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但拟之而已,性源与之其深同而无穷也。由是观之,百千万亿有形之渊,可尽可穷,而心性本体,无尽无形之不可穷也。是则子思子虽极其形容,而终有不可形容者,自非君子深造以道,欲其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终莫可以形容者矣。中庸之首章言天之所以与乎人,人之所以复乎天,天人交与之际,其体一也。此章经纶天下之大经,即首章之所谓道也、教也;立天下之大本,即首章所谓性也;知天地之化育,即首章所谓命也。天地万物之位育也,穷理尽性以至於命,一而已矣。学者必能用功於戒惧慎独之间,而养成性情之德,中和之致,而位育成焉,圣人之功用尽於此矣。其形容之不足,从而形容,又重形容之者,本体无穷故也。学者自有形容而溯诸不可形容之体,至於不睹不闻、无声无臭之妙,始可以合天,而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其肫肫、渊渊、浩浩,亦不足以言之也。

自规三章常令童子以钟磬随身歌之,以自警焉

睿圣武公,九十求规。勿以耄弁,餐胜如饴。我设规桶,大门之所。周公岂期,文王我师。业业中思,人心惟危。四临深渊,春水其澌,其澌其澌,四面危机。上帝临女,战兢自持。慎尔思惟,孚尔威仪。正动出中,畅於四支。由仁义行,其行不疑。匪行仁义,毋载尔欺。

南安太守岩潭子王子初莅任,即新仪门。平川郭黄门请为作颂刻石警众焉。

堂堂南安,翼翼仪门。天监攸存,高高绰楔。亭亭枨臬。神司鉴别,维候临莅,荼垒控制。畴敢载伪?阅人维多。络绎经过,维尔谁何?维吏维官,维军维氓。维德五申,苞苴之藏。谗夫之倡,神搤其顽。湛泉本处泉名洒翰,谁邻铁汉?立国桢乾。

问孝篇为郭生尚恺

郭生问孝,走路二千。孝在子心,何以问人?孝子爱日,逮亲之存。日进甘旨,水菽亦欢。服劳奉养,竭力耕田。执亲之丧,号泣於旻。不酒不肉,与人坐焉。非葬不言,非祭不言。孝之疏节,其然其然!若问大者,所受亲天。体而全归,孝子仁贤。战战(竞竞)[兢兢],如临深渊。学问不力,行道立身。一或亏损,不孝不仁。不仁逆天,不孝逆亲,负罪引慝,喘息两间。岂不哀哉?岂不痛旃?

赠王生行

前村视予犹父也,予得视尔犹孙徒。王孙赤脚三千里,将如前村视予乎!三月天关无问难,令予默默思烦纡。而翁书香子当续,下帷三载即仲舒。重来刮目当何如?

闻同志诸贤有欲赴观北戒坛者,讶之,作韵语。

重耳无我之所有,我有重耳之所无。吾道自足何旁求?逼北赴戒是吾忧,公欲渡湖毋渡湖。

泰和郭氏保合堂铭为郭平川太守

气化太始,有神无人。及乎形化,遂有我身。一人之戾,乃寔万分。形骸尔汝,藩篱比邻。圣训保持,合一弥纶。五品不逊,咎在不亲。在易之萃,聚会精神。君臣合德,父子合恩。兄弟合爱,夫妇合姻。朋友合信,纪纲人伦。一合万合,复归浑沦。混沌一体,曰天地人。诫尔云仍,以及孙曾,勿替尔初,泰和絪缊。

书付天真上人游西樵

甘泉翁前丙辰年始游罗浮,后数载乃入西樵。西樵顶上有八村,皆以业茶为生,如桃源洞中。诸村皆围其外,四方海岛又围其外,盗乱不及,遂有卜居之意。有小河遶诸村,数十年后有诗云:「春动樵湖湖水生,遶樵湖水水如城。衰翁独坐樵云顶,九十六峰齐月明。」又四方皆遶大海,盗乱所不能及,故彼时遂有卜居之意。有记云:「罗浮不如西樵,如天下山水名者未必胜,胜者未必名。」独山水也哉?天真上人其即日杖履跻攀,历观天阶、大科、云谷、广朗、隐居诸书院之胜,与南岳武当终为何如也?可以避迹何如也?将以报念庵内翰、罗山中丞、水洲黄门、鲁江冬卿何如也?

冯洞阳太极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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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冯洞阳太极圆图

甘泉子曰:多了无极一圈。无极而太极,言太极之理无穷也。故图说下文「太极本无极也」。若谓自无极而为太极,则濂溪之志荒矣。太极之理何形?安得无形上又加无字乎?於外一圈又著无极,第二圈又著太极,纔甚无道理可笑。夫此理上下同形,虚实同体,体用同原,显微同神,乌得而二之?乌得而分图之?承示冯洞阳太极图之辩,辞简而义精,所以辟支离之说者廓如也。据濂溪之图,两仪上只一圈。今冯公於两仪外加两圈,而分之曰无极太极,不[知][何意],似所谓不知而作者。韩愈云:「不幸而不生[乎]三代之上,不见正於文、武、周公、孔子也。」此图几不遇吾师矣,今得订正,亦冯公之幸也,斯文之幸也。图册内益庵之说有一二未莹,然尤近醇。方公一叙大有走作。瑕见如此,附闻请正。门生霍与瑕拜书。

代祖谕示

义士祖、主簿祖、处士祖诏孙水、应菊、学文等,该先年第三房尚书孙义捐本户沙洲土名大濠角一所於小宗祠堂,作为蒸尝。经今五年,共该租银二十二两五钱。尔等匿以肥己,不念义捐之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