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官员外郎史馆修撰独孤朗可富州刺史、起居舍人温造可朗州刺史、司勋员外郎李肇可沣州刺史、刑部员外郎王镒可郢州刺史。
右,今日宰相送词头左降前件官如前,令臣撰词者。臣伏以李景俭因饮酒醉,诋忤宰相,既从远贬,已是深文,其同饮四人,又一例左降,臣有所见,不敢不陈。伏以两省史馆,皆是近署,聚饮致醉,理亦非宜,然皆贬官,即恐太重。况独孤朗与李景俭等皆是僚友,旦夕往来,一饭一饮,盖是常事。景俭饮散之後,忽然醉发,自犹不觉,何况他人。以此矜量,情亦可恕。臣又见贞元之末,时政严急,人家不敢欢宾,朝士不敢过从,众心无そ,以为不可。自陛下临御,及此二年,圣慈宽和,天下欣戴,臣恐此诏或下,众情不免惊忧;兼恐朝廷官寮,从此不敢聚会;四方诸远,不知事由,奔走流传,事体非便。伏惟宸鉴,更赐裁量,免至贬官,各令罚俸,感恩知失,亦足戒惩。臣不揆蠢愚,辄敢尘黩,岂不惧罪,岂不惜身,但缘进不因人,出於圣念,自忠州刺史累迁中书舍人,已涉二年,一无裨补,夙夜惭惕,实不自安,前後制敕之间,若非甚不可者,恐烦圣听,多不备论,今者所见,若又不奏,是图省事,有负皇恩。伏希天慈,以此详察,知臣所奏,不是偶然。其独孤朗等四人出官词头,臣已封讫,未敢撰进,伏待圣旨。
○论行营状(应缘镇州行营利害事宜谨具如後)
一请专委李光颜东面讨逐委裴度四面临境招谕事。
右,臣等伏见自幽镇有事以来,诏太原、魏博、泽潞、易定、沧州等五道节度各领全军,又征诸道兵马,计士八十万,四面围绕,已逾半年,王师无功,贼势犹盛,弓高已失,深州甚危者。岂不以兵数太多,反难为用;节将太众,则心不齐,莫肯率先,递相顾望;又以朝廷赏罚,近日不行,未立功者或先封官,已败衄者不闻得罪,既无惩劝,以至迁延。若不改张,必无所望。今李光颜既除陈许节度,尽领本军,伏请抽诸道劲兵,通前约与三四万人,从东速进,开弓高粮路,合下博诸军,解深、邢重围,与元翼合势。令裴度领太原全军,兼招讨旧职,四面压境,观衅而动。若乘虚得便,即令同力剪除,若战胜贼穷,亦许受降纳款。如此则镇州夹攻以分其力,招谕以动其心,未及诛夷,自生变改。况光颜久谙战阵,素有威名,裴度为人,忠勇果决,加以明悬赏罚,使其忧责在身,事势驱之,自须死战,若比向前模样,用命百倍相悬。破贼责功,无出於此。况太原兴王之地,天下劲兵,今既得人,足当一面。以此计度,无如二人。
一请抽拣魏博、泽潞、易定、沧州四道兵马分付光颜事。
右,伏请诏光颜於前件四道拣选马步精锐者。每军各取三四千人,并令光颜专统,一则藉其兵力,讨袭镇州,二乃每军抽人,不为不用,其馀放去,理亦无妨,况令守疆,亦足展效。或闻泽潞、魏博兵马,同讨淮西之时,素谙光颜勤┰将士,必乐为用,可望成功。今光颜得到下博後,即陈许先有八千人,昨又发三千人,光颜又领凤翔马军一千三百人,加以徐泗、郑滑、河阳等军,悉皆劲锐堪用,况兼魏博等四道所抽兵马,约有三四万人,尽付光颜,足以成事。其襄阳、陕府、东都、汝州等道兵马,仍委光颜拣择可否,若不堪用,不如放还。岂惟虚费资粮,兼恐挠败军阵。今既只留东西二帅,请各都监一人。诸道兵马监军,伏请一时停罢。如此则众齐令一,必有成功。
一请勒魏博等四道兵马却守本界事。
右,伏以朝廷本用田布之意,以宏正遇害,令报父仇,望其感激众心,先立功效。今领全师出界,供给度支,数月已来,都不进讨。非田布固欲如此,抑有其由。或闻魏博一军,累经优赏,兵骄将富,莫肯为用。况其军一月之费,计实钱二十七八万贯,今天下百计求取,不足充其数月衣粮。若且依前,将何供给?则不如使退守本境,自供给衣粮。省费之间,利害明矣。其泽潞、易定等,虽经接战,胜负略均。且昭义全军,收临城一县不得,则其兵力,亦可知矣。沧州新经败挫,叔良又乏将谋,势不支任,必无可望。今请魏博等四道,各归本界,严守封疆,如此则不独减无用之兵,亦可以省有限之费。就中魏博,尤要退军,虚费赀粮,最可痛惜者也。
一请省行营粮料事。
右,伏以行营最切者,并不以国用将竭,军费不充,更至春夏已来,实恐计无所出。今若两道更留六万,其馀退食本道衣粮,即每月所费仅减其半,一月之用可给两月。唯供六万,所费无多,既易支持,自然丰足,责其死战,敢不尽心?臣以为当今至切,无过於此。
一请因朱克融授节後速讨王庭凑事。
右,克融、庭凑同恶相济,物情事理断在不疑。今朝廷特赦克融,新授节钺,纵终助援,必恐迟疑。当逗遛克融之时,是经营庭凑之日,迟则心固,久则计成,三数月间,须有次第,延引入夏,转难用兵,今正是时,时不可失。以臣等所见,谨具如前。状以行营今日事宜,真可谓急危极矣!其间变故,远不可知,但恐如今,救已迟晚,若犹可及,无出於此。何者?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