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子进诸舅,曾得安信否?

  【与范元长八首(之八)】

  毒暑,远惟孝履如宜。海外粗闻近事,南来诸人,恐有北辕之渐,而吾友翰林公,独隔幽显,言之痛裂忘生。矧昆仲纯笃之性,感恸摧割,如何可言,奈何!奈何!老朽一言,非苟以相宽者。先公清德绝识,高文博学,非独今世所无,古人亦罕有能兼者,岂世间混混生死流转之人哉?其超然世表,如千佛之所言者必矣。况其平生自有以表见于无穷者,岂必区区较量顷刻之寿否耶?此理卓然,唯昆仲深自爱。得归,亦勿亟遽,俟秋稍凉而行为佳。某深欲一见左右,赴合浦,不惜数舍之迂,但再三思虑,不敢尔,必深察。临行,预有书相报。热甚,万万节哀自重。

  【与秦少游】

  某已封书讫,乃得移廉之命,故复作此纸。治装十日可办,但须得泉人许九船,即牢稳可恃。余蛋船多不堪。而许见在外邑未还,须至少留待之,约此月二十五六间方可登舟。并海岸行一日,至石排,相风色过渡,一日至递角场。但相风难克日尔。已有书吴君,雇二十壮夫来递角场相等,但请雇下,未要发来,至渡海前一两日,当别遣人去报也。若得及见少游,即大幸也。今有一书与唐君,内有儿子书,渠转附去,料舍弟已行矣。余非面莫究。

  【与杨子微二首(之一)】

  某与尊公济甫,半生阔别,彼此须发雪白,而相见无期,言之凄断。尊公乃令阁下万里远来海外,访其生死,此乃古人难事,闻之感叹不已。辱书,具审起居佳安,尊公已下,各得安胜,至慰之极。某七月中必达颍昌矣。回驭少留,一须款见。余祝若时自重。

  【与杨子微二首(之二)】

  某与舍弟流落天涯,坟墓免于樵牧者,尊公之赐也。承示谕,感愧不可言。闻井水尝竭而复溢,信否?而今如何,因见,细喻。

  【与范元长六首(北归)(之一)】

  到雷获所留书,承车从盘桓此邦,以须一见,而某滞留不时至,遂尔远别,且不获一恸几筵之前者,非爱数舍之劳也,以厄困为畏故尔。此老缪之罪,想矜察。比日孝履如宜否?方此炎暑,万里扶护,哀苦劳艰,如何可言。忝亲友之末,不能匍匐赴救,已矣,不复云云也。独前所见委文字,不敢不留意,今少游议其详。惟节哀自重。某不敢拜状郡君,惟千万俯为存没宽心自重。乞呈此纸。

  【与范元长六首(之二)】

  某如闻有移黄之命,若果尔,当自梧而广,须惠州骨肉到同往。计公昆仲扶护舟行当过黄,又恐公在湖南路行,不由江西,即不过黄,又不知某能及公之前到黄乎?漂零江海,身非己有,未知归宿之地,其敢必会见之日耶?惟昆仲金石乃心,困而不折,庶几先公之风没而不亡也。临纸哽塞,言不尽意。

  【与范元长六首(之三)】

  过雷州,奉书必达。到容南,知昆仲皆苦瘴痢,又闻寻已痊损,不知即日何如?扶护哀痛,且须勉强开解,卑心忧悬,书不能尽。奉嘱之意,唯深察此心。哀哉少游,痛哉少游,遂丧此杰耶?赖昆仲之力,不甚狼狈。某日夜前去,十六七间可到梧。若少留,一见尤幸。某到梧,当留以待惠州人至,同氵斥贺江也。速遣此人奉书,不谨,千万恕察。

  【与范元长六首(之四)】

  永州人来,辱书,承孝履粗遣,甚慰思望。比谓至梧州追及,又将相从溯贺,已而水干无舟,遂作番禺之行。与公隔绝,不得一拜先公及少游之灵,为大恨也。同贬先逝者十人,圣政日新,天下归仁,惟逝者不可返,如先公及少游,真为冀北之空也。徒存仆辈,何用,言之痛陨何及。某即度瘐岭,欲径归许昌与舍弟处。必遂一见昆仲。未间,惟万万强食自重。

  【与范元长六首(之五)】

  某忽有玉局之除,可为归田之渐矣。痛哲人之亡,诵殄瘁之章,如何可言。早收拾事迹,编次著撰,相见日以授也。处素因为,多方勉之,以不坠门户为急。监司无与相知者,及毛君亦不识,未敢发书。前路问人有可宛转为言者,专在意也。漂流江湖,未能赴救,以为惭负。有银五两,为少游斋僧,乞转与处素也。

  【与范元长六首(之六)】

  承中间郡君服药,疾势不轻,且喜安复。侍次,致恳,千万宽中保卫为请。

  【与孙叔静三首(之一)】

  辱手教,具审尊体佳胜,甚慰驰仰。拙疾亦渐平矣,明日当出请见。烧羊蒙珍惠,下逮童孺矣。

  【与孙叔静三首(之二)】

  累岁阔别,不意相逢海上,握手一笑,岂偶然哉。亟辱专使教笔,具审起居佳胜,感慰兼集。玉局之除,已有训词,似不忘也。得免湖外之行,余生厚幸。至英,当求人至永请告敕,遂渡岭过赣归阳羡,或归颍昌,老兄弟相守,过此生矣。乍远,万万为国自重。

  【与孙叔静三首(之三)】

  久留治下,辱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