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孟氏仁仲之妹,贫往依焉。仁仲自建康易帅浙东,言者论谢上表中含讥刺,诏令分析。仁仲辨诉,以谓久弃笔砚,实托人代作。孟虽放罪,寻亦引间。秦会之令物色,知假手于才老,台评遂上敕,罢其新任,徭是废斥以终。(阙书名。出王明清《挥麈三录》)按《史》,孟信安绍兴十二年四月,自判绍兴府奉诏迎梓宫,请礼官与俱,时才老为太常丞,被旨偕行。其年八月,才老坐朋附免。九月,信安除枢密使。十一月,山陵攒毕,孟出判福州,未行,改建康府。十四年春,移会稽。此所云皆误。
鲁国大长公主避兵南来,卜居台州,诏即州赐第,主享之二十年,薨于天台。(阙书名。出王明清《挥麈前录》)按,大长公主以绍兴十二年秋入觐太母,其冬薨于临安,上临奠。此云薨于天台,误也。但归葬台州耳。
皇统四年秋,元帅遣使报监军(时监军者讨蒙古)曰:“南宋以重兵逼胁,和约大定,除措置备御,早晚兵到矣。”至次年冬十月,元帅亲统十万众,水陆并集。(出王大观《行程录》)按,皇统四年甲子,本朝绍兴十四年也。前二年已分画地界矣,不知乌珠何以历二年之久而后加兵于蒙古,恐必有误。
皇统七年春三月,国使还,蒙古许依所割地界,牛羊倍增。金国许赐牛羊各二十五万口,今又倍之。每岁仍赂绢三十万匹,绵三十万两,许从和约。(阙书名。当出王大观《行程录》)按,本朝岁赂北人银绢共二十五万匹两,而北人遗蒙古乃又过之,恐未必然。
绍兴初,昭慈圣宪皇后升遐,朝论欲建山陵,曾公卷持议,以为帝后陵寝今存伊洛,不日复中原,即归矣,宜以攒宫为名,佥以为当。(出王明清《挥麈前录》)按,昭慈《遗诏》已云“权宜择地攒殡”。又曰:“新制梓宫,取周吾身,以为异日迁奉之便。”公卷自金陵至行在,后升遐必已半月。《遗诏》既云,然则此议恐非其所建也。本朝母后经垂帘者,例称山陵。然昭慈是时止称园陵,此记亦误。
赵鼎起于白屋,有鄙朴之状,一旦得志,骤为骄侈,以临安相府为不可居,别建大堂,环植花竹,坐侧置四大炉,日焚香数十斤。使香烟四合,谓之香云。(出朱胜非《秀水闲居录》。脱心传按语)
王日严严为少蓬,权直禁林,草秦会之加恩制,取熊叔雅启一联入词中云:“大风动地,不移存赵之心;白刃在前,独奋安刘之略。”翊日,即除礼部侍郎。(出王明清《挥麈后录》)按《中兴玉堂制草》,此绍兴二十年五月,秦会之提举玉牒,进《高宗中兴圣统》加恩制也。时日严以右史直北扉,实当此制。二十一年四月,日严乃迁仪曹贰卿,仲言误。
绍兴己卯,陈莹中追谥忠肃,其子应之为刑部侍郎,往谢政府,有以大魁为元枢者忽问云:“先又何事得罪秦师垣耶?”(出王明清《挥麈三录》)按,陈公赐谥在二十六年七月,是年丙子也。汤进之实为元枢,而陈资政诚之在翰林。九月,陈始除同知枢密院事,距忠肃赐谥已五旬,恐无缘始谢。盖一时好事者以为口实,仲言未之考也。
胡寅者,凶慝躁进之士也。赵鼎荐之词掖,朝士皆畏之。以行词乖谬,众论不容,乃称父安国老疾,远在湖湘,乞归省,于是差知永州。寅携妾居婺州,久之不去。有朝士范伯奋贻书责之,寅以妾临蓐为辞。伯奋复曰:“妾产与父疾孰重?”寅诉于鼎,改知严州。鼎旋罢,累月复相,欲召寅,议者以不省父止之。(阙书名。又,脱心传按语)
故事,两制以上方乘狨座,余不预也。大观中,童贯新得车,以泰宁军承宣使,副礼部尚书郑允中使辽国,遂俱乘狨座,繇是为例。(出王明清《挥麈后录》)按,贯以大观二年建节,久之,进检校司空,易镇泰宁。政和元年秋,乃出使,此亦误。承宣使,政和七年始置。
本朝宰相兼公师者,范鲁公、王文献、赵韩王、薛文惠、王文贞、丁晋公、冯文懿、王文穆、吕文靖、韩忠献、曾宣靖、富韩公、文潞公、吕正献、蔡师垣、秦师垣、陈鲁公而已,余皆罢政后方拜。近日惟张魏公自外以少傅再拜右揆。(出王明清《挥麈前录》)按,吕文穆、何伯通、郑达夫、余源仲、王将明,皆以宰相兼公师。吕元直尝除少保而不拜,文潞公、吕正献乃以公师平章国事,非宰相也。
韩退之诗“不知官高卑,玉带垂金鱼。”若从本朝言之,则极品有不得兼者。本朝之制,惟亲王及勋旧大臣之为公师者,乃得赐玉带;即近属者与外戚之为郡王者,或亦赐之。真宗时尝遍赐两府大臣,其后止及元宰而已。渡江后,异姓王亦得之。(阙书名)按《庆元令节文》,诸带:三品以上许服玉,臣僚在京者不得施于公服。然则三品得服玉带,本朝与唐制尚同,但在京则不可施于朝服尔。今公卿在外亦未有服玉者,盖循旧如此,非谓法不可也。
白乐天《闻白行简服绯》诗有“彩动绫袍雁趁行”之句,注云:“绯多以雁衔瑞莎为之。”则知唐章服以绫且用织花者,与今制不同。今宗室外戚之亲贵者,或赐花罗公服,亦此意也。宣政间,又有纱公服,今废。(阙书名。出程大昌《演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