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而凖不悟何耶?
四年四月冦凖罢七月以李迪为平章事冯拯枢密使同平章事丁谓平章事曹利用加同平章事是月冦凖贬时上尝不豫凖尝请间言太子人望所属愿传以神器谓不可以辅少主既而被酒漏言谓等惧力请罢凖初内侍周懐政尝与上谋以太子监国及凖谋泄懐政谋杀谓等遂诛懐政贬冦凖有欲并责太子李迪曰陛下有几子乃为如此计谓等并发天书事捕朱能凖坐贬再至道州言笑自如若初无廊庙之贵者三绌皆非上本意岁终上忽问左右曰吾目中乆不见冦凖何耶左右皆莫敢对上崩乃贬雷州。
至是李文靖之言验矣冦凖屡言丁谓之才李沆曰如斯人才则才矣可使在人上乎。当君子用事之时则常有不忍尽絶小人之心至小人得志之时则其去君子必尽其力而后止此凖所以重得贬也虽然凖可贬而凖之心则不为之少贬。
十一月李迪罢谓复相谓既擅权至除吏不以闻迪语同列曰迪起布衣十余年位宰相有以报国死且不恨安能附权臣为自安计乎谓欲以林特为枢密副使迪争之引手板欲击谓谓走得免乃各降秩一级罢相制书。未出谓入对乞留因赐坐谓始传诏召刘筠草复相制是月诏两府 议资善堂诏令取 事如故自余常事委太子与两府 议施行讫奏初议欲令太子总军国事丁谓以为不可迪曰太子监国非古制耶。
十二月赐辅臣手书谕以辅导储嗣之意太子虽听事事皆决于后钱惟演后戚也王曽说惟演曰太子幼非中宫不能立中宫非倚皇储之重则人心亦不附后厚于太子则太子安太子安乃所以安刘氏也惟演以白后两宫由是益亲。
当时变危疑之冲钱惟演用事于中丁谓擅权于外而冯拯曹利用亦相与为党所幸君子之朋党植犹多也冦凖李迪之徒虽争之不胜而所恃以砥柱其中者又有曽在卒之窜丁谓而相仁宗太平之治者王曽也。
干兴元年二月上崩于延庆殿皇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后为太后军国事权取太后处分时中外汹汹曽正色独立朝廷頼以为重曽请太后坐左皇帝坐右垂帘听政既得后 而谓独欲皇帝朔望见羣臣大事则太后与上召对辅臣决之非大事悉令雷允恭传奏宦官。
曽曰两宫异处而柄归宦者祸端兆矣谓不听是月冦凖李迪曹玮窜出凖雷州司户迪卫州团练使玮知莱州。皆丁谓之谋也王曽疑责太重谓熟视曽曰居停主人恐亦未免耳盖曽尝以第舍假凖也。
六月内侍雷允恭伏诛丁谓罢用王曾之谋。
初王曽以计绐同列请独对直言谓包藏祸心令允恭移皇堂于絶地太后大惊欲并诛谓冯拯为之请乃止行降职寻贬谓崖州司户。皇堂即擅移陵寝也。

宋大事记讲义卷六


钦定四库全书
宋大事记讲义卷七
宋 吕中 撰

真宗皇帝

制诏 翰林
至道三年四月,梁周翰知制诰。故事,入西阁皆中书召试,制诏三篇,各二百字,一篇一百字。惟周翰不召试而命焉。
十一月,以王禹偁知制诏。禹偁词意敏赡,锋气峻厉,极谈世事,臧否人物,以直躬行道为己任,虽履危困,封奏无辍。
咸平四年三月,以杨亿知制诏。上欲用梅询,李沆言于上曰:“询险薄不可用。”亿七岁能属文,年十一,太宗召试,特授秘书正字,令就秘阁读书,每为文挥翰如飞,不加 窜,门人传録,疲于应命。
祥符六年六月,杨亿罢。初议册皇后刘氏,上欲得亿草制,使丁谓喻 曰:“大年勉为此,不忧不富贵。”曰:“如此富贵,非所愿也。”不草册后制。时钦若骤贵,亿素薄之。陈彭年方以文进,亦忌亿名出己右,日相与谮之。上谓王旦曰:“亿性峻直,无所附会,文章学问无及之者。”王旦曰:“如刘筠、宋绶、晏殊辈,相继属文。”有正元元和风格者,自亿始也。
天禧五年正月,刘筠为翰林学士,见丁谓乆擅权,不草谓复相制,曰:“奸人为相,安可一日居此。”乃求外任。
国家创造之初,则其大体必本于忠,风俗涵养之乆,则其大势必趋于文,故吕文穆、王文正以诚实朴厚之风镇宇内。吕 正王旦。而杨大年、刘子仪軰,其文章格力皆足以润色王猷黼黻云汉矣。然西昆之体未变也,必至孙泰山、石徂徕而后经学盛,必至欧阳公、尹师鲁而后古文兴,必至伊洛、关湖而后道学明,是岂一日之积哉!而刘、杨虽文士,观其性质刚介,臧否人物,册后之举富贵可立俟也,而不草刘后之制,拜相之麻,权要可趋媚也,而不草相谓之制,又岂可以文章之士待之哉!刘子仪、杨大年知制诰称职,亿字大年。

史馆
祥符五年六月,令枢密院修《时政记》。
故事,枢密院月録附史事送中书编于《时政记》,至是王钦若请别撰。枢密院时政记始此。
天禧四年十一月,编《圣政録》,命钱惟演等取《时政记》中盛美之事别编之。
令枢密院修时政记犹可也,而别编盛美之事则不可。
诏钱若水修《太宗实録》。时李宗谔预焉。上曰:“自太平兴国八年以后,皆李昉在中书日事,恐子为父隐,何以传后?除宗谔不可。”
以李昉之子宗谔而修《太宗实録》,真宗犹虑其隐父之事;以章、蔡之修《神宗实録》,乃用王安石《日録》,则神宗末年之悔,与安石不尽之奸,皆无所考矣。此陈茔中《尊尧集》所以作也。陈瓘《尊尧集》: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