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以问李文靖公,公执不可,遂寝其事。及公薨数日,乃卒拜焉。(阙书名)按《仁录》,天圣四年正月甲辰,上谓宰相曰:“驸马都尉柴宗庆求为使相如何?”王曾曰:“先朝石保吉、魏咸信皆历行阵有劳,晚年方除使相,岂容私请也?”乃止。其后王公罢,柴竟为使相。又按,李文靖、石庄武皆定陵时薨,未尝逮事仁庙也。道辅记之不审,误以王为李,柴为石尔(《国史》,景德元年七月,李沆薨。八月,石保吉平章)。
宝元中,御史府久阙中丞,仁宗偶问李淑,李奏曰:“此乃吕夷简欲用苏绅。臣闻夷简已许绅矣。”仁宗疑之。异时因问许公曰:“何故久不除中丞?”许公奏曰:“中丞风宪之长,当出自圣择。”仁宗颔之。自是知其直矣。(阙书名)按《国史》,宝元元年、二年,宰相王章惠随、陈文宪尧佐、张文懿士逊、章文宪得象也。康定元年五月,张文懿致仕,吕许公始再入。按,是时孔原鲁道辅为中丞。宝元二年,原鲁罢,即以柳翰林植代其位。此谓“久阙中丞”者误也。苏仪甫庆历元年始自知制诰除学士,无缘宝元中吕公已许用为中丞,况吕公此时正在北京,道辅误矣。李献臣固非长者,然道辅记之不详,不可不辨。
王参政化基,兴国二年及第于吕蒙正榜。释褐,授赞善,知岚州。赵韩王学术平浅,议以骤进少年,无益于治,抽诏改淮幕。公抗表自荐,太宗壮之,曰:“化基自结人主,慷慨之士也!”亟用之。(阙书名)按《实录》,吕许公榜及第进士凡百三十人,并除京官、通判,诸科出身人乃除幕职耳。道辅所记恐误。是时薛文惠昭文、沈恭惠史馆、卢崖州集贤,赵韩王罢政久矣。
澶渊之役,唯寇莱公首乞亲征,李沆、宋赞之。时群下终以未必胜为言。上召莱公问之云云,遂决澶渊之行。(阙书名)按,宋持正之薨,咸平三年也。李文靖之薨,景德元年七月也。澶渊之役元年十一月也。道辅误甚矣。按,咸平二年,契丹入寇,真宗尝幸北边,于时李、宋皆在政府,疑道辅指此而言。然是年契丹不大侵,莱公亦未再秉政,此录抵牾。
真宗寝疾,仁宗幼冲,流言有夺嫡之议。高琼时统禁旅,亦闻之。仁宗即位,琼帅将校将入贺,乃约其众曰:“见嗣君未得拜,当听吾令。”遂直入殿中,举仁宗帽就视之,挥其众曰:“真嗣君也。”乃下拜。(传献简《嘉话》)按《国史》,此时高烈武王之卒十有七年矣。
嘉末,仁宗曲宴群玉殿,公以监察御史与焉。近世台谏官未尝得预曲宴,当时以为荣。(阙书名)按,谏官与曲宴自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始。御史与赏花观书之会,自真宗天禧二年始。非始于嘉也。
澶渊之役,章圣既渡大河,至浮桥一半,高琼执御辔曰:“此处好唤宰相吟两首诗也。”盖当时宰相王钦若、陈尧叟辈好为诗赋以薄此辈,故平日憾之,而有此语。(马永卿编《元城语录》)按《国史》,是时毕文简、寇忠愍为宰相,王文穆才参知政事,陈文忠签书枢密院事。
神宗自颍川郡王即位,熙宁初,升颍州为顺昌军。久之,知其谬,遂升许州为顺昌府。(张芸叟《画墁集》)按《国史》,裕陵先领忠武军节度使,许州也。久之,进封颍王,颍州也。裕陵尝封淮阳郡王耳,示尝封颍川郡王。颍乃王封,升军额非谬也。
李文定公参知政事,曹利用为枢密使。一日宰相冯文懿公在告,阁门以利用为班首,文定亟前谓阁门吏曰:“但道参知政事李迪以下起居”,时议壮之。(阙书名)此王沂公与曹利用争宫观使班也。时冯文懿久已薨,国朝参知政事亦无位枢密使上者。蒋实甚误。
王荆公执政时,上元夜,其家于宣德门棚上观灯,有亲事官于棚下喧哄,诸弟令押赴开封府,而荆公不知也。杨景略谓两府判,云执政家所送当便与行遣,于是两府判不立案,各断臀杖十七。中官张若水奏之,荆公闻,急请治开封府官吏。盖禁围亲事官,非开封府当决。上怒两府判,皆赎金。(阙书名)此熙宁六年事也。其实荆公从上观灯,乘马入宣德门,卫士呵止之,挝伤其马。荆公怒白罢句当御药院内侍,又执卫士十人付开封杖之。已而,御史蔡持正言,宰相下马失其处,卫士所当呵,而府官乃科以不应为之法,由是两府判皆罚金。荆公犹不平,力求解政,上遣元泽谕解之,乃出视事。蒋误也。
薛文惠公相太祖,尝请建储。太宗即位,召问公,且诘之曰:“独不闻太后遗诏乎?”公曰:“此母子私恩,臣之所言万世大法也。且太祖皇帝已误,陛下无容复误也。”太宗不能夺。(阙书名)按,“太祖已误”,乃赵韩王答太宗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