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司以为三司未尝阙事则庆厯以来用度不足已久岂足以塞安石之辨哉。

置检正五房并习学
熙宁四年四月置中书检正五房公事以邓绾为之乡人皆笑骂绾曰笑骂从他笑骂好官须我为之先是安石言中书乃政事之源欲治法度必先中书急先择人办编修条例于是令惠卿与李常看详中书编修条例自此始上批中书所书条例问已于册遇事如何省阅以中书条例曾布为检正布毎事视安石即行之或谓布曰当叅政布曰丞相已议定何用 为俟勅出令押字耳。
六年中书五房始置习学。
时议者皆言三司条例司不当置而中书条例一司罕有论其非者惟司马光与惠卿辨于经筵因言中书当以道佐人主焉用区区之条例更委官看详茍事事检例则胥吏可为宰相矣司马光所言特以动安石耳不知安石之意正欲尽破旧例以立法也然三司条例司兴财利者也中书条例司立法度者也凡青苗免役保甲方田免行市易农田水利始则属于三司条例司后则属于司农寺凡考课铨选学校贡举 补磨勘试刑法者州县编类始则属于中书条例所后则属于检正五房当时诸正方与争论财利故三司条例一司论者纷然不一而中书条例司乃法度之所自出议者不知言其非也始制编修中书条例而宰相具位后置检正五房而执政具位后又置检正习学而小臣分大臣权矣此苏公进 谓有司失职犹其小者而其大臣中书失其政也。

增京观官
熙宁四年增京观官诏毎限员。
此安石欲以处异议者。

行保马户马法
熙宁二年河南北分置监牧使诸监牧田寛衍为人所买占议者请收其余以资增广赋入自是请以牧田赋民者纷然而请监寻废。
此安石所以行保甲戸马之法也。
熙宁五年行保甲法八年行戸马法。
养马于民在成周未尝不行在祖宗未尝不用然成周四甸之地而出马四匹得无扰民听民畜牧市以本直祥符制也诏能畜马与免一丁嘉佑令也如是民何惮而不牧之夫何熙宁大臣急于兴利一槩取民始不堪矣迨至于民病已极国用复阙于是求之戎狄而设茶马之职马市于戎虽不及牧之于官不犹愈牧之于民乎。

行均输法
熙宁二年七月行均输法命发运使薛向领之内库钱五百万缗米三百万石。
均输者即桑弘羊法也所谓输于官者有令输其土地所饶平其所在时价官吏于他处卖之输者既便而官有利故谓之均输桑弘羊之法与平凖并行安石均输之法与市易并行以发运为通货之商贾均输以通之市易以鬻之此新法之最先行者而论之者舍青苗而议均输舎均输而议青苗夫孰知发运司括东南之利为天下根本之忧哉。

行青苗法
熙宁二年九月行青苗法初安石出青苗法以辙言不便而置已而王广亷乞度僧牒数千为本钱与安石意合。
三年二月行青苗钱禁抑配又委提刑按察司敢阻遏当议者亦如之时韩琦上疏上袖琦疏以示执政曰不意害民如此且坊巷安得青苗而使者强与之安石曰抑配诚有之但绌责一二人则此弊自絶上曰须要尽人言安石还称病求分司。
知山阴县陈舜俞自劾不散青苗。
熙宁四年司马光奏灾伤地分所欠青苗钱许重迭倚阁知言不用乞判西台留台不报上章言臣之先见不如吕诲公直不如范纯仁程頥敢言不如苏轼孔文仲勇决不如范鎭又欧阳修出知蔡州修言云云见后。
均输以夺商贾之利犹可言也青苗则困天下之农矣此当时所以言均输者少争青苗者多也彼徒见夫陜西行之仅足军储而行鄞县又尝有效不知一州一县之于天下逺近广狭耳目所及固已大异安石可暂行之县县可暂行之陜西一路而遂以可行之天下乎况民之所急者糓也贷民以钱固民所易费之物于农民下戸尤有害今贷之以其所易费而督之以其所罕得虽官不抑配吏不取吃其伤农已多矣官之贷之既易常平见存之米民之纳之又鬻其田家所敛之粟贷纳以钱最青苗之大弊也善乎文公曰其及之也以金而不以糓其处之也以县而不以乡其主之也以官吏而不以乡人士君子其行之也以聚敛亟疾之意而不以恻隐忠厚之心眞知青苗弊根之所在也。

行交子法三行三罢
熙宁三年河东行交子法以搬运铁钱劳费也明年漕司言盐矾不售害入中粮草之计诏罢之四年复行于陜西罢市钞或言不便罢之。
条例司所建之法终不肯改惟交子之法三行而三罢其始也行之河东乃阅月而罢其后复以钞法有害边籴而复行之二岁以无实钱为本复罢之夫熙宁行交子之时犹必以钱为本然后行非但挟空劵以为弊而伪拆阅之患在当时犹未闻也中兴以来钱币亦少交子遂不可一日废徒挟空劵初无见钱遂为大害然则熙宁之屡废而不可行者在今一日不可废之法也。

行保甲上畨法
熙宁四年十二月立保甲法上问安石以省用安石对以减法惟鼓河北陜西三路百姓习兵可省赵子几逢安石意请先行保甲法于几县五年七月更定保甲上番法六年曾布修成义勇保甲及养兵修三卷诏颁之。
安石欲省养兵之费自熙宁二年并营减额断在必行士卒无敢哗者然安石欲议徙冗兵于淮南卒以众汹汹而止于是行保甲之法而阴以正兵是也然安石始知兵之不胜养不悟藉兵之不必多知民兵之当教不悟五日一教之扰古者民百家纔出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二人今二丁取一诸路保甲至四五十万是农民半为兵也古者三时务农一时讲武不妨稼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