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持杖刼执之入舍登楼就玄求货玄不与有顷司隶校尉阳球率河南尹洛阳令围守玄家球等恐并杀其子未欲迫之玄瞋目呼曰奸人无状玄岂以一子之命而纵国贼乎促令兵进于是攻之玄子亦死
  日格子曰刼质而并杀之可乎执而治之可也货以免焉而徐图执之亦可也茍疾之甚而快于一去彼被质者何不辜如之如之何其可也且杀人于货其视夫弑父与君者异矣谓之国贼不亦过乎

  破吐蕃灵州而朝恩使人发其父墓盗未得子仪自泾阳来朝中外惧有变及入见帝唁之即号泣曰臣乆主兵不能禁士残人之墓人今发先臣墓此天谴非人患也【唐书郭子仪传】
  日格子曰汾阳之父之墓发于鱼朝恩汾阳之智岂不及知哉君子之于小人固当容之耳抑汾阳乆主兵柄其对君亦当如此易曰包荒书曰惟干戈省厥躬汾阳于是乎兼有之矣

  顺宗病不得语王叔文与牛美人用事权震中外惮广陵王雄睿欲危之帝召絪草立太子诏絪不请輙书曰立嫡以长跪白之帝颔乃定【唐书郑絪传】
  日格子曰为天子草诏请而后书礼也书而后白权也惟执经以处变可以行权不然则否变莫大于病不能语经莫大于立嫡以长

  河东节度使王锷赂权近求兼宰相密诏中书门下曰锷可兼宰相藩遽取笔灭宰相字署其左曰不可还奏之宰相权德舆失色曰有不可应别为奏可以笔涂诏邪藩曰势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既而事得寝【唐书李藩传】一夕遣使持手诏欲以刘氏为贵妃沆对使者引烛焚诏附奏曰但道臣沆以为不可其议遂寝【宋史李沆传】
  日格子曰此君所谓可而臣以为否者也三代君臣面相可否故为吁为咈后世不然则承密命而急不及奏者小否则涂大否则焚亦固不能已也虽然臣一也在谋议之地者可其它不可

  宣子骤谏公患之使鉏麑贼之晨往寝门辟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叹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不如死也触槐而死【左传宣公二年】
  日格子曰麑既吿盾可以不死乎灵公欲死盾盾不死麑恶得不死麑不死必有死麑者矣然则苌从简之卒何以不死灵公之死盾也以忌从简之死富人也以需忌以去为快需以得为遂从简之死富人固不若灵公之死盾之切也麑必死卒不必死麑也义卒也智其感之也皆以恭敬君子可不务乎【五代史苌从简传许州富人有玉带欲之而不可得遣二卒夜入其家杀而取之卒夜踰垣隠木间见其夫妇相待如宾二卒叹曰吾公欲夺其寳而害斯人吾必不免因跃出而告之使其速以带献遂踰垣而去不知其所之】

  宰相韦贻范母丧诏还位偓当草制上言贻范处丧未数月遽使视事伤孝子心今中书事一相可办陛下诚惜贻范才俟变缞而召可也学士使马从皓逼偓求草偓曰腕可断麻不可草从皓曰君求死邪偓曰吾职内署可黙黙乎明日百官至而麻不出宦侍合噪茂贞入见帝曰命宰相而学士不草麻非反邪艴然出帝畏茂贞卒诏贻范还相洎代草麻【唐书韩偓传】
  日格子曰韩偓不为贻范草制正矣其曰俟变衰而召可乎有门庭之冦则从金革之事可也不然而从利亦晋之墨耳三年之内无日可者礼曰既葬各以其服除此变衰之候也衰可变哀不可变此时而可召安往不可哉礼疏曰三年之丧小祥后衰与大功同故曰功衰此所谓变衰也

  敬宗将幸东都裴度在兴元忧之自表求觐与章偕来【唐书崔咸传】
  日格子曰裴度欲止敬宗东都之行非面觐不可觐必表求礼也待报恐不及故与章偕来葢礼之变如此有度之志可也不然将不涉于强乎

  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还者何善辞也何善尔大其不伐丧也此受命乎君而伐齐则何大乎其不伐丧大夫以君命出进退在大夫也【公羊传襄公十九年】
  日格子曰阃外专制尚矣然专以趋利者有之未有专以从礼者也知礼非难知权为难故士匄见善于春秋

  重荣虽武夫而晓吏事其下不能欺有夫妇讼其子不孝者重荣抜剑授其父使自杀之其父泣曰不忍也其母从傍诟骂夺其剑而逐之问之乃继母也重荣叱其母出从后射杀之【五代史安重荣传】
  日格子曰剑而后知为继母听斯狱者亦踈矣当是时也使其父忍必剑之子死不足惜得无遗情乎凡非继母者凖是以听何如恩在家法在国恩绝而法用用法以义康诰曰速由文王作罚刑兹无赦

  商子寄字况与吕禄善及髙后崩大臣欲诛诸吕吕禄为将军军于北军太尉勃不得入北军于是乃使人刼郦商令其子况绐吕禄吕禄信之故与出游而太尉勃乃得入据北军遂诛诸吕天下称郦况卖交也【史记郦商传】
  日格子曰国为重则朋友为轻是故寄不绐禄产北军不可入也郦生之节当以卖友为盛卖而取败犹将褒之况一举以定汉社稷哉

  陈涉之王也而鲁诸儒持孔氏之礼器往归陈王于是孔甲为陈涉博士卒与涉俱死【史记儒林传】
  日格子曰诸儒从陈涉者使其不死其从叔孙氏乎涉且从之矣况有髙祖之召如之何其不从也执先圣之礼器以往而用舍不敢必焉葢愚于从涉则必不能巧于事髙叔孙之巧可及也诸儒之愚不可及也当是时两生独安在哉前不从甲后不从通非有定见其何以与于此

  晋赵鞅取晋阳之甲以逐荀寅与士吉射荀寅与士吉射者曷为者也君侧之恶人也此逐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