。能义形家国,理极忠贞;使黄河如带,垂芳不朽。盛矣乎!守方雅以调蕃政,用公直而裳朝论。昂然直上,凛有生气。衡阳太原,亦足云也。
尊师六
论曰:前史称良药苦口,而利於病;忠言逆耳,而利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