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蒙诟詈不顾甚有病卧床褥犹日探除拜问调迁者使其弗事事则已苟或事事而能以不得不听不合去否也嗟乎予于是知布云之贤也使布云不得其官去言不听去道不合去老去疾去犹为贤矧无可去而遽去邪夫宦譬之海也百险备焉逆之则危犯之则溺不知而不去谓之逆知可去而不去谓之犯布云兹去譬若泝恬波而行兴意穷极舍舟登陆其有不乐者邪布云伟躯干美髭须豪爽尚义少失意于科第老复弗究其官必考寿乐其余年必生贤子孙日大其家不然何以与危者溺者别也

兵部尚书华容刘公归序

公自去岁上书乞骸骨 上察其忠诚勉留之至是三上书不许会公目疾引请益力 上不得已许焉赐玺书文镪有衣一袭行之日冠盖车骑填塞路衢道旁观者咸叹息争走觑公聚而转相语岂不为至荣幸事邪议者谓公前以司农卿归 先皇帝特诏起之置之左右委以腹心数 召对访延失得故每语屏从侍必移刻乃罢所谓帷幄旧臣者今 天子幼冲茕茕在疚四境未辑忠鲠耆旧之臣不可一日去左右又大司马者佐王平邦国者也公去谁与理邪公不听比去议者以闻 天子廉公有决志故卒不留公夫士有必去之志而后有不可夺之节故古之人有招之不可来而临事麾之有不可去者岂不为俊伟烈丈夫邪为公者诚曰吾可去去焉卿又曰吾可去去焉大夫又曰吾可去去焉朝去一公暮去一卿又去一大夫君人者必谓荣贵利达不足以尽天下之才天下之才亦必自以利其荣贵利达为辱若是即使公决于去何不可邪知天下之才以利其荣贵利达为辱将遂以是风天下故卒不留公若是天下之愿仕于朝者且駪駪至也先王之训人也语交际必曰义进退具焉先之以几显微生焉决之以时消长形焉故亡义者贪昧几者危悖时者残三者有一焉上之人必贱之曰是求荣贵利达者惟夫贱之也故天下之愿仕者不至故曰郎使公决于去何不可邪公前为司农卿诸生以郎吏事公洎为大司马公以旧郎吏又数数见愚无似诚不能状公然窃知古之所谓大臣者有是义也易曰不俟终日殆公之谓矣既相率祖公于都门北地李某乃为之序



【卷第五十五】

【序一十篇】赠豫斋子序赠蔡济之序赠王生序 赠畲思睿序赠汪时嵩序送史泰序 送严世臣序赠王弘化序送左载道序章园饯会诗引



空同集卷第五十五 北郡李梦阳撰  序一十篇

赠豫斋子序

豫斋子者歙鲍氏辅之号也鲍氏三岁而丧母十六而商中年出分五十而行成家就君子谓其行有合于豫于是字之曰以立言凡事豫则立也又号之为豫斋子言其立本诸豫也或问李子豫有说秋以加鲍子李子曰豫有四义先事而备者贵其几居顺而防者戒乎逸既成而受者羡乎享随寓而迁者用乎时在易之豫重门击柝以待暴客盖言几也先事而备者也然在初则鸣于三则盱于五则疾于六则冥何也斯所谓戒也故不几不知不知不戒不戒不享享者何也二之贞吉四之盍簪是也然必由于戒何也时与位殊也夫天下未有不生于忧患者也鲍之为人也未形而识微垂成而虑患大谛而小详情深而意远乃其商也察低昂酌常变齐盈缩审弃取故其利怕数倍而鲍之分也二百金耳十年乃有金二十百然皆分内无刻削损心之行斯何也先事而备者事无不济者也斯豫之几也然它商利则率侈□盛以明得意鸣筝竽挟妖艳策肥茹甘乃鲍子则顾益务实守约不鸣不盱不疾不冥语人曰官怠于宦成病加于小愈家毁于纵财耗于奢故其日费有经岁计有纪久于外不近妇人亦以表范于朋侪斯所谓居顺而防逸而能戒者也故其货积身安子孙成立年近五十言行重于乡评斯不亦享矣乎是故君子与焉称豫齐子豫斋子云乃鲍子则又仁藏而义显往往济急而扶危以为自事李子曰予观鲍子之行而知豫之道该也何动非顺何动非时顺而复时乃何行不成矣歙君子曰鲍之父殡也久矣而辅也匍匐山林竟获地葬焉斯亦顺动之一欤李子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鲍子其得天者欤然由诸豫也是故称豫斋子

赠蔡济之序

蔡生鏊中武第归李子喜造焉已而叹曰析薪有理导民有以蔡氏之谓哉予于是知国之有纪也昔者先王之导民也不欲其独文也是故生而县弧长而佩剑隙而搜狩敌而戈矛然又不欲其独武也于是迪之诗书习之俎豆军有军礼射有射爵是故其□君也曰允文允武臣也曰文武吉甫言不贵独也后世典用既殊猛愞各途逢掖寡断介冑愚粗位乏兼材迄于有今制定科兴策攵射征遂使弯弓兜鍪之夫有揖让折冲之能是故据要拥纛绥内和戎匪官之旷有纪之证也然蔡氏膺之厥子是继诗曰教诲尔子式谷似之蔡之谓哉左史王公曰鏊之鼻祖挺自行伍连帅有闻施及厥父四世矣鏊之祖往训之家曰慎尔戎事无忘厥文鏊之父又谓鏊曰小子勖哉尔祖有训是故鏊之父兄弟并兴文武各第立帜揭幰双璧是辉鏊今继之厥后足占矣李子曰被风者偃得源者永国之导风故其行速家之导源故其获深微王子予讵知蔡之能家也封丘黄子曰李子善言国纪王子善言家训虽然遗厥本矣匪德弗承匪德弗启西畴公儒雅弘裕秉直而布诚忠上而信下具兹五德矣是兼材也有子如鏊宜哉

赠王生序

夫华池西鄙之砦山也其俗牧樵衣裘毡不识文字其地苦寒其人民零散而艰难然其地顾产王生王生者则诗书衣冠徒也余之寓华池也在弘治丙辰丁巳年其时王生始遇余而从之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