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胶不固此有器械之虚名而无器械之实用故事无大小悉皆卤莽此不责功实之弊也。

议钟律
景佑二年二月命李照定乐承平日久上留意礼乐之事照言王朴律凖视古乐髙五律视禁坊胡部乐髙二律击黄钟则应仲吕击夹钟即应夷则是冬兴夏令春召秋炁盖五代之乱雅乐废壊朴剏意造不合古法用之本朝卒无福应昔轩辕氏命伶伦截竹为律复令神瞽叶其中声然后声应鳯鸣请依神瞽律法试铸编钟一簴可使度量权衡叶和诏许之仍请下潞州求上党县山秬黍及下懐州取葭莩然其声犹髙乃用太府帛尺为法乃下太常声极下乐工知其不可而不敢非之三年二月申命阮逸等定乐先是诏天下深达钟律者以名闻于是知杭州郑向言镇东推官阮逸范仲淹言布衣胡瑗皆通知古乐遂诏诣阙乃命学士马元与逸瑗定新乐九月诏罢议用司谏韩琦之言琦言祖宗以来通用王朴之乐天下无事垂八十载顷因李照至阙谓其音未谐许之改作暨阮逸胡瑗继至盛言照乐穿凿再令造律则又围径乖古内侍邓寳信续上新尺复长广未合不若穷作乐之原为致治之本使政令平简民物熙洽斯则治古之乐可以器象求乎又西北二陲久弛边备缓兹求乐之议移访安边之 然后将王朴及逸瑗寳信三法别诏稽古之臣取其多合典制者以备雅乐固亦未晚学士丁度等详定度谓逸所陈乃古人弃而不用之说度等又泥于汉书脱文卒不能正。
皇佑二年十一月置详定大乐局房庶非一黍为一分之说而增益班志八字范镇是之曰李照以纵黍累尺胡瑗以横黍累尺是皆以黍生律庶乃以律生尺司马温公数与之论难以为弗合。
律吕散亡其器不可复见然古人制作之书犹可考也太史公言黄钟始于声气之元班固言吹以考声列以候气皆以声之清浊气之先后求黄钟也盖律长则声浊而气先至极长则不成声而气不应律短则声清而气后至极短则不成声而气不应欲求声气之中莫若且多截竹为管权为九寸度其围径如黄钟之法更迭以吹则中声可得浅深以列则中气可验声和气应则黄钟之为黄钟者信矣黄钟者信则求之律度量权衡者得矣后世不知出此而惟尺之求晋氏而下则多求之金石梁隋以来则又参之秬黍至王朴则专恃秬黍矣夫金石真伪固难尽信然古人先得黄钟而后实之以黍非律生于黍李照言轩辕氏命伶伦截竹为律令神瞽叶其中声是矣至其自为律法则以黍为之而其声犹髙继以尺为之而其声极下乐工已非之胡安定以九寸为方寸而破径三分之法是矣然所定之律一取之秬黍故其度量权衡皆为不合房庶以径三分周围九分累黍容受不能相通遂废一黍为一分之说而增班固八字以就其说范蜀公从而信之过矣得于此者不能无失于彼是以晦蚀纷拏无得定论近世蔡氏律吕新书先求声气之元而因律以生尺则所谓卓然者后世必将审音协律以谐神人受诏典领之官求之此书可也若夫明作乐之本则当以韩魏公之言为正。

元昊西夏 继迁生徳明徳明生元昊
寳元元年冬元昊僣号命夏竦范雍经畧西夏竦知永兴雍知延州复以竦知泾州上令龎籍就竦议西鄙事竦言元昊畧有河外之地非继迁比也天下久不见兵革一旦遽议深讨未知全计也愿陛下令诸将遇虏入冦毋得与战彼其絶中原赐予又丧沿边和市可坐待其毙谨上十 后多行之。
寳元二年十一月元昊冦边狄青等败之青功最多时为巡检司指挥使。
康定元年元昊攻延州刘平石元孙死之初范雍闻元昊将攻惧甚奏请济师未报而元昊诈遣人乞和雍信之不为备元昊声言取金明寨李士彬严兵待之夜分不至士彬解甲而寝翌日奄至士彬父子被擒遂抵延州雍先以檄召平与元孙还救平元孙皆被执贼围延州凡七日城中忧沮不知所为 大雪贼解去。
二月韩琦安抚陜西乞召范仲淹知延州诏近臣陈陜西攻守 陈执中言边兵少屈皮肤之伤边民既穷腹心之患请广土兵减骑卒。
五月宰相张士逊罢军务填委士逊无所补吕夷简为相徙知越州范仲淹知永兴军未至又改陜西都转运使至是仲淹过阙上谕仲淹与夷简释憾仲淹曰臣向所论国家事夷简何憾也置陜西都部署兼经畧安抚招讨使夏竦为使范仲淹韩琦副之仲淹言今边城有五七分之备闗中备无一二分为今之计宜严戒边城使持久可守实其闗内使无虚可乘若冦至使边城清野不与大战闗中稍实岂敢深入既不得大战又不能深入二三年间彼自困弱此上 也五年元昊陷安逺等寨寨主王继元蔡沂等死之。
八月范仲淹兼知延州贼相戒曰无以延州为意小范老子胸中自有数万甲兵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大范盖指雍也。
九月元昊冦镇戎军三川寨杨保吉死之又陷干沟三堡韩琦命任福攻白豹城克之鄜州判官种世衡筑青涧城右捍延安左可致河东粟北可图银夏仲淹奏用其 。
十二月命泾原鄜延路讨元昊以正月上旬出兵庆厯元年初官军不利有诏切责于是竦上攻守二 令琦取决于朝廷夷简欲用攻 杜衍以为侥幸出师非万全计知延州范仲淹言正月雨雪大寒我师可忧万有一失噬脐何及春深渐暖方贼马痩人饥其势易制此得天时之便又可扰其耕作且元昊谓国家太平忘战边城无备是以桀傲今边备渐饬贼至则系颈许臣稍示以恩信或可招纳徐图举兵据其要害屯兵营田为持久之计则横山人户必挈族来归拓疆御边莫大之利上用其议于是仲淹固守鄜延。
庆厯元年正月元昊遣人还延州请和仲淹见其无章表不以闻自作书抵之上曰贼多诡计欲懈我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