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身守莫州,劝朝义至幽州,以怀仙之师来战。朝义乃以老母、幼子为托,而自往幽州。至范阳,怀仙部将李抱忠不纳,朝义谋走入蕃,怀仙招之,至幽州,缢死。是朝义被擒在幽州,非莫州也。
杨思训之死。《旧书》谓慕容宝节置妾于别室,邀思训饮,思训责以不宜背妻宠妾,妾怒,密置毒酒中,思训饮尽便死。《新书》则谓宝节邀思训谋乱,思训不敢答,宝节惧其泄,遂毒之死。
裴、马。《旧书》裴行俭与李敬玄同典选,有能名,时称裴、李。《新书》行俭与马载同典选,时称裴、马。案《新唐书 卢从愿传》谓,高宗时,吏部称职者裴行俭、马载,至是从愿与李朝隐典选,亦有名,故号前有裴、马,后有卢、李。
王仙芝之死。《旧书》谓仙芝败宋威,朝廷以王铎代威讨贼,斩仙芝首献阙下,是斩仙芝首者铎也。《新书》谓仙芝攻洪州,宋威往救,败仙芝于黄梅,斩贼五万,获仙芝,传首京师,则斩仙芝者乃威也。
上官仪之死。《旧书》谓仪为许敬宗诬其与梁王忠通谋,遂赐死。《新书》谓武后既得志,帝为所制,欲废之,召仪使草诏。左右奔告后,后自诉,帝羞缩曰:“仪教我。”由是敬宗诬构之死。
卢奂治广州,有清节。《旧书》谓开元以来,广府清白者,惟宋、裴先、李朝隐及奂四人。《新书》谓朝隐、及奂三人。
哥舒翰之死。《旧书》谓火拔归仁执翰送安禄山,降之,禄山闭翰于苑中,潜杀之。《新书》谓广平王收东京时,安庆绪挟翰渡河而北,及败,乃杀之。
第五琦之为租庸使。《旧书》贺兰进明令琦入蜀奏事,玄宗即令勾当江淮租庸使,是玄宗所授也。《新书》谓肃宗在彭原,琦为进明来奏事,帝即令勾当江淮租庸使,是肃宗所授官也。
李揆之死。《旧书》谓揆奉命为入蕃会盟使,行至凤州卒,。《新书》为揆至蕃,其酋问曰:“闻唐有第一李揆,公是耶?”揆恐被留,乃曰:“彼揆岂肯来耶。”归至凤州,卒。是揆入蕃后,始卒于归途也。
《韦见素传》,《旧书》载其为杨国忠所引,在相位无所是非,但查署字而已,遂至凶胡犯顺,不措一词。《新书》则谓安禄山请以蕃将代汉将,见素谓难将作矣,明日与国忠入见,极陈反状,是见素未尝无言者。盖其奏禄山必反,亦附合国忠意耳。然《旧书》传论又谓见素直言极谏,而君不从,独正犯难,而人不咎,时论谓其取容于国忠,不知其时势之不能匡救也,则又与本传异。岂本传乃国史原本,而传论则修史者之平心持论耶?
《吕渭传》,中书省有枯柳,德宗自梁、洋回,柳再荣,时以为瑞柳,渭试进士,以之命题。《旧书》谓上闻而嘉之,《新书》云上闻之,不以为喜。
《姜公辅传》,《旧书》谓不知何许人,《新书》谓爱州日南人。
《阳惠元传》,惠元为李怀光所袭,出奔,怀光遣冉宗追之。《旧书》谓惠元计穷,父子三人并投井中,冉宗俱出而害之。《新书》谓惠元被发,袒而战死,二子晟、匿井中,遇害。
《韩游瑰传》,《旧书》谓德宗避京师之乱,仓猝出幸奉天,游瑰率兵赴难,自乾陵北向醴泉,拒朱泌。会有人自京来,言泌兵旦夕当至,上遽令追游瑰来奉天。游瑰甫至,Г兵亦至,遂拒战。是游瑰之至,由德宗召之也。《新书》谓游瑰趋醴泉,有诏赴便桥,而途遇Г兵,游瑰欲还护奉天,中使翟文秀曰:“吾兵至奉天,贼兵亦随至,是引贼逼君也。不如壁于此拒之。”游瑰曰:“贼兵多,抗我于此,犹能分兵至奉天。不如先入卫。”遂还奉天,Г兵果至,遂与战。是诏令赴便桥,而游瑰以救驾为急,自赴奉天也。
《刘稹传》,《旧书》谓稹拒命时,其从父故节度使从谏妻裴氏,召诸将妻入宴,裴泣谓诸将妻:“归各语汝夫,忽忘先相公之拔擢,吾今以子母为托。”诸妇皆泣下,故诸将为稹尽力。后稹伏诛,裴氏亦以此极刑。《新书》则谓从谏妾张氏素有憾于裴,诬奏裴语如此,陷之极刑。
《李师道传》,师道死,旧书谓其妻魏氏出家为尼,《新书》谓魏氏没入掖廷。
《王铎传》,《旧书》谓黄巢之乱,官失收京城,封铎晋国公,加中书令,以收京诸将功伐,令铎量其高下,承制爵赏。下又云,巢出关时,溥请身讨之,乃以溥为都统,罢铎都统之任。是收京时,铎正为都统也。《新书》则谓巢战数败,宦官田令孜知贼必破,欲使功归于己,乃构铎罢为检校司徒。铎功将就,而以才见夺,然卒因其势,不数月遂平京师。是铎于未收京之前已罢都统矣。案收京露布系宦者杨复光所上,而无铎名,则铎早罢都统矣,《旧书》应误。
《王龟传》,《旧书》龟观察浙东,江淮盗起攻郡,为贼所害,是龟被贼杀也。《新书》但云徙浙东观察使,卒赠工部尚书,则似未被害者。
《元稹传》,《旧书》谓稹宿敷水驿,与内官刘士元争厅,为士元击伤面。《新书》谓中人仇士良至,稹不让,中人怒,击稹伤面。案白居易救稹疏,亦谓与刘士元争厅,而《新书》云仇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