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公事,北朝只是早要了当。
  只为南朝未肯了当。”
  臣括答云:“南朝为早要了当,所以擗才能许多地土,更有甚未了?”
  益戒又云:“侍读、馆使也合要早了。”
  臣括答云:“通和美事,普天率土,皆要早了,何独使人。
  事理分白,自是北朝称是未了,系在北朝。
  使人只陈说得道理,了与未了,括岂敢知。”
  益戒云:“诚是,侍读怎与夺得他朝廷事,只恐别曾带得圣旨来。”
  臣括答云:“实别无圣旨。”
  晕及颖只是重叠言前来曲说。
  臣括云:“此等言语,累经示及,皆无凭据。
  本朝只据得文字,别无商量。”
  益戒、颖同言:“今来圣旨,只是恐侍读、馆使别带得事来。
  侍读、馆使只是回谢,别无圣旨便是也。
  只如此回奏如何?”
  臣括答云:“只是如此。”
  梁颖犹纷纷未已,臣括遂退立揖益戒,益戒亦揖而退,臣等遂各就座。
  此时酬答往来,约一时辰,语言重叠,更不备载,大意止如此。
  酒三行,颖又云:“北朝甚有照证文字,但侍读不肯商量,更不敢奉呈。”
  臣括已知颖别无文字,此乃迤逦之词,答云:“学士如此言,必是别有文字,且请牢收取。”
  酒罢,马上颖又言鸿和尔大山事,词语极多。
  臣初并不曾答,直候颖言语稍闲,乃谓之曰:“不须如此繁说,若有好文字,只消一句。
  学士凡说鸿和尔大山,都不肯说着‘脚’字,怎奈何文字上总有‘脚’字。
  前来顺义军牒虽曾暗落下‘脚’字,后来累经理会。
  今年萧琳雅来时,劄子上已却认了也,学士必应知之。
  假如除却‘脚’字也无妨,只如重熙十二年七月十八日,顺义军牒内称‘六蕃岭直南至鸿和尔大山四十里’,此处无‘脚’字,试请六蕃岭直南,打量四十里,看到得鸿和尔大山甚处?
  又云‘段家堡西南至鸿和尔大山三十里’,亦无‘脚’字,亦请打量看到甚处?
  假令去却‘脚’字,只将地里打量,也只打量得山脚下,何况元更有‘脚’字。
  括更记得似萧琳雅持来劄子理会南侧北侧是如何,学士因何却不说着?”
  颖云:“此是楼板、云内两寨接界处照证,这底且休,且未理会,此中更别有照据在。”
  遂别说道理。
  臣括急鞭止之曰:“且请休,别说。
  且请理会了楼板、云内寨界至。
  看劄子内言:‘楼板寨西南至鸿和尔大山南侧为界。’
  不知楼板寨西南甚处得鸿和尔大山?
  莫却在东北上无?
  学士更且子细勘会,这个是北朝自攀引底照据文字。”
  劄子引张庆文字云:“楼板寨西南至云内寨,以鸿和尔大山南侧为界。”
  鸿和尔大山乃在楼板寨东北,颖已知劄内所引失证,故前后并不肯说着此一节,臣括提问颖,颖自知理屈,但多方回避不肯当。
  颖云:“此项待别有咨闻,这里别有照证里。”
  臣括遂笑之曰:“学士许多时在河东理办地界,却彼萧琳雅了当却。
  学士须甘且恁争辨,不成惣无言也。
  学士河东时好与了却,如今已被萧琳雅了当却。
  学士才待去这两段田地上做工夫,莫后时也。”
  颖云:“是何?
  颖却是争功也?”
  臣括又云:“学士北朝名臣,括在南朝,久闻盛名。
  今日事正好裨赞朝廷,早了却好。”
  颖惟称谢,然言语重复不已。
  臣括答曰:“括醉也,不及一一奉言,且望不怪。”
  适值渡一小涧子,臣括与耶律寿先过,颖未过闲,臣括策马先行,颖更说话不得,颖却笑顾臣评曰:“侍读只是拣便宜处说,没便宜处便推醉也。”
  直至帐前,马上相揖,遂散。
  此时言语往还,马上行约十余里方散。
  初二日射弓次,颖又顾臣评云:“昨日所说地界公事,蔚、应二州已了,只是朔州地分鸿和尔、天池如何了绝?”
  臣评云:“此虽是小事,亦无可商议。
  但北朝皇帝指挥了绝,既便可以了绝也。”
  颖又云:“天池子既是南朝地土,自来口铺在甚处?
  因甚直至苏钤辖时,方始移铺子向北下安置?”
  臣括答云:“自家地内,近北取便拆移,有何不可?”
  颖云:“自家地内盖铺子,因甚却领许多军兵何用?”
  臣括答云:“当时有无军兵,括不知。
  若实曾领军兵前去,必是怕北界非理约拦。
  将官到极边,便将引军兵,亦是常事。”
  臣评云:“自家地内掘壕堑,有何不可?
  既是掘壕盖铺,须得人功。
  不知当时是引军兵差人夫来。
  缘当时部领人夫,怎生今日便指作军兵恶模样?”
  颖又云云不已。
  臣括答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