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意也梁焘岩叟尧俞等累数争之相继罢七月韩维自门下侍郎出知邓州吕陶劾之曾肇不草制公着言维有人望八月贾易罢左司谏易言吕陶党轼兄弟而文彦博主之太皇怒程頥罢为西京国子监孔文仲言頥乃五鬼之魁故也三年吕大防损吏额置吏额房于尚书都省一日内降报可误送至中书刘挚为中书侍郎作録黄士大夫趍利者交鬬其间谓挚大防二人有隙而党起矣六年苏轼知颕州贾易知庐州易言事辙兄弟帘前宣论曰易排击人太深须与责降大防曰不若两罢十一月中丞郑雍论挚威福自恣岩叟三十人皆挚党侍御史掦畏亦论之人以为附左相吕大防云。
卲伯温曰哲宗即位宣仁同听政羣贤毕集于朝贤者不免以类相从故当时有洛党蜀党朔党之语洛党以程頥为领袖朱光庭贾易为羽翼蜀党以苏氏为领袖吕陶等为羽翼朔党以刘挚梁焘王岩叟刘安石为领 而羽翼尤众是时既退元豊大臣于散地皆含怒入骨阴伺间隙而诸贤者不悟自分党相毁惟吕大防秦人戅直无党范祖禹蜀人师司马光不立党在绍圣间以为元佑党尽窜之岭外可哀也哉尝谓自古朋党多矣未有若元佑之党难辨也盖以小人而攻君子此其易辨也以君子而攻小人此其党亦易辨也惟以君子而攻君子则知也难且我朝冦丁之党为冦者皆君子为丁者皆小人吕范之党为范者皆君子为吕者皆小人其在一时虽未易辨也详观而熟察之亦不难辨也而元佑之所谓党何人哉程曰洛党苏曰蜀党刘曰朔党彼皆君子也而互相排轧此小人得以有辞于君子也程明道谓新法之行吾党有过愚谓绍圣之祸吾党亦有过然熈寕君子之过小元佑君子之过大熈寕之争新法犹出于公元佑之自为党皆出于私者也。

小人借经之说以欺君
元佑二年张商英上书言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公着不悦。
圣经之义不明而奸臣徃往窃其说以误国者多矣当熈寕变旧法之时则惠卿借周礼读法之文以盖其纷更之实及元佑改新法之则章蔡商英之徒窃三年无改之说以唱绍述之论不知三年无改之意亦在所当改而可以未改者耳如其道虽百世不改如其非道何待三年司马已辨之矣。

小人诬君子有调停之说
元佑四年二月吕公着薨六月范纯仁罢仆射司谏吴安诗正言刘安石交章攻纯仁党蔡确十一月范祖禹与刘安石上 言宫中求乳母皇帝年十四未纳后无溺所爱而忘所戒后章惇蔡卞诬元佑大臣尝有废立议指二人之言为根。
元佑五年八月解梁焘朱光庭刘安石等言职当以翰林承 召邓温伯故也时大防与刘挚欲引元豊党人以平旧怒谓之调停苏辙言谢安之于诸桓亦用之于外未尝引之于内又谓此人若返必将戕贼正人渐复旧事以快私忿人臣被祸不足言所惜者宗庙朝廷也自是兼用小人之说稍息是年六月也岩叟言自古君子小人无参用之理。
元佑之所以为绍圣者始于朋党而成于调停夫以君子而攻君子固必为小人所乗以君子而与小人共事终必为小人所攻当时梁焘论用人曰臣等累奏邪正不可并用陛下深以为然是知邪正之必相攻也今并用矣臣等又谓使邪人在外正人在内则可治陛下亦以为然是知邪人在内则害正也今邪人在内矣臣等又谓使邪人少正人多则可治陛下亦以为然是知邪人之多交相朋党损正人之道也今邪人多矣以在内众多之邪人在外已寡之正人并用势自不敌岂能乆安乎其言发于元佑六年六月某日则绍述之不待绍圣而后见也。

小人攻君子
元佑六年刘挚罢右仆射郑雍论挚及岩叟党二十人侍御使杨畏亦论之人以雍为附大防云八年初杨畏攻刘挚意谓必用苏辙而朝廷乃相颂畏与来之卲又攻之苏颂罢乃相纯仁杨畏来之卲复攻之纯仁不报。
人皆谓元佑之去小人失之太过愚以谓元佑之去小人失之未尽使当时吕范之徒能尽黜章蔡之属则所以接续庆厯之宏规尽革熈寕之弊政岂不尽善奈何徒知异已者之非君子而不知同已者未必非小人是以患起于腹心之间卒以助成仇之势司马光已为蔡京所欺刘挚又为清臣所欺吕大防又为杨畏所欺身在元佑心在熈寕何君子之不悟也已。

小人进而君子退
绍圣元年二月以李清臣为中书侍郎邓温伯为尚书左丞绍述之说清臣唱之温伯和之先是杨畏入对首叛大防言绍述神宗 列章惇安焘吕惠卿邓温伯李清臣等行义乞召章惇为相三月吕大防罢苏辙罢门下侍郎四月苏辙降知英州曽布请复先帝故事请改元张商英五年不召及为谏官故攻元佑大臣不遗余力范祖禹罢章惇为右仆射以王安石配享三年追赠蔡确常安民罢监察御史以论蔡京奸邪也。
羣而不党君子之道也而主子瞻者攻正叔主正叔者攻子瞻非君子之党乎和而不同者君子之道也而差役法行同已者喜之异已者斥之非君子之同乎矜而不争者君子之道也而回河之议苏轼与大防争贬确之事范纯仁又与刘安世争非君子之争乎易事而难说君子之道也司马光悦于蔡京苏公悦于杨畏非君子之说乎凡是数者皆以君子无以自别于小人故始为小人所悦终为小人所 其极至于为小人所污而不能自辨矣人皆谓元佑之失在于分别之太过惟朱文公谓元佑之失正坐于决择之未精此未亲政之时小人之势已足以胜君子况于已亲政乎。

小人乱国是
绍圣元年三月亲试举人赐毕渐及第考官取策多主元佑杨畏覆考专主熈豊故毕为首 问乃中书侍郎李清臣拟奏于是国论遂变元佑之人相继得罪。
科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