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信使,往北朝面陈分画地界事理。
  今萧禧别无商量,如要朝辞,即取索牓子;或欲且留,即丰厚管待。
  牒与禧,方始下牓子,乞朝辞。
  申闻本院检会前两次所降并今来文字,萧禧虽各曾将分位翻译抄录,虑回归不尽闻达,及萧禧赍回国书中,虽已略述大指,又虑北朝不知得本朝边臣久来凭用照证地界文字,及萧素等昨来自住留滞,并萧禧在此逐次降去圣旨文字,不肯承受朝辞因依,欲令沈括等将朝廷数次劄与馆伴所文字等事,候到北朝备录与馆伴所一一闻达。
  右中书、枢密院同奉圣旨依奏劄与沈括等,今连逐次文字共三道劄,沈侍读等候回日缴纳枢密院。
  熙宁八年四月十三日,右臣等准枢密院劄子,令沈括等将朝廷数次劄与馆伴所文字等的,候到北朝备录与馆伴所一一闻达。
  臣等看详第四次圣旨劄子内一节称:萧禧次日亦是坚拒,未肯习朝辞仪间,蒙朝廷降到圣旨劄子,已差沈括等充国信使副,往北朝面陈分画地界事理,令萧禧别无商量;如要朝辞,即索牓子,或欲且留,即丰厚管待。
  牒与禧,方始下牓子,乞朝辞。
  详此语势,是萧禧为见朝廷已令臣等往北朝面陈分画地界事理,一是不是与禧商量,方始朝辞。
  臣等到彼,恐北人须就臣等别要分画地界文字,臣等虽再三开陈,缘牒去劄内都不见。
  次日因萧禧未肯承当第三次圣旨,乃令臣等往彼面陈,后来又不见。
  因萧禧已受了文字,却改差臣等作回谢之意,北人必坚执牒内文意,至时难以口争,说别无商量方始改差之意。
  臣等欲乞于上件缴奏劄子内“亦是”字下添入“要退还上件圣旨劄子”九字,于“方始”字下添入“受了圣旨”四字,所贵文理完备。
  贴黄。
  臣等近曾思虑,北人若言语礼意恭顺,即疆事已是了当,恐因牒与馆侠却有酬答,引起端绪牵连,理会不已。
  臣等累曾开陈,今蒙降指挥,令备录牒与,更再三奏请,其劄子内却不说次日犹互退回第三次圣旨,便言令臣等往彼面议。
  缘萧禧为见朝廷已差臣等往彼国面议,遂便起发。
  才起发,即改作回谢,乃似萧禧今去,深虑北人别生词说,今来既是牒与,欲望许依前项奏陈,添入萧禧未肯承受第三次圣旨,乃令臣等往彼面议。
  后来萧禧已承恩受了圣旨,乃改臣等作回谢,如此则文意方完,遣使之名亦正,伏乞详察指挥。
  又北人若有上项词说,臣等虽子细说与,当初为萧禧不肯承受第三次圣旨,乃差某官等来北朝商议;后来萧禧已受却圣旨,更无可商量,遂改臣等作回谢。
  缘今来牒去劄子内却未有如此意度,窃虑北人只恁文字,不肯信臣等口说,坚执萧禧已收了第三次圣旨,只是未朝辞,朝廷更差臣等往彼面议分画地界事理,即显是第三次圣旨外,别有分画地界文字,若不修令意完,恐须坚有求索。
  今来臣等已是在路,无由面奏子细,须至再白,委曲敷陈,伏望圣慈深赐详酌,特降指挥。
  闰四月七日戊戌又奏,乞将四月二十九日辛卯密院劄内一节,分明劄与雄州,令回牒北界事:
  检会近准北界涿州牒雄州称:“西陉寨、鸿和尔山、天池子一带尚有占据,及言无可商议。
  缘久来并系当界地分,元初被南界将引数十兵众强来占夺。
  若是此起不再商量定夺了当,已后终须难绝往复。
  即日却称改差沈括等充回谢国信使副,必虑相将到阙别有推故,不肯商议,转致迟延,仰燕京留守司指挥涿州赍牒雄州,疾速闻达,指挥已差国信使副候到阙日,准前圣旨审行商议其北界。”
  又于四月二十七日及二十九日两次移牒雄州,催促国报。
  其二十九日牒内仍称:“本来牒到,国说使副今月二十一日到北京,公文内依前改充回谢国信使副。”
  臣等虽准四月二十九日枢密院劄,奉圣旨,令沈括等如北朝,说及鸿和尔山等处地界未系擗拨,更要商量,则答以南朝本为二国通好年深,不欲以疆埸细故,有伤事体,故有此分画。
  若北朝犹以为言,必是不欲无名受地,须归理会。
  如此亦甚好。
  然某差来回谢,其他商量,断不敢与闻。
  但请北朝别差横使,仍尽赍着实文据,往南朝逐一理会,所贵速得了当。
  感缺详认北界累行公文,必定须要见雄州回报如何,方令臣等过界。
  今有下项短见,谨具奏闻发如后:
  一、 若回报北界,云已令臣等商议。
  又缘疆界已定,要无可商量;既言商量,北人必须要果决言语。
  臣等若执旧说,则北人必云圣旨今来商量,臣却只执旧说,即是与圣旨不同。
  若只以今来圣旨问答,又恐疑是臣等推托迁延之语,亦不依应得商议二字,必谓臣等藏惜恩旨,以为己功,必致多方邀索。
  右谨具如前。
  臣等看详代州地界,若只以萧禧带去文字下可移改,则恐更难令审行商议。
  若不与回报,或言更无商量,又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