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弒其君荼。
 上书阳生入齐,下书陈乞弒荼,以见阳生之入,由陈乞也,又以见陈乞之弒君,阳生亦有罪也。经文自明,不必传。
冬,仲孙何忌帅师伐邾。
 何忌终不忘邾如此。
宋向巢帅师伐曹。
伐之,今向巢又伐之,为宋公入? 三年,乐曹起。
七年春,宋皇瑗帅师侵郑。
 报定十五年罕达之伐。
晋魏曼多帅师侵卫。
 五年伐卫,今又侵之。
夏,公会吴于鄫。
 会之而适以召伐,哀公之失策也。
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来。
 前鲁卿屡伐邾,至是公伐,入邾,以邾子益来,为后齐伐鲁、归邾子起。
宋公围曹。冬,郑驷弘(「弘」,二本原皆阙末笔作「弘」。)帅师救曹。
 宋、曹雠久矣,郑救之者,欲报宋皇瑗之师,而以救曹为名也,故卒无功。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
 虽不书「灭」,然曹自此亡矣。
吴伐我。
 以前伐我,经止书四鄙,从无书「伐我」之文,至此将绝笔,而乃书「吴伐我」及下「齐伐我」,亦变文也。言伐某鄙,则止于某鄙而已,言伐我,则入其国都,亦在是矣。可见谓定、哀多微辞,其说妄也。或以不言四鄙为讳,乃是反说。又左氏谓造门请盟,有无未可知,亦不可据以为讳也。
夏,齐人取讙及阐。
 齐人为邾来伐,取鲁二邑。
归邾子益于邾。
 齐胁鲁归邾子,公之自取愧邕也。谓定、哀多微辞,岂非妄说哉!
秋七月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过卒。齐人归讙及阐。
 齐取二邑之时,必以是为胁归邾子之说,至是邾子归国,归二邑焉。左氏谓季氏嬖故,非也。
九年春王二月,葬杞僖公。宋皇瑗帅师取郑师于雍丘。
 自定十五年郑罕达帅师伐宋以启衅端,自是宋屡报郑。七年,皇瑗侵郑,是年并取郑师,秋,宋公亲伐郑,十年,宋人伐郑,十二年,宋向戌伐郑,迨十三年,郑人亦取宋师,二国循环覆师以相雠报,殃民毒众,亦何为哉?不能不咎罕达之为戎首矣。左氏于前皇瑗侵郑曰「郑叛晋」,已属混矣,于此曰郑罕达为嬖臣,许瑕求邑于宋,而宋取郑师,岂有大夫因家臣求邑而兴师取邻国之邑者?事情迂折不可信。
夏,楚人伐陈。
 六年,吴伐陈,今陈即吴,故楚人又伐之。
秋,宋公伐郑。
 杜氏云「报雍丘」,非也。雍丘之役已取郑师矣,何云报乎?
冬十月。十年春王二月,邾子益来奔。
 邾子益前为鲁执,今既归而复来奔者,必吴与齐争邾,以相构怨,邾无所容而复来奔耳。左氏谓齐甥故,遂奔齐,若是,何不径奔齐而必先奔鲁以奔齐耶?且经无奔齐之文也。
公会吴伐齐。
 去年,吴与齐皆来伐我,今乃会吴以伐齐,不独借蛮国以伐姻国之非,且何其报施之不类耶?其伐齐者,必以邾子之故,然不能考其详也。
三月戊戌,齐侯阳生卒。
 齐侯之卒,未必于军,左氏且谓被弒,尤不可信。且言吴子三日哭于军门之外,尤诞。
夏,宋人伐郑。
 前既取其师,今又伐之。
晋赵鞅帅师侵齐。
 晋伐丧也。
五月,公至自伐齐。葬齐悼公。
 必无五月公至自伐齐,而即于是月会葬于齐者,故书葬以会葬之说必不可信。
卫公孟彄(「公孟彄」,二本原作「公孙彄」,今据经文改。)自齐归于卫。
 彄以定十四年奔郑,今书「自齐」,则又尝奔齐矣。彄为蒯聩之党,今归于卫,为蒯聩归之由也。
薛伯夷卒。秋,葬薛惠公。冬,楚公子结(「公子结」,二本原作「子结」,今据经文改。)帅师伐陈。吴救陈。
 陈属吴,故楚人伐之而吴救之。左氏谓季札救陈,盖附会为说,以救为善事,故归之札耳。孰知吴本私陈而雠楚,其救也,岂为公乎?
十有一年春,齐国书帅师伐我。
 报去年会吴之伐也。
夏,陈辕颇出奔郑。
 陈为吴、楚交争,而国卿又出奔,不可以为国矣。
五月,公会吴伐齐。甲戌,齐国书帅师及吴战于艾陵,齐师败绩,获齐国书。
 公再会吴伐齐,见哀公之长寇雠而伐姻亲,不仁之甚矣。吴由此凭陵中夏,鲁为之也,虽胜齐何益哉?
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冬十有一月,葬滕隐公。卫世叔齐出奔宋。
 凡大夫出奔固必有故,左氏喜谈女德,如此类者甚多,不可尽信。
十有二年春,用田赋。
 宣公初(「初」,中研本作「出」,今据北图本改。)税亩,田有税矣;成公作丘甲,丘出甲矣。丘甲即丘赋也。今于田税、丘甲之外又令田出赋,则一田而兼税赋,是田税又加田赋也,丘赋又有田赋也,民将奚堪?哀公者,较之宣公、成公而尤甚焉,说者谓定、哀多微辞,岂其然哉?
夏五月甲辰,孟子卒。
 昭公夫人也,所称吴孟子是也。左氏谓死不赴,故不称「夫人」。然于哀公为叔母,哀公亦薄矣哉!
公会吴于橐皋。
 公媚吴,故屡会之,且欲为之致诸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