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葬多往质之嫌其祖考旧窆不吉自谓于西山得自然之穴而改葬焉无何官黜身死其子孙之不振则又有不可言者恶在其为自然之穴耶夫所谓士夫者方其未遇也祖考之墓不盈半亩而其仕益显及其既遇也挟小前人规制务拓而大之集远近山人遍观而精择焉以为子孙百世之利矣而其后益微此亦执事之所目击者而何待于喋喋耶朴于古今地理之书江湖庸师幻士之术皆不敢据而惟温公阴阳拘忌之戒伊川根本枝叶之论朱子水泉蝼蚁之防则孝子慈孙不可以不深念也至于阴地不如心地一言则又辞约而旨远矣此朴之所奉以周旋者惟执事不以为狂而采内之荷甚

  矫亭存稿卷之四

  ●矫亭存稿卷之五

  昆山方鹏着 弟凤编

  杂着

  一二四五述
  弦溪说
  约斋说
  双节说
  东泉说
  范玉睿字说
  张生字抑甫说
  二孙字说
  续观感录引
  责备余谈引
  纪元要览引
  书王忠文公文集后
  跋贺克恭先生诗
  跋朱氏家谱后
  跋改亭奏草
  跋河梁赠别卷
  历代圣贤图像跋
  黄司马像赞
  王可仪像赞
  自赞
  瑞芝颂
  寿心远吴封君八十颂
  王侯考绩颂
  三贞祠铭
  矫亭箴
  戒四虫文
  祭刘文简公
  祭邵母太淑人
  祭座主太宰王公
  祭梁有松
  赴浙祭先考妣墓
  赴召祭先考妣墓

  ○一二四五述

  昔者圣人之明道也以八而名卦以九而叙畴以六而制礼是皆必然之理自然之数有不可以加损焉者迨夫杨子以三邵子以四周元公以一二五则各因其所见而异同焉若今函谷许子一二四五之数又异乎三子之撰矣函谷子之言曰天下之道一二四五而巳一者太极也二者阴阳也四四象也五五行也非二则无屈伸往来之机非四则无变化生成之渐非五则无生克制化之妙故阴阳为纲四象五行为目而太极无不在焉一者性也二者仁义也四四德也五五常也阴阳在人为仁义四象在人为四德五行在人为五常故仁义为纲四德五常为目而性无不在焉鹏闻之作而叹曰大哉道乎惟天全之惟人軆之故合天人以言道见道之出于天混理气以言道见道之不离乎气视周子则补其四视邵子则益以五而杨氏不足论矣吾闻函谷子闲居而静养者十有七年惟闲也故工夫密惟静也故志气清宜其独见之真固不敢以求异而亦不欲以苟同也盖将以明道也有志于斯道者当自得之矣所著易参诗考性学编中庸本义图书管见太极图论道统源流诸书皆足以羽翼斯道而得于是数者寔多云

  ○弦溪说

  黄君宗达号弦溪甲曰君家于溪上潮汐过之其形如矢其势如驶故云乙曰不然君之性于于如也其应事徐徐如也取古人佩弦之义故云予曰皆是也而乙有警策之道焉夫人受阴阳二气以生其间刚柔合德者惟圣人焉尔其次不偏于刚则偏于柔与其偏于柔也无宁刚乎周子论刚之善其目有五柔之善有三均是偏也而善有多寡之殊亦可见矣故易之旨宁为嗃嗃毌为嘻嘻也书之旨宁以威克爱毌以爱克威也孔门之徒宁为颜之徤曾之毅毌为求之□予之寝也皆此意也是故以直胜枉以断胜疑以劲胜随以急胜缓皆弦之义也君闻之喜且曰予将有远行以司刑为軄何以赠我予曰毌怠若事毌宿诺毌留案毌滞狱亦弦之义也虽然直可也绞不可也断可也愎不可也劲可也暴不可也急可也躁不可也周子不云乎刚柔善恶中而巳矣矫其偏以就乎中可也矫之甚以过乎中不可也作弦溪说

  ○约斋说

  鹏也多言见吾友张君文仪之默也则赧然以惭又好动见君之庄也则惕然以警又好随见君之独立也则悚然以惧初谓君德性之夙成也退而考其□斋之意则又知学力之到而不徒天质之美矣约也者不侈然以自放之谓也默也庄也独立也皆不自放之验也其为邑长州牧也犹布衣时也处案牍旁午之间犹燕居也当歌酒欢酣之景犹平旦也若君者真可谓日就规矩矣其寡过矣乎夫柳下惠邵康节圣贤之徒也孟氏程氏皆以不恭责备之二子岂不恭者哉柳主和邵主乐和则易至于流乐则易至于纵恐其末流之弊或至此耳二子且然况其次者乎故记礼者既曰中心之和乐必先曰外貌之庄敬斯为无弊矣文仪以之抑又有说焉古之人有以韦弦为戒者矣盖各因其性之所偏而为是矫揉克治之功耳君之性既近于约而为学又主乎约与韦弦之义若不同焉是故君子之为学也毅而不弘则隘严而不泰则拘节而不通则苦故有收敛检束之工夫不可无宽洪含蓄之气象有切实简要之程度不可无高明广大之规模以君天资学力必造于是而无难者兹备论之固讲学之道当如是也

  ○双节说

  左方伯上饶郑公以其曾大母祝大母刘双节集示予与二客读之既评曰二母孰难甲曰祝为难祝之齿少于刘祝之子穉于刘之子乙曰不然刘为难姑□而病子弱且贫焉非刘孰养之又孰成之予曰皆难也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