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准收入版图,还行与两广巡抚衙门好生优恤投降人等。罪既通赦了,莫文明准赏素苎丝衣一袭。彩段二表里;阮文泰等彩段一表里;许三省等苎丝一疋。事完,即日遣问。贡仪御前东宫照旧。彼地户口钱粮不必册奏。礼部差主事吴应奎、中书舍人李传前往两广地方给散钦赏银两表里,所有安南都统使莫登庸敕书一道,安南都统使司印信一颗给付本官,赍奉前去交割,转发登庸收领。
登庸归自南关,染瘴得疾。二十年八月二十二日死。地方浪传莫登庸为阮敬所害。其孙福海听袭。诏登庸未受职而死,亦可矜悼。着蔡经会同总督等官查勘死无他故,及福海是否系伊真正嫡孙。小目阮如桂等保结,别无诈伪。
二十一年三月,福海亲率阮敬、阮宁止等到关祗领敕印并历日千本。敕谕曰:“朕惟帝王以天下为家,欲使万物各得其所。一视同仁,无间遐迩。尔安南远处南服,世修职贡,近年朝贡不至,推厥所自,实惟尔祖登庸之罪。已命官往勘征讨,尔祖乃能悔罪改过,恭上降表,备陈私相授受之非,愿献人民土地,听朝廷处分。该尚书毛伯温等奏报兵部集议题请,谓尔祖登庸畏威投降,输情待罪。朕仰体上帝好生之德,俯顺下民欲逸之情,一切赦之。革去国号王封,授以都统使之职,赐从二品、衙门银印,俾奉正朔朝贡,许其子孙承袭,世守其地,实为尔类永利也。兹该镇巡等官奏称,尔祖登庸病故。尔系嫡孙,且尔能备陈尔祖纳款之诚,备述尔祖属纩之言,亦可谓善承祖志者矣。特命袭尔祖都统使之职。仍降敕谕,尔其益竭忠诚,恪修职贡,抚理夷众,安静地方,以称朝廷怀柔之意,用副尔祖恭顺之诚。永为多福,顾不美欤!一应事宜悉要遵照原降尔祖敕谕内事理而行。钦哉!”莫福海差交北宣抚同知阮典敬、佥事阮公仪等赍捧表笺赴京谢恩。表曰:“中国有圣直徵清晏之期,外夷来王,欣溥鸿溶之庆,阳回午徼,星拱辰枢。臣福海窃惟乾坤体物为心,生意流行不以荣枯而异。帝王爱人为德,至仁恻怛不以存殁而殊。是皆理出于公,所以施及者博。臣福海窃念臣祖臣莫登庸蚤繇世荫,偶值时艰,抚藩民流离乖乱之余,保全有幸。狃蛮俗传袭因循之内,专辄是虞。旷年久阻于比从,一旦俄闻于震怒,南关待罪,恐无地之可容,北关驰忱,赖有天之能白。雷霆为霁,雨露旋施。沾沐湛恩,冀遂由衷之愿;谆勤遗嘱,不忘事上之诚。臣福海资忝童愚,序叨嫡继。祖父敬忠之训惟谨,内承朝廷字恤之仁,实期下逮,体悉过蒙于兹眷,畀矜仍侈于殊光。正朔许以奉遵,义示春秋之大。敕印听其钦领,礼优名器之班。隆渥普覃,高穹莫状。臣祖濒危俟命,没亦知荣。臣躬在疚,拜嘉感而出涕。以至合境见闻之所及,皆言大君长育之无私。钦惟皇帝陛下刚健粹精,聪明睿知,允恭克让,光被四表,焕乎尧文,柔远能迩,安劝庶邦,承哉周烈,和辑丕昭于后典,抚宁大播于皇风。谓臣邑万里阻深,声教欲同于渐暨。轸臣祖一心共顺,恩怀忍间于始终。肆颁已出之纶,广示曲成之造,臣福海谨当代先受赐,对众扬休。德泽所施,政令所加,怀夹胥陶于至化;土地之出,贡赋之入,率常虔致于正供。”
一进方物:金香炉花瓶四副,重二百九十两;金龟一个,重十九两;银鹤银台各一件,重五十一两;银香炉花瓶二副,重一百五十两;银盘十二口,重六百九十一两;沉香六十斤;速香一百四十八斤;降真香三十根,犀角二十座;象牙三十枝。并其余香绢等物。初澌凛等四峒民久而不忘中国,时节必举本朝年号,告其祖先,服中国衣冠如式,出峒始易之。屡结内地边氓告于督府,求复中国。督府嫌其生事,辄杖杀告者,至是始得归。
二十五年,福海卒。其子宏氵翼幼,请袭。国内不服,交兵。
二十六年,莫文明与宗人中正、福山率其家属百余人奔钦州避难,诉于军门。提督军务侍郎张岳奏恤之。命韶州、肇庆二府、清远等处安插,官给岁米有差。
二十七年,逆党范子仪、范子流等谋挟中正争袭。扇诱海滨诸蛮。复叛寇钦州,官兵擒获诛之。
二十八年,莫敬典讨诛子仪余党。护送宏氵翼至镇南关听勘,保明奏令袭职。
三十年,以宏氵翼袭安南都统使。朝贡不绝。氵翼立后五六年,又复兵争。有贡使至京,朝廷以其伪官,待查明白方许献进。行文去后,查无的音,其贡使不敢回。至今隆庆二年,大学士李春芳悯贡使久处邸中,且能敬守主命,为之奏受其贡,遣回。使人在中国二十余年,青鬓而来,今回须发尽白。人以为比苏武皓首以归云。
按此得之礼部郎中郭所言,则其地为都统者非莫氏。正官未可知也。且莫登庸其先不知何许人,或云广州东莞县民,其父流至安南海阳路宜阳县古斋社。社长名之曰萍,盖戏语无迹之意也。萍生登庸及撅,父子以渔为业。登庸有勇力,黎滢以为都力士,信任之。正德十一年,从陈作乱。弑滢,已复叛,袭杀其子。潜谋不轨,黎椅不能制。寻逼纳,椅母,矫命自封,以至篡国。而终为义子阮敬所鸩,天道岂无知者哉!莫文明告变,则敬弑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