贶之嘉味,申之心言,不啻再至三至焉,可谓笃矣,不在来之迟早也。拜领!拜领!春秋大道自孟子以来□之儒者未曾说到,吾独言之,而吾明几能深信之,[可谓]能继志矣。不易得!不易得!使还,草草布谢。偶欠□[不]多及。
  
  与大巡王白?
  
  □ □□□□□□□□□誉,即为先师白沙先[生]□□在城□□□□□□[表]异□[贤],以振后学,贤□□用殊常□□浅者同年语也。钦羡!钦羡!谨启为[师]门谢,为斯文谢。企仰之间,作一绝书於别卷,并近稿□□新刻三帙,谨因良便奉上,如一面也。谨启。
  
  与邹东郭司成
  
  多时彼此音问[不]通,甚以为怀。使南野未北,则罗浮、西樵之约,高歌飞云见□之上必矣,信人之聚会有定数也。朱张南岳七日之会,岂偶然耶?水四五年间,骨肉多故,亮不为彼造物小儿所[居]也,谩及之。门人近有墨刻,因陈董高徒归,附奉览教。九思九歌实[有]此兴。语云:「人有善愿,天必从之。」理或然也。余不一一。
  
  复洪汝成
  
  癸丑十月既望,忽接华翰附谌英德来者,喜慰不[可]言。来谕反复谆切,无虑数百言,知进修年来益深,[不]待见面而已悉矣。幸庆!幸庆!又知不就选之志,但暮年[怀]海内知己如吾子者不可得,平生如觉山,又书问断绝。此土不可居,思欲还南岳终焉,道路阻塞,其见於九歌者,吾子其念之否乎?双华之释,近日亦始□,今得来报,乃知的也,为斯文喜可量耶!但未得作□□之也。来人逼迫守取回书,草草布复,不[尽]。
  
  与蒋道林
  
  前书未审到否?水气体只如昨,第於乡里不能□光,虽尝设祝圣会,上以不忘朝廷,下以大同朋[辈],终不能协一也。其习之深非一日矣,将奈之何哉?[承]差人得罗一泉郎报讣,为哽咽,岂意一泉遽至此[耶]?即设位於天关书院,与诸子会哭。来使行忙,未能作一奠耳。奈何!奈何!兹以承差之便,草草布启。未知近来进诣深远何如?贵体必康泰也,为斯文珍重,识者亦皆知公为正脉矣。九思九歌装成一帙侑缄,观此可以见区区之情矣。不多及。
  
  复钟宝潭
  
  得十三日渡子带来书,真诚之说甚好,但亦必下从前工夫。主一之谓敬,无适之谓一,一则无物而真诚矣,忘助皆非真诚也。谓适而有物,也只如此用功,久则有得,不必寻外路也。令郎未归,家下无人,属此多事,又岂外出?幸勿以我为念也。至嘱!至嘱!
  
  复谢惟仁
  
  十一月十三日,李祖德来,得来翰二纸,读之,且喜且忧,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正书则似相信,别纸则似相疑。礼:「朋友之道,闻流言而不信。」不信则不言,言则必信。疑信相战,学之病也。吾不意诸君相从二三十年之久,犹作如此见解也。先师有云:「世人卑阘得甚,爱人道好,怕人道恶,做出世事不得。若非传而不习,则明道勿忘勿助之间,有实步用功,不至如此。今只称皜皜,以圣人盛德之至为功夫,可乎?必用江汉以濯、秋阳以暴之功,习久乃可至也。今茫茫荡荡、笼笼筩筩,言此而不知陷身於夷狄之教,非择术之精也。程伊川涪州十八年归,叹曰:『学者皆入於夷狄矣。』诸君以为何如?吾不能憾杨子之作(桶)[俑]矣。吾今可以闭口矣。」见同会诸君,其亦以此示之。诸君来(东)[柬]不尽答。
  
  复冼少汾
  
  □无知已,注念益深。痰喘想将平复,犹见索药方,怏□□药小厮在沙堤,俟取奉上。所服丸煎三帖,且奉□[服]之,试看何如?刘善庵未见过,俟觅之,渴欲一[见]□得生狸母子,见惠姑畜之,不忍并杀其母子也。杀[之]不仁,放之不义,明道先生放蝎颂也。何以处之为□□谓杀之为大仁,放之为大义,但於母子并杀则□□□义也。吾[放其]子杀其母何如?盖母已害物,子□□□□□□□□□□□□□其子并放其母,□仁义之全也。
  
  又
  
  久日欠彼此信息。萧师孔昆仲暮归自白云,告取鹤园相见,甚好意思。师孔自笃实云。廿间复来同八十三翁黎养真守岁也。又期正月初十日之会,约诸友同如白云,谢九龙之神为涞之祈嗣,得两孙遗腹报也。彼时不审奕倩能来,因作一会乎否?
  
  与王白?侍御
  
  承下问黄孝子,乃即秉正街黄观英也。鬻菜养母,四十不娶。人问之,答云:「恐有妻,妨母养也。」初黄泰泉公言之有司旌之,水亦有小诗扬之。母死为之葬於东山,表题其墓,如此而已耳。承明公欲行旌别之政,则又见有生员黄鹤鸣之女许聘欧指挥,未过门而欧死,奔丧守礼,誓不他适。今十五年矣,有司尝表恤之。古列女传少见,止有宋吴贞女一人耳。又有年侄前南京刑部主事王渐逵者,疏斥阁下,罢官务学,取舍不苟,今二十余年矣。又有门人前南京刑部主事冼桂奇者,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