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滥,所劾的,不过小官。苟且塞责,大贪大恶,反多徇纵,何裨民生,何裨吏治。大哉王言,炳
如日星矣。如督抚身在地方,耳目与属僚最近,岁月与属僚最久。州县等官受贿三五两,尚挂弹
章,何独提学一官,考试通省生童,开系人才教化,未见特疏纠参者何人。虽武途冒滥一案,奉
旨严察。有别省冒籍者,有一人而冒文武两途者,有衙役匪人滥收武学者,已经察出外,其文途
大弊,从无发觉,果提学官尽属公明,无可指摘耶?抑揭报纠参者,自处于不公不明,欲指摘人而
不能耶?言官原禁风闻,督抚又何禁焉。此督抚之职分未尽者一也。
臣因已往而虑将来,恐久之不遵谕旨,习为故常,以瞻徇情面为宽容,以徇纵大贪为浑厚。
言官既无风闻之参劾,各部惟循定例之处分,天语煌煌,究不能实行于二十七人之大吏.我皇上
夙夜勤劳,所责成而委任之,及督抚诸臣,身受殊恩,所以报我皇上者,顾如是已耶。今京察大
典,既经举行,去者、留者,悉出宸鉴,臣复何言。但雨露雷霆之后,正申饬告诫之时,乞勅部
议,以后如有瞻徇情面,徇纵大贪,应互纠,应访参,而不访参者,当以悸旨论罪,不待六年考
察,作何处分。又各部之内,或督臣事发,
应将不纠之抚臣纠叄,囊抚臣事发,应将不互纠之督臣纠参。其事在某部,而该部不行题参
者,作何处分。
再乞皇上加意用人,每一缺出,其难其慎,简在帝心,务得真贤,委以重任。卽不得已,
另行推补,幸不使地方有姑试而频更之官,以致交代之际,吏胥作奸,迎送之间,有司多累。俾
其留心职分,大破因循,洁己奉公,爱惜民命,庶纶音昭而法纪肃矣。如果臣言不谬,统乞睿鉴
俯采施行。为此具本,谨题请旨。
奉旨:「该部议奏。」
历指科臣罔上行私丧心溺职等事疏
贵州道监察御史臣魏象枢谨题,为历指科臣罔上行私,丧心溺职,乞勅严加处分,以肃
法纪,以清班行事。臣惟国家设立言官,原为朝廷之耳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者,职也,国尔
忘家,公尔忘私者,心也。孔手云:「臣事君以忠。」又曰:「勿欺也,而犯之。」盖忠者必不欺,
欺者必不忠。一念之萌,立分
诚伪,卽立辨贞邪。若于光天化日之下,连章累牍之中,存自私自利之心,进不公不法之言,
度非臣手所敢出也。乃不意有兵科给事中余司仁者,则大可异焉。司仁初由举人教职拔置台班,
优升京堂,复
补科员,隆恩至渥,报称难尽。臣入都之初,闻其曾巡两浙盐课,差满回京,日以打马、吊
鬬、混江为
事,赌银一空,官箴荡然。臣心恨之,恐司仁不肯自认,难以纠参,乃不得已具疏,有「近
日打马、吊鬬、混江,尤坏人心,避入主事,非父兄其谁知之」等语,盖为此等事言之也。司仁
以素行不检之人,滥升京堂之席,未能返躬自愧,力改前非。每一进言,人皆訾议日,「余给事又
有本矣。」他不具论。近如部差宜昭画一一本,谓挖运厅税务,户部议定通蓟道兼摄,司仁力请归
并于通惠之部员。如果税务有不便征收之处,自有巡抚请旨,间烦司仁代请。或司仁闻有弊端,
何不纠参该道。而止逗为条陈。卽使条陈从公起见,何不曰.税务作何归并」而竟曰.归并工部
征收」。事关税课,司仁力请归并,是为何心耶?又如镇将必须得人一疏,谓通州副将员缺,请将
该镇所属参游等官题补,所遗员缺达部另推。夫司仁既知升补有一定之规,似不当为一官请,卽
地方果系紧要,自有巡抚请旨,何烦司仁代请?况司仁
照知州、州同缺出,于所属内题补,岂知州、州同之缺,亦系吏科代为题请耶?事关升补,司
仁力请转移,是为何心耶?臣各拟另疏驳参,料司仁不肯承认,臣反涉于风闻也。
近阅邸报又有国家之大法宜严一疏,奉旨:「余司仁身系言官,若刘显贵事情有冤枉,卽
应将刘懋耀原疏封进。既为原无可辩,批驳不准,乃又欲提耿拱极及逃役刘仲佐再审,是何意见,
着明白回奏,该部知道。」臣捧读之,知司仁胆愈大,而手愈滑,我皇上已洞见其肺肝矣。乃司仁
不从实回奏,静听处分,乃借刘懋耀之原疏,朦胧其鋭,既为显贵开卸有收无存之多赃,又以离
任之耿拱极,在逃之刘仲佐,一提一缉,躭延岁月,为渐求出脱之巧计。臣不知刘懋耀之疏,何
故偏凑司仁直日辩寃,又不知司仁何故于众浅批驳不准之后,留心显贵一案,独殷殷而不能忘。
睿鉴难逃,臣何多赘。臣窃
谓言官之罪,莫大于有私。一有所私,而欺君罔上、坏法乱纪之弊生矣。今司仁具疏,上
非国家之利害,下非百姓之疾苦,中非贤人君子之用舍进退。卽此三四疏中,以察私之官而徇私,
以惩贪之职而纵、贪,历历可见,人人皆知,辱朝廷而玷清班,不独尧舜之世,一日难容。臣
与司仁均言官也,司仁不忠而欺一至于此。臣虽不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