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不悉。

与刘梅国亚卿

久不通问,凡北来过者,必奉问佳胜,为慰!同年中无论进退,存者止吾三五人耳,则吾於兄得不注想乎?郭平川来天关,问辨精切,兹告归之便,草草布启,奉起居,兼新刻侑缄请教。不具。

与洪觉山太守

於乎!冼少汾於甲寅八月四日物故矣。昼夜代谢,运固其常,存者知者,志之不力,行之未成者,未能全归者,能不为之惕然而哀、栗然而惧乎?客岁,谢惟仁书来,已约觉山甲寅秋同来,久候且无消息。泰和郭平川掌科初冬来居天关三月,笃志好学,可敬可敬。想欲知。并及。

答蒋道林督学

道林书来,颇讶惑於前人之有身,莫不有攻围我者,如好文词、好山川,大者名科生死,皆攻围。先师诗有曰:「小胜江山大胜诗,斩关直出两重围。」斩围超出,以理自胜耳。我既无我,何有毁誉?我既无身,何有死生?病痰在床,戏作小诗,就毁誉之琐琐者言之发笑云。由来名字半多口,瓦合乎多便作名。孔孟特书乡愿恶,读之令人毛竦,甚於杨墨。非圣贤居身之珍,奈何甘心皆自毁誉中来。乡评中半我中行。

答邹东郭司成

拜领四月八日手翰,足见光明正大之心,与护短专门者大天渊矣,何洒然如之耶!问何为良知?曰:所知天理。问何为天理?即下文爱敬,何等洒然!两家之教协一无二,可传之无弊矣。今谓常知常觉、灵灵明明为良知,大坏阳明公之教矣。东郭公为王门首科,岂不为虑乎?杨慈湖欲去意,遂非诚意等语,遂非圣经,不亦自误以误人乎?承南岳果行时,谨如约奉报矣。

答庞弼唐秋官

吾尝谓公铁汉,真铁汉矣。表里如一,终始如一,於新泉扶教见之矣。黄龙洞大风,连公精舍瓦飘去,恐因坏墙壁也。幸语宅上子弟僮仆往视整葺,以待生人,何如?冼奕倩病痰肿过半年,於八月四日物故,可哀!可哀!学者悠悠,寿年不待,可以鉴矣。蜡丸十颗、知言、心性、墨刻侑缄。

答何吉阳光禄

得领四月二十三日来翰仪紬,知荣迁,斯文道长之庆,幸甚!具审年来进学不已,盛德日新。至於怅异端之充斥,病逃禅而自圣,非见道之真,卫道之切,何以及此!近见道林之文,与吉阳同忧,吾尝谓斯道其在楚矣,非虚语也。敬此布复。不具。

答韦希尹

拜接二月十一日附安吉霍贰守来手翰,言详而意切。二十七年之情,展读尽之矣。承与陈忠夫、唐子振秋社之会,所以相观而善者多矣。幸甚!见二君均为致此意。相去一二月之程耳,古之君子犹尚友古人,百世而相感,况同时乎!吾老矣。犹有四方之志,但梗於道途耳!草草布复。不既。

答王端溪宗伯

承华翰四月一至,六月又一至。古云:「求利於市,求名於朝。」而执事乃汲汲於枯槁之人,寂寞之滨,亦独何求哉?知公之所求者大矣。近年以来,知公之进德不可量矣。钦服!钦服!承惠疏稿之示、葛紬之贶、书稿之刻、学选之编、排律之作,足仞雅怀。欲赓和而病未能也。知言、寿录、心性数种,自制蜡丸十枚,奉引远意。

与李古源上舍

水尝旁思,海内之士如古源辈,可与共学而立也。易:「忠信所以进德。」记:「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古源其人乎!承所赠八十绣,寿百字,一字百思不啻矣。盛心何以克当?兹门人类刻之,以寄左右,同知言、墨刻、蜡丸,少引谢意。明年九十,尚有四方之志,当与君会於九华之上,天意未可知也。公卿不下士,士不上交公卿,久矣。得与端溪公论学书,不渎不谄,上下相感而交成矣。幸甚!幸甚!余非纸笔可既。

答沈艾陵监丞

得附乡人七月七日来手翰,甚慰老怀!释前此倭贼之忧。书中承报窝中闻流传之说,已就此做工夫,如他山之石也。九歌所思出游四方,乃归宿南岳之居,实有此意。奈彼此皆为阻绝,动不自由耳。明年九十,虽老矣,而志气不衰,安知不与诸同志复登陟於杏树之坛、甘泉之顶,而共论大道也?见维扬诸同志,均此致意。不悉。

答葛子东上舍

初得览诸编,喜贵恙渐轻,且不为此疾胜心志。然又以编摩太多,殊非调痰者所宜也。且类非其伦,恐不免后世之惑。慎重!慎重!外审知两郎成学,足慰老怀。

答葛子开

两价到,得领子开手翰,甚慰老怀!古乐经传费力不小,吾子开之功在后世矣。甚慰!经传之辨,必后来定去者乃是,知吾子开废将半之力改为之,足见从善惠后之心矣。令兄疾渐愈,可喜。又诸编汗漫,可惧也,幸谏止之,幸甚!承两郎知学,深慰老怀!幸严束之,必有大成也。

答杨时润

士人之大节,进退取与而已矣。许大孔子,只以仕止久速之时耳。吾契拜官东平,壬辰至乙未四载而归,士民挽留,去思有碑,其与官至极品而受人唾骂,遗臭万年,得失何如也!二家使还,草草布谢。不宣。

答大光禄国静

承诸同志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