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臣然上髙此四人今公诚能无爱金玉璧帛令太子为书卑辞安车因使辩士固请宜来来以为客时时从入朝令上见之上知此四人贤则一助也于是吕后令吕泽使人奉太子书迎此四人四人至客建成侯所【史记留侯世家】
  日格子曰四老人之避秦犹伯夷太公之避纣也乃若其人品则有间矣而其从惠帝游也亦与二老之从文王异何则彼以其志此以其谋惟事成而卒去无累斯可称耳当是时髙帝病且崩矣不然为太子宾客而不先见天子于义何居帝不崩四老其能遂归乎

  始伍员与申包胥为交员之亡也谓包胥曰我必覆楚包胥曰我必存之及吴兵入郢伍子胥求昭王旣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然后己申包胥亡于山中使人谓子胥曰子之报雠其以甚乎吾闻之人众者胜天天定亦能胜人今子故平王之臣亲北面而事之今至于僇死人此岂其无天道之极乎伍子胥曰为我谢申包胥曰吾日暮涂逺吾故倒行而逆施之吴王使子胥于齐子胥临行谓其子曰吾数谏王王不用吾今见吴之亡矣汝与吴俱亡无益也乃属其子于齐鲍牧而还报吴【史记伍子胥传】
  日格子曰世称子胥有忠孝大节忠能忘身而不能忘家虽起谗以死未足深累孝知有亲而不知有国卒之毒流宗社不亦甚哉然则雠不必复乎杀无极足矣

  卫侯来献其乗马曰启服堑而死公将为之椟子家子曰从者病矣请以食之乃以帏裹之【左传昭公二十九年】
  日格子曰敝帷不弃为埋马也盖古之礼云昭公欲椟启服而子家子乃使从者食之何其言与古异也当是时昭公之从者病矣此之不恤而死马是椟何哉廐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而况处昭公之时乎路马死埋以惟礼也子家子之食从者权也

  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厯始改建于明堂诸神受纪【史记太史公自序】
  日格子曰有天厯有人厯天厯始十一月甲子朔夜半冬至如环无穷终则复始太史公所谓天厯此之谓也人厯合是而已故曰夏数得天不得天不足谓之厯王者三正迭建改正不改厯

  帝一日语神宗曰国家旧制士大夫之子有尚帝女皆升行以避舅姑之尊义甚无谓以富贵之故屈人伦长幼之序可诏有司革之会疾不果神宗述其事【宋史英宗本纪】
  日格子曰升行是废父子之伦也易曰有父子而后有君臣有君臣而无父子何居虽然子不子父不父则臣不臣君不君虽有国吾得而享诸是故君子谨微

  先主于永安病笃召亮于成都属以后事谓亮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亮涕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効忠贞之节继之以死先主又为诏勅后主曰汝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蜀书诸葛亮传】
  日格子曰昭烈知臣固不如知子之深也观其临终谓嗣子不才知子深矣而谓孔明君可自取是何言欤是何言欤孔明伊尹之俦也昭烈非汤则其知之未尽无足怪者矧惟知子之深而望孔明之切故言激而涉于疑不然以昭烈孔明君臣之契此言奚宜有哉且昭烈之起将复汉祚也今其言若是如汉祚何竭股肱之力効忠贞之节继之以死盖孔明之心如此然则昭烈之复汉祚固亦不若孔明之笃也哉

  立敬归之娣齐归之子公子裯穆叔不欲曰太子死有母弟则立之无则立长年钧择贤义钧则卜古之道也非适嗣何必娣之子【左传襄公三十一年】
  日格子曰娣之子长则长非娣之子长亦长凡非适皆庶也凡适庶异长立子之道尚矣为邪说以乱之者亦多有之娣之子其一也君子恶似是而非者辨其能已诸

  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太公曰五侯九伯若实征之以夹辅周室赐我先君履东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史记齐世家】
  日格子曰齐鲁皆大国侯伯之命曷为不于鲁而于齐乎当是时周公未之鲁太公在齐伯禽何可当也虽然周公之化固已行于周南矣

  钩弋夫人得幸武帝生子一人昭帝是也武帝年七十昭帝立时年五岁耳帝谴责钩弋夫人夫人脱簪珥叩头帝曰引持去送掖庭狱夫人还顾帝曰趣行女不得活夫人死云阳宫【史记外戚世家】
  日格子曰立其子杀其母孟子所谓一不辜者也武帝为国家为之此武帝所以为武帝也或曰周幽之宠褒姒晋献之安骊姬皆以夺嫡生乱由不能辨之于早之故武帝于此盖亦有不得已焉者尔褒也戏烽骊也毒胙则有罪矣钩弋有是哉虽然舍诸长而五龄是立计亦左矣诸王之服不服固不系于钩弋之死不死也史称武帝昭然逺见曷不移此心以烛巫蛊之奸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固于是乎在

  景帝居禁中召条侯赐食独置大胾无切肉又不置櫡条侯心不平顾谓尚席取櫡景帝视而笑曰此非不足君所乎条侯免冠谢【史记绛侯世家】
  日格子曰君所虽不足非人臣所敢言也而条侯何为言之当是时怏怏之疑帝蓄之心久矣大胾而不置箸盖将若楚太子享江芉者察焉而条侯一言适逢其机疑其不益乎

  王余昧二年楚公子弃疾弑其君灵王代立焉史记【吴太伯世家】
  日格子曰春秋书公子比弑楚灵王而史记直谓弃疾弑之何其异也观从召比于晋比之志久矣弃疾取国于比非取之于围也谓弃疾弑则谓比何

  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之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徒以讨之旣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及舍而后闻取卞公与公冶冕服固辞强之而后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