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难胜负之不可必迁延稽留而楚人自敝不较而去不然二子将为先谷而罃将为林父如罃可谓知兵矣

  晋之故封
  栁州曰晋之故封太行犄之首阳起之黄河迤之大陆靡之或巍而髙或呀而渊景霍汾浍以经其壖若化若迁钩婴蝉聨然后融为平川而侯之都居大夫之邑建焉其髙壮则腾突撑拒聱岈鬰怒若熊罴之咆虎豹之嘷终古而不去攫秦搏齐当者失据燕狄惴怯若卵就压振振业业觑闗蹀户愓若仆妾其按衍则平盈旋縁纡徐夷延若飞鸢之翔舞洄水之容与以稼则硕以植则茂以牧则蕃以畜则庶而人用是富而邦以之阜其河则浚源昆仑入于天渊出乎无门行乎无垠自匈奴而南以介西鄙冲奔太华运肘东指混溃后土濆浊糜沸鼋鼍诡怪于于汩汩腾倒■〈车夫〉越委泊涯涘呀呷欱纳摧杂失坠其所荡激则连山参差广野坏裂轰雷努风撼颔于■〈山戞〉崩石之所转跃大木之所擢抜漰泙洞踏者弥数千里若万夫之斩伐而其轴轳之所负橦樯之所御鳞川林壑隳云遁雨瞬目而下者榛榛沄沄百舍一赴若是何如吴子曰先生之言丰厚险固诚晋之美矣然晋人之言表里山河者备败而已非以为荣观显大也吴起所谓在德不在险皆晋人之藉也

  歴代名贤确论卷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歴代名贤确论卷二十

  庄公
  郑伯克段于鄢【东坡】
  子产【颍滨 昌黎 东坡】
  通论
  国之兴亡【颍滨】
  懿公
  许穆夫人赋载驰【郑獬】
  灵公
  祝鮀之佞【东坡】
  出公
  世子蒯聩【孙明复 颍滨】
  季路【颍滨】

  郑伯克段于鄢
  东坡曰春秋之所深讥圣人之所哀伤而不忍言者三晋赵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聩于戚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而父子之恩絶公与夫人姜氏遂如齐而夫妇之道丧郑伯克段于鄢而兄弟之义亡此三者天下之大戚也夫子伤之而思其所以致此之由故其言尤为深且逺也且夫蒯聩之得罪于灵公逐之可也逐之而立其子是召乱之道也使辄上之不得从王父之言下之不得从父之令者灵公也故书曰晋赵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聩于戚蒯聩之不去世子者是灵公不得乎逐之之道灵公何以不得乎逐之之道逐之而立其子也鲁桓公千乘之君而陷于一妇人之手夫子以为文姜之不足讥而伤乎桓公制之不以渐也故书曰公与夫人姜氏遂如齐言其祸自公作也段之祸生于爱也郑庄公之爱其弟也足以杀之耳孟子曰舜封象于有庳使之原原而来不及以政孰知夫舜之爱其弟之深而郑庄公之贼也当太叔之据京城取廪延以为已邑虽舜复生不能全兄弟之好故书曰郑伯克段于鄢而不曰郑伯杀其弟段以为当斯时虽圣人亦杀之而已矣夫妇父子兄弟之亲天下之至情也而相残之祸至如此夫岂一日之故哉榖梁传曰克能也能杀也不言杀见段之有徒众也段不称弟不称公子贱段而甚郑伯也鄢逺也犹曰取之其母之怀中而杀之云尔甚之也然则为郑伯者宜奈何缓追逸贼亲亲之道也呜呼以兄弟之亲至交兵而战固亲亲之道絶已久矣虽缓追逸贼而其存者几何故曰于斯时也虽圣人亦杀之而已矣然而圣人固不使至此也公羊传曰母欲立之已杀之如勿与而已矣而又区区于当国内外之言是何思之不逺也左氏以为段不弟故不称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求圣人之意若左氏可以有取焉

  子产
  昌黎子产不毁乡校颂曰我思古人伊郑之侨以礼相国人未知其教游于乡之校众口嚣嚣或谓子产毁乡校则止曰何患焉可以成美夫岂多言亦各其志善也吾行不善吾避维善继否我于此视川不可防言不可弭下塞上聋邦其倾矣既乡校不毁而郑国以理在周之兴养老乞言及其已衰谤者使监成败之迹昭哉可观维是子产执政之式维其不遇化止一国诚率是道相天下君旁畅交通施及无垠于乎四海所以不理者有君无臣谁其嗣之我思古人颍滨曰子产为郑不以礼法假人凛乎其不可犯也将死戒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惟有德者能以寛服人其次莫如猛火烈人望而畏之则鲜死水弱人狎而翫之则多死故寛难子太叔为政不忍猛郑国多盗然后悔之由此言之子产岂徒寛惠者哉然孔子之称子产惠人又以为古之遗爱儒者由此言之故孟子言子产以乘舆济人于溱洧以为惠而不知为政甚者又曰子产犹众人之母能食之而不能教也此皆非子产之实盖惠而爱人无礼法以将之则有所不行若子产则以礼法行惠者也孔子之说云尔
  东坡曰子产为郑作封洫立谤政铸刑书其死也教太叔以猛其用法深其为政严有及民之近利而无经国之逺猷故浑罕叔向皆讥之而孔子以为惠人不以为仁盖小之也孟子曰子产以乘舆济人于溱洧惠而不知为政盖因孔子之言而失之也子产之于政整齐其民赋完治其城郭道路而以时修其桥梁则有余矣岂以乘舆济人者哉礼曰子产众人之母也能食之而不能教此又因孟子之言而失也

  国之兴亡
  颍滨曰郑之诸公桓武之后推庄公为贤然其为人喜权而任数桓武之风衰焉叔段之乱诸大夫皆欲早为之所庄公之明足以制之然释而不问俟其恶成而后加之以大戮此非不忍于弟盖忍之至也孔子深探其心故书曰郑伯克段于鄢而丘明谓之郑志盖谓此也周平王桓王贰于虢公庄公既质王子取麦禾矣则又率齐而朝之伐宋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