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事求其必济功求其必成虽鼎镬在前而有所不避虽甘言重币而有所不能诱郑公惟能如是故能拒辽主闗南十县之请却辽主请婚公主之求请勿许辽人献纳之二字皆徃复辨论不啻数十百语其见于奉使録之数篇至令契丹君臣晓然知通好用兵之所在伊公之力也呜呼虽古之使何以加诸。
吕夷简当西都多事之时而能释憾以用仲淹者此夷简之功也当契丹求地之时而欲用计以陷富弼者此夷简之过也契丹自景徳讲和之后知冦边之不利不如得赂之无悔故庆厯慢书张求地之虚声而我遽以实利遗之使其果有大入之谋又岂增赂之所能止惜乎夷简持之不坚也然观富弼请备河北韩琦请都洛阳仲淹请修京城岌岌乎危亡之在旦夕至其建议既不行于时而北边卒以无事由是论者以夷简为有谋以富韩范为过计三君子识天下之大势向使庆厯增币之后北戎之谋我不已则三君子之言验天下亦不敢忽其言而可以无大忧矣夫惟不验于庆厯是以验于靖康不验于契丹是以验于女真也。政和九年童贯请结好女真夹攻辽国遂北伐徽庙以燕蓟未可下王黼为太宰再主兴师女真既伐辽遂冇靖康之变。

传位
嘉佑八年二月上不豫三月上崩于福宁殿。
夏四月朔皇子即帝位范祖禹曰仁宗爱人 物之心在位四十二年未常一日而忘其诚之所及上及于天下达于地内则诸夏外则夷狄山川鬼神草木无不及者诚之至也契丹至嘉佑中以其三世画像来求圣容曰思见而不可得故来求圣容而见之也北狄自黄帝以来为诸夏患未有于中国之君如事天与祖考者书曰至諴感神矧兹有苖其谓是矣仁祖爱元元之意未常稍释于懐遗制下虽在深山穷谷莫不奔走悲号而不能止岂非徳泽涵养之至耶庙号曰仁不亦宜乎。
我国家之有天下强不如秦富不如隋形势不如汉土地不如唐所恃者人心而已太祖基之太宗真宗培之至我仁祖四十二年深仁厚泽渗漉天下刑以不杀为威财以不蓄为富兵以不用为功人才以不作聪明为贤以寛厚待民以恩礼待士大夫而以至诚待夷狄故熙宁以后民不敢怨靖康之时民不忍叛者皆我仁祖之功苏文忠所谓社稷长逺终必頼之者诚确论也。

宋大事记讲义卷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宋大事记讲义卷十三
宋 吕中 撰

英宗皇帝
治平四年

即帝位
嘉佑八年四月即皇帝位上不豫诏请皇太后权同听政上初以忧疑得疾举措或失常度左右共为 间遂成隙太后对辅臣常及之韩琦因出危言曰臣等只在外见官家内中保 全在太后若官家失照管太后且不安穏太后惊曰相公是何言自家更切用心司马光言皇帝非太后无以君天下太后非皇帝无以安天下万一奸人离间者当立行诛戮治平元年五月上康复韩琦取十事禀上上裁决悉当琦即诣东殿覆奏太后毎事称善琦请太后撤帘即称前代如马邓之贤不免贪恋权势今太后能复辟诚马邓所不及八月窜内侍任守忠酝造语言交鬬两宫一日琦出空头勅一道命欧阳修赵槩签之琦坐政事堂立守忠殿下曰汝罪当死谪蓟州安置取空头勅填与之即日押行琦以为少缓则中变。
当国家危疑之日大臣所以能任事者一曰徳望二曰才智有才智而无徳望以镇之则未足以服天下之心有徳望而无才智以充之则亦不足以办天下之事故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君子人也韩魏公不动声色垂绅正笏而措天下于太山之安者盖自庆厯嘉佑之时可属大事重厚如盘石介诗美琦其徳望服人心久矣至于处事应变动中事 胸中才智又足以运用天下此其所以正英宗之始与在真宗之初则有吕端在仁宗之初则有王曾其皆安国家定社稷之名臣与。
宰相枢宻嘉佑六年韩琦曾公亮并相至治平四年八月韩琦免凡七年。
嘉佑八年五月以富弼为枢宻使同平章事上始亲政七月初临殿。
英宗享国之日浅然自临政以来所用之臣皆君子而无小人以参之处宰执之地则首得琦次得弼与参政之列则前有修后有槩居经筵则有公着有刘敞擢谏议则唐介为中丞吕晦为知杂范纯仁吕大防为御史我朝用君子之盛惟治平为然至此然后知庆厯嘉佑涵养作成之功。

台谏
治平元年闰五月以唐介为御史中丞上谓介曰卿先朝有直声今出自朕选非左右也。
三月以吕晦为御史知杂晦以常言中丞贾黯辞职黯奏曰御史人主耳目一时公言非有嫌怨且其人方正谨重若得与之共事必能协济诏以谕晦晦乃受命。
六月亲擢御史以范纯仁为殿中侍御史吕大防为监察御史内出名而命之。
此即仁宗言台谏必由中 诏毋以辅臣所荐充台諌之意也盖谏臣乃人主之耳目出于宰相之进拟则为宰相之鹰犬也今皆由内出其名以命之而非出于左右之所举此治平台谏之权所以重也此治平台谏之争所以激也。
治平三年正月解吕晦范纯仁吕大防等言职晦累疏乞从王珪等议早定濮安懿王追崇典礼皆不报乞免台职又不报遂劾韩琦专权导谀畧曰琦请议濮王礼用汉宣光二帝故事称皇考本非陛下意皆琦导谀之过也又与纯仁大防等合奏论参知政事欧阳修首开邪议妄引经据欲累濮王以不正之号陷陛下于过举之讥韩琦饰非傅 曾公亮赵槩备位政府茍且依违伏请下修于理及正琦等之罪三月解傅尧俞等言职与吕晦言濮王事家居待罪司马光言臣等六人共论濮王典礼今尧俞等皆补外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