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于晋欤栾盈既奔齐而还入曲沃以叛故书曰栾盈入于晋黑肱或者既絶于邾而归窃兵邑以叛欤当时之简牍既亡其详不可得而闻矣然以类而求之或亦然欤谷梁曰不言邾别乎邾也不言滥子非天子之所封也此尤迂阔不可用矣

  孟僖子知孔子
  东坡曰甚哉圣人待天下之通且恕也朝而为盗跖暮而为伯夷圣人不弃也孟僖子之过也其悔亦晚矣然圣人不弃也曰犹愈乎卒而不知悔者也孟僖子之过可悲也已仲尼之少也贱天下莫知其为圣人鲁人曰此吾东家丘也又曰此邹人之子也楚之子西齐之晏婴皆当时所谓贤人君子也其言曰孔丘之道迂阔而不可用况夫三桓之间而孰知夫有僖子之贤哉僖子之病也告其子曰孔丘圣人之后也而絶于宋其祖弗父何以有采而授厉公及正考父三命益恭其后必有圣人今孔丘博学而好礼殆其是欤尔必往师之以学礼呜呼孔子用于鲁三月而齐人惧其霸以僖子之贤而知夫子之为圣人也使之未亡而授之以政则鲁作东周矣故曰僖子之过可悲也已虽然夫子之道充乎天下者自僖子始懿子学乎仲尼请于鲁君而与之车使适周观礼焉而圣人之业然后大备僖子之功虽不能用之于未亡之前而犹能救之于已没之后左丘明惧后世不知其功之如此也故丁宁而称之以为补过之君子昔仲虺言汤之德曰改过不吝夫以圣人而不称其无过之为能而称其改过之为善然则补过者圣人之徒欤孟僖子者圣人之徒也

  孔子为政
  东坡曰鲁定公十三年孔子言于公曰臣无藏甲大夫无百雉之城使仲由为季氏宰将堕三都于是叔孙氏先堕郈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輙率费人袭公公与三子入于季氏之宫孔子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费人北二子奔齐遂堕费将堕成公敛处父以成叛公围成弗克或曰殆哉孔子之为政也亦危而难成矣孔融曰古者王畿千里寰内不以封建诸侯曹操疑其论封建渐广遂杀融融特言之耳安能为哉操以为天子有千里之畿将不利巳故杀之不旋踵季氏亲逐昭公公死于外从公者皆不敢入虽子家羇亦亡季氏之忌克忮害如此虽地势不及曹氏然君臣相猜盖不减操也孔子安能以是时堕其名都而出其藏甲也哉考于春秋方是时三家虽若不悦然莫能违孔子也以为孔子用事于鲁得政与民而三家畏之欤则季桓子之受女乐也孔子不能郄之矣彼妇人之口可以出走是孔子畏季氏季氏不畏孔子也夫孔子盍姑修其政刑以俟三家之隙也哉苏子曰此孔子之所以圣也盖田氏六卿不服则齐晋无不亡之道三家不臣则鲁无可治之理孔子之用于世其政无急于此者矣彼晏婴者亦知之曰田氏之僣唯礼可以已之在礼家施不及国大夫不収公利齐景公曰善哉吾今而后知礼之可以为国也婴能知之而莫能为之婴非不贤也其浩然之气以直养而无害塞于天地之间者不及孔孟也孔子以羇旅之臣得政期月而举治世之礼以律亡国之臣堕名城出藏甲而三家不疑其害已此必有不言而信不怒而威者矣孔子之圣见于行事至此为无疑也婴之用于齐久于孔子景公之信其臣也愈于定公而田氏之祸不少衰吾是以知孔子之难也孔子以哀公十六年卒十四年陈恒弑其君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请讨之吾是以知孔子之欲治列国之君使如春秋之法者至于老且死而不忘也或曰孔子知哀公与三子者必不从而以礼告也欤曰否孔子实欲伐齐孔子既告公公曰鲁为齐弱久矣子之伐之将若之何对曰陈恒弑其君民之不予者半以鲁之众加齐之半可克也此岂礼告而已哉哀公患三家之偪尝欲以越伐鲁而去之夫以蛮夷伐国民不予也皋如出公之事断可见矣岂若从孔子而伐齐乎若从孔子而伐齐则凡以胜齐之道孔子任之有余矣既克田氏则鲁之公室自张三家不治而自服也此孔子之志也

  歴代名贤确论卷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歴代名贤确论卷十六

  哀公
  三桓陪臣【东坡】
  孔子沐浴请讨齐【颍滨】
  孔子猎较【荆公】
  孔子诛少正卯【东坡】
  宓子贱【贾至】
  子贡存鲁乱齐破吴强晋伯越【老泉 荆公 颍滨】

  三桓陪臣
  东坡论哀公问社宰我对以使民战栗曰或曰建国各以其土之所宜木为社而宰我不知故孔子非之曰信其然也孔子亦告之以不然而已何必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者有所不可追悔者何哉昔者哀公患三桓之逼欲以越去之谓孟武伯曰予及死乎武伯不对由是观之哀公未尝斯须忘三桓也古者戮人于社哀公之问社有意于诛也宰我答以战栗劝之诛也盖相与为隐焉耳三桓之盛自宣公以来而至于此极矣释政而授之弃民而予之五世而不知取也一朝而欲诛之可乎昭公之亡哀公之出皆三桓之祸也故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以为自修而三桓服无庸诛之也又论季孙之忧在萧墙之内曰旧说以萧墙之忧为阳虎之难以吾考之定公五年阳虎始专季氏囚桓子至九年欲杀桓子不克而出奔齐前此者季氏之所为惟虎之听非二子之罪也定公五年孔子年四十有七冉有少孔子二十九岁盖年十八而已未能相季氏也定公十二年子路为季氏宰哀公十一年冉求为季氏宰皆见于春秋则伐颛臾非阳虎出奔之前其在季康子之世欤哀公七年季康子伐邾以召吴寇故曰逺人不服而不能来也十四年公孙宿以成叛故曰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公患三桓之侈而欲以越去之故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