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难议也则是人岂易有而世孰能俱信也曩时肃州之变予在弘治之末巳忧之矣乃蒙 宗社灵圣直俟于此始发之此天之所以待豪俊也夫虏所以潜度中国者凡二十余年轻比不习之人易以为常养其奸豪利小货昧大畧虽甘泉以南不失者幸也而其甚异者乃不若今日腹心之内受制若此其所听所见安在耶直蛮夷蚩蠢弗乘耳故庙堂之计特托之公所以忧疆圉甚熟且大也曩公以顷刻谈笑定肃州之变当是时番汉千万人之命若反手也谚曰发后乘视前行今日之事非见之审而断之决虽穰苴淮阴不能为也 天子飞龙之初所以震熠四夷控制万国其逖威耀德实自甘肃始故诸公先生望公特厚而予敢以谆谆为公也公以为何如哉



【卷之十二】
序三

【序三】
横渠先生经理窟序
送东谷序
东谷子草堂诗序
赠佥都御史翟公往抚宁夏事序
太子少保右都御史彭公平蜀诗序
送东冈子序
存笥集序
张舜卿东征诗序
赠杨秉衡序
送张闇夫序
赠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公往治甘肃序
送潚川子序
送沈仁夫序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马公平蜀诗序
送王克承序
浚川文集序
送桑华州序



对山集卷之十二  序

横渠先生经理窟序

此吾横渠夫子之微言而门人之所记也故曰经学理窟若以为众理之所聚其渊若窟而出无穷也予尝细玩其辞说其于天下之理若指黑白而较坚脆言不虗越而理皆深造见之于行事无弗达矣宋儒言治要之躬行鲜而粉饰丽若夫子盖□孔子之后一伐而巳予友陕西按察副使山阴成君贾夫昨守凤翔以郿为夫子之思思欲表章其道会廵抚都御史滦江王公汝温行部至郡而分守参政石冈蔡君承之具陈横渠祠堂敝陋弗蠲请公更事修扩以表后观公欣然从之遂以其事下蔡君及分廵佥事王君济川与成君成之既而又曰庙貌者一方所仰而著述万世所赖也东西铭正蒙语录世或盛传而经学理窟与文集经说虽士大夫亦希覩矣曷求而刻之广厥视乎石冈君曰某幸有经学理窟可以誊缮于是出以示成君刻之既成成君以书来属海序诸其首盖以识刻时事使后人知所自始云耳而夫子之言读者当目得之繇宋至于今学士大夫所论要不可胜道苟微实究其所以而曰能知夫子之为道亦道听途说者耳岂所以自通于夫子之门墙者君子弗取也嘉靖二年七月癸酉谨识

送东谷序

东谷子由昆山改盩厔居盩厔者三年乃以考绩上京师过予为别又十三日往饯东谷子于思政之轩覩近遡往嘅然兴怀焉于是赋诗悲歌以赠东谷子诗成遂序以书之于卷嗟夫士于夷居莫不以天下之道是是而非非谓如契以要贷他然而天下之事恒出于精神思虑之外盖有是矣而或非非矣而或是者于是圣人之道不能信于天下而奸诈之徒为其所不当为获其所不当获者往往而是故小人乱君子夷狄侵中国遂使士大夫之口善者不知是恶者不知非圣如周公孔子而处士横议蒙疑于当时此其故岂一日之渐哉关中郡县之吏崇廉耻遵德义者一二人往往憎于多口而贪饕侥幸之徒反冐荐牒此非独当涂者之过习而不察居而不疑由弘治之季大抵然也东谷子以名进士出宰两剧不幸而当其流俗志贞操洁而上弗知民安治兴而誉弗逮登仕十年而贫蹇忧否不得推余于仆毁愈积而操愈固行愈屯而心愈纾由是则岂但可以首先关中之吏虽之天下可也易曰震惊百里不丧匕鬯东谷子由吴抵秦关数千里而所遭植右合符节乃能独以无垢是居毁誉忧患沓至乎前畧无少动其心由是虽古之人亦巳难也今士大夫并古人之难为者而责中人之才乃其所予又因喜怒而重违其本指由是虽周公孔子立乎其前未有不非之者此其意非真非周公孔子者苟其名非旦与丘则虽百周公孔子无非可非者也予有别业在彭麓杂闻于民愽考其政亲见其为人而有美不夸抱器罔售其过安归耶东谷子行矣然天下之广士大夫之多无有深知东谷如予与渼陂石冈东岩泾野太微者况东谷非求人之知而为是者求人之知而为是则别有所为而不为秋此矣知不知岂东谷之志哉其诗曰恻恻远行迈悠悠劳我心若子当路岐握手扬清音子实素心者栖迟良可钦世情重雷同薄俗鲜规箴今日送子去遥望南山岑秋风发志士意恒苦君如天上鸣我若道旁杇不能久踟蹰徒使情缕缕君行巳十月君还应及春大道直如弦我心难重陈昌朝惜贤达君子念经纶愿申宿昔意主隆斯民

东谷子草堂诗序

王子明叔揭其堂曰东谷草堂士大夫有记有赋有歌予虽不能坐其堂履其盛然读其所谓记与赋诗与歌者则东谷巳固畧无所遗矣于是明叔以序属予究其名堂之义乃一循诸近代缘名以立字缘字以定号是亦所以借视乎名堂之义而因以致其丁宁之意而巳夫名者实之宾也于理也德刚而阳柔而阴而明攴之旸盖近积其易见而因着其无穷云尔何也晹日也天地之体如此其大且远而其运如此其无穷非阳之为德则息而不长而以旸与为之丽则旸又阳之精者故其光辉随运而广无有弗至乃其究使万物各得乎遂而无遗故字王子曰明叔者章旸之德也旸之德明而其用使万物各得乎明遂而无遗其义若巳尽矣而犹以东谷识之明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