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至如此乎不可久留趣驾送龟勿令失期平曰龟者天下之宝先得者为天子且十言十当王能宝之诸侯尽服王勿遣也王三不可平三对劝勿遣王大悦再拜而受择日斋戒乃刑白雉及骊羊以血灌龟以刀剥之【史记龟筴传】
  日格子曰宋元王不忍于龟犹齐宣王不忍于牛也此皆所谓是心足以王矣者龟之为宝庸愈哉是故与其宝龟宁宝是心然九江大龟固有纳锡之典矣得而弗取宜与夫古若不相似然纳锡之龟犹庖人之牛见闻所不及者也其与夫延颈前却于前者异矣纳锡义也不杀仁也

  曹公孙会自鄸出奔宋奔未有言自者此其言自何畔也畔则曷为不言其畔为公子喜时之后讳也春秋为贤者讳何贤乎公子喜时让国也其让国奈何曹伯庐卒于师公子喜时见公子负刍之当主也逡巡而退贤公子喜时则曷为为会讳君子之善善也长恶恶也短恶恶止其身善善及子孙贤者子孙故君子为之讳也【公羊传昭公二十年】
  日格子曰古有三为讳尊亲贤尊亲礼也贤吾惑焉贤者不讳过贤者而有恶尚得为贤者乎而讳之也其诸不幸而陷焉者欤不然则贤者之子孙也公羊子之说其必有所受矣

  会于戚讨曹成公也执而归诸京师诸侯将见子臧于王而立之子臧辞遂逃奔宋【左传成公十五年】曹人请于晋曰自我先君宣公即世国人曰若之何忧犹未弭而又讨我寡君以亡曹国社稷之镇公子是大泯曹也敢私布之复请晋侯谓子臧反吾归而君子臧反曹伯归子臧尽致其邑与卿而不出【左传成公十六年】
  日格子曰曹人重失镇公子其意可识矣晋侯欲反子臧岂必谓子臧哉请于王致罪曹伯而以国命子臧此霸之得行于王而王之得行于诸侯者也子臧虽欲不反焉得而不反虽欲不立焉得而不立不然而徒反子臧岂曹人之志哉是故谓成子臧之节可谓定曹国之乱不可

  良尝间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殴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惊随目之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会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徃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后何也去曰后五日早会五日鸡鸣良徃父又先在复怒曰后何也去曰后五日复早来五日良夜未半徃有顷父亦来喜曰当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后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即我矣遂去无他言不复见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良因异之常习诵读之【史记留侯世家】
  日格子曰秦销兵器先秦兵书岂独存乎万或有一而圯上老人得以授良真非人间物矣老人髙良之义而怪其狙击之勇于是乎教教在意不在言而况书哉是故为帝师而不自为用智而不用力守柔持谦而豫以待事凡旬日数见意之所示者至矣良平生有一出此乎然则所谓谷城黄石者何老人以是隐良以是神固亦授受之余意也

  仁杰巡抚江南毁吴楚淫祠千七百所所存惟大禹太伯季札伍员四祠【唐书狄仁杰传】
  日格子曰祠以功德存禹太伯尚矣季札次之员何人斯而亦与此其或有感于复雠之义也乎梁公之雠武曌犹员之雠楚平也旷世相感九原如可作也将员之与归过其祠而忍毁之乎然则员祠卒不可毁邪在吴者宜存在楚则否

  昭宪太后不豫召赵普入受遗命谓太祖曰汝知所以得天下乎太祖曰祖考及太后之积庆也后曰不然正由周世宗使幼儿主天下故汝得至此汝万岁后当传位光义光美以传德昭国有长君社稷之福也太祖泣曰敢不如教【宋史太祖本纪】
  日格子曰太后何为有长君之命哉知子莫若母太宗之不能为周公太后见之明矣信如是太祖宜据兄亡弟及之礼传位太宗诏告天下则名未尝不正而言未尝不顺也何必展转相授以致于子哉宋穆公立宣公而其子飨之君子曰义使太宗有宣公之心虽不子之属子犹得立也不然身后之事其如人之不从何且周太王之欲传位季厯为文王也吴子诸樊之欲传位余祭夷末为季子也今皆不然而亦为兄弟相传之举祗自生乱耳

  成王即位周公之属傅相焉乃营成周洛邑以此为天下中诸侯四方纳贡职道里均矣有德则易以王无德则易以亡凡居此者欲令周务以德致人不欲依阻险令后世骄奢以虐民也【史记刘敬传】
  日格子曰周公之卜洛以中不以险亦不以不险孟子曰固国不以山溪之险以险者非也易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以不险者非也

  朔初入长安至公交车上书凡用三千奏牍公交车令两人共持举其书仅然能胜之人主从上方读之止辄乙其处读之二月乃尽【史记东方朔传】
  日格子曰朔何言哉而武帝读之若是其勤也董生之对何独不然魏文侯端冕听古乐则唯恐卧听郑卫之音则不知倦帝之情盖如是虽然朔之言亦每有风谏之意惜帝不能择而用之耳

  陈胜之王也咎徃从之胜使魏人周市徇魏地立市为王市不受迎咎于陈五反陈王乃遣立咎为魏王章邯已破陈王进兵击魏围临济咎为其民约降约定咎自烧杀【史记魏豹传】
  日格子曰魏咎于身与民可谓两全之矣全民以生全身以死虽然非正也不可以训

  子孔当国为载书以位序听政辟大夫诸司门子弗顺将诛之子产止之请为之焚书子孔不可曰为书以定国众怒而焚之是众为政也国不亦难乎子产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