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丧自李膺为荀淑始制举主服自荀爽为袁逄始皆厚之道也礼惟其称隆污在人观过知仁不有君子者乎

  党禁解五府并辟司空袁逄举有道不应及逄卒爽制服三年当世往往化以为俗时人多私谥其君父及诸名士爽皆引据大义正之经典虽不悉变亦颇有改【后汉书荀爽传】
  日格子曰谥之有分乆矣无谥而以为有谥甚矣夫礼之失也不有君子谁其正之爽制举主服君子曰厚矣虽然犹私谥也师丧以心而举主服三年乎

  呉有龙丘苌者隠居太末志不降辱王莽时四辅三公连辟不到掾吏白请召之延曰龙丘先生躬德履义有原宪伯夷之节都尉扫洒其门犹惧辱焉召之不可遣功曹奉谒修书记致医药吏使相望于道积一岁苌乃乘辇诣府门愿得先死备録延辞让再三遂署议曹祭酒苌寻病卒延自临殡不朝三日是以郡中贤士大夫争往宦焉【后汉书任延传】
  日格子曰进退君子之大节道之所在以身狥之岂可重于平生而轻于将死乎龙丘其衰矣不然则感延之勤固将从之也恐死而不白于是乎言

  缪公享国三十九年天子致霸葬雍缪公学着人【史记秦本纪】
  日格子曰书载秦誓大缪公之悔过也葢悔用杞子之言云史称学着人着人微矣蹇叔邪抑杞子邪由杞子则危由蹇叔则安徒曰着人而不指其人则是非将安执哉虽然老成典刑何国蔑有乃舍焉而着人是学截截谝言其亦有以来之矣史迁之书褒邪贬邪

  学史卷十

  ●钦定四库全书

  学史卷十一

  (明)邵寳 撰

  ○子【凡二十九章】

  敌使来贺会庆节上寿在郊礼散斋之内不当用乐公请令馆伴以礼谕之而议者虑其生事多请权用乐者公又请必不得已则上寿日设乐而宣旨罢之及宴使客然后复用上可公奏且曰宴殿虽进御酒亦母用乐惟于使人乃用之诸公顾以为紫宸上寿乃使客之礼固执前议公奏曰彼初未尝必欲用乐我乃望风希意而自欲用之彼必笑我以敌国之臣而亏事天之礼上嘉纳焉【朱子撰陈俊卿状】
  日格子曰郊斋而受寿贺非礼也虽不饮酒可以为礼乎饮酒矣乐作于使人而止于进御其与几何虽然寿燕不可移乎君以尊天而移寿燕敌使独不知天乎饮酒作乐又何议之有

  任城王澄遭太妃忧臣寮为立碑颂题碑欲云康王元妃澄访于普惠普惠曰朝典有王妃而无元字鲁夫人孟子称元妃者欲下与继室声子相对今烈懿太妃作配先王更无声子仲子之嫌不假元字以别名位古者妇人从夫谥今烈懿太妃德冠一世故特蒙褒锡岂容于定名之重而不称烈懿乎澄从之【后魏书张普惠传】
  日格子曰无继室妃不称元固也其有继室而称元亦叙事之词然耳若夫碑题则无继室不称有继室亦不称夫夫妇妇礼也

  哀帝即位欲临轩拜授母周贵人为皇太妃虨议曰斯则子爵母也虽欲加崇而实卑之无乃不顺乎谓应告显宗之庙称贵人仁淑宜加殊礼事不在已可也又妃后虽配君之名然自后以下有夫人九嫔无称妃今宜称皇太夫人于名礼顺帝不从特下诏拜为皇太妃【晋书江虨传】
  日格子曰称天以诔天子之礼也下此则如之何称先命以诛庶免于子爵母乎妃夫人之称当时则有制矣引古以言何为哉

  忽一日宣曹彬潘美曰命汝收江南又顾曹曰更不得似往时西川乱杀人曹徐奏曰臣若不奏恐陛下未知曩日西川杀降之事臣曽商量固执不下臣见收得当日文案元不着字太祖令取览之谓曰如此则当时何故坚执服罪曰臣初与全斌等同被委任若全斌等获罪臣独清雪不为稳便所以一向服罪太祖曰卿既欲自当罪又安用留此文字曰臣初谓陛下必行诛戮故留此文书令老母进呈乞全老母之命太祖尤器遇之【宋言行録曹彬】
  日格子曰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此古人事亲之道也彬留文字而不辩其亦此意也夫重辟则辩不重则服服以全寮友之情辨以成君臣之义臣受非辜君杀无罪皆非义也

  齐侯使管夷吾平戎于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管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髙在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余嘉乃勲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左传僖公十二年】
  日格子曰管仲辞上卿之飨礼也然仲非知礼者挟齐以致王飨而又以礼辞之虚礼安庸哉盖假仁者之情如此他日齐侯以天威咫尺下拜受胙亦仲之教也夫

  自卫如晋将宿于戚闻钟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辨而不德必加于戮夫子获罪于君以在此惧犹不足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遂去之文子闻之终身不听琴瑟【左传襄公二十九年】
  日格子曰季札当余祭之丧未踰年而请观周乐于鲁乃以在殡不乐责孙文子乎札于是有考古之心焉非以为乐也札不义其国托使而亡其于礼也变矣是故春秋责之乐之观无与责焉可也

  尝给两川军士缗钱诏至西川而东川独不及军士谋为变震白主者曰朝廷岂忘东川邪殆诏书稽留尔即开州帑给钱如西川众乃定【宋史黄震传】
  日格子曰诏之出岂虞其至此哉两川同鎭而异使何居经事失宜而使之变必有任其咎者

  李继迁扰西鄙保安军奏获其母太宗欲诛之以寇准居枢密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