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见曰河北再榷盐何也帝曰始立洪耳方平曰昔周世宗以盐课均之税中今两税盐铁是也岂非再榷乎帝惊悟方平请直降手诏罢之【宋史张方平传】
  日格子曰法有异代民无异代茍不参焉而輙有所举能无如河北再榷盐者乎抑岂惟异代执政者不求诸故虽一代亦有之

  学史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学史卷六

  (明)邵宝 撰

  ○未【凡三十章】

  石奢为楚相其父杀人奢纵之而还系请罪卒不受赦令自刎死【史记循吏列传】
  日格子曰君子之论奢尝谓窃负而逃舜为天子然且可为而奢独不可乎虽然下舜一等则奢其庶几矣其言曰不私其父非孝子也不奉主法非忠臣也王赦其罪上惠也伏诛而死臣职也数言者亦岂茍云哉

  范文正公方贵显时置负郭常稔之田千亩号曰义田以养济羣族之人日有食岁有衣嫁娶凶葬皆有赡择族之长而贤者主其计而时其出纳焉日食人一升岁衣人一缣嫁女者五十千再嫁者三十千娶妇者三十千再娶者十五千葬者如再嫁之数葬幼者十千族之聚者九十口岁入给稻八百斛以其所入给其所聚沛然有余而无穷仕而家居候代者与焉仕而居官者罢其给【钱公辅义田记】
  日格子曰程子论孀妇谓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何范氏义田有再嫁之给也程子扶世教而立言范公处世变而立法其皆有所见乎然则再嫁之给倍再娶者何不能再娶者贫不能不再嫁者尤贫此事势之固然也

  梁主素善锺律欲厘正雅乐乃自制四器名之为通每通施三弦黄锺弦用二百七十丝长九尺应锺弦用一百四十二丝长四尺七寸四分差强中间十律以是为差因以通声转推月气悉无差违而还相得中又制十二笛黄锺笛长三尺八寸应锺笛长二尺三寸中间十律以是为差以写通声饮古锺玉律并皆不差于是被以八音施以七声莫不和韵【隋书音乐志】五季周显德中诏王朴考正雅乐朴以为十二律管互吹难得其真乃依京房为律准以九尺之弦十三依管长短分寸设柱用七声为均乐成而和【五代史王朴传】
  日格子曰律和声和以天也萧梁之通王朴之凖和以人也律之制起于竹而通与凖皆成于丝古语有之丝不如竹其达于天人乎虽然后世又有用箫笛和声者箫笛亦竹也然始之刋凿终之抑按非人而孰为之箫笛异于律固然哉固然哉

  刘子玄中宗时迁太子左庶子兼崇文馆学士皇太子将释奠国学有司具仪从臣着衣冠乗马子玄议古大夫以上皆乗车今陵庙巡谒王公册命士庶亲迎则盛服冠屦乗辂车他事无车故贵贱通乗马韈而镫跣而鞍非唯不师于古亦自取笑流俗太子从之因着为定令【唐书刘子玄传】
  日格子曰曲礼之目众矣未有不便于人者朝服乗马且执笏焉于曲礼何当哉于是知子玄之议之为当也

  考钱氏之始终非有德泽施其一方百年之际虐用其人甚矣其动于气象者岂非其孽欤【五代史吴越世家】
  日格子曰此欧阳子之论也苏子之记表忠观也其论则又有异于是者盖庇民之惠虐民之令固不相掩其服而归于宋免民于兵革之苦者亦不可诬也君子盍参观之

  赠其父故沧州刺史兵部尚书母夫人郑氏梁国太夫人得立庙祭三代曾祖都水使者府君祭初室祖安东司马赠襄州刺史府君祭二室兵部府君祭东室【韩文田氏先庙碑】
  日格子曰初室其西上乎二室次之东室又次之今之祠堂近是盖左昭右穆异庙之制也西上东下同堂之位也古者祫祭太祖东向户在东也今之户非古之户矣是以虽存西上之尊而穆位无所于列且对越者难于西向故以次而东盖礼之变也自唐则然矣且昌黎深于礼者其叙此也安然而无异词则唐以上盖已行之论者不考堂之异同与户之南东而輙欲以左右昭穆施于堂中岂其未之考欤

  宋杀其大夫何以不名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也【公羊传僖公二十五年】
  日格子曰诸侯不内娶说者以为不臣妻之父也如其礼也可行于诸侯而不可行于天子乎天下莫非王臣天子则何娶而可天子娶于诸侯古之人皆然不以亲故废尊亦不以尊故废亲亲有时乎伸尊有时乎屈且以诸父则周公臣成王以诸兄则微子臣纣妻之父独胡为其不可臣也斯礼也可行于天子而不可行于诸侯乎

  从璟从庄宗战数有功为金枪指挥使明宗军变于魏庄宗谓从璟曰尔父于国有大功今为乱军所逼尔宜自徃宣朕意从璟驰至卫州为元行钦所执将杀之从璟呼曰愿归卫天子行钦释之庄宗怜其言赐名从璟从庄宗如汴州将士多亡于道独从璟不去左右或劝其逃祸从璟不听庄宗闻明宗已渡黎阳复欲遣从璟通问行钦以为不可遂杀之欧阳子曰君父人伦之大本忠孝臣子之大节岂其不相为用而又相害者乎抑私与义而已耳盖以其私则两害以其义则两得其父以兵攻其君为其子者从父乎从君乎曰身从其居志从其义可也身居君所则从君居父所则从父其从于君者必辞其君曰子不可以射父愿无与兵焉则又号泣而呼其父曰盍舍兵而归我君乎君败则死之父败则终丧而事君其从于父者必告之曰君不可以射也盍舍兵而归吾君乎君败则死之父败待罪于君君赦已则终丧而事之从璟之于庄宗知所从而得其死矣【五代史唐明宗家人传】
  日格子曰昔者郑子兰从晋侯伐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