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矣

  武帝好佛
  李德裕曰世人疑梁武建佛刹三百余所而国破家亡残祸甚酷以为释氏之力不能拯其颠危余以为不然也释氏有六波罗密檀波罗密是其一也又曰难舍能舍大者头目支体其次国城妻子此所谓难舍也余尝深求此理本戒其不贪能自不戒哉是以诡诞之士竒邪之术君子远之

  武帝元帝
  温公曰武帝当齐之季任居方面危不自安乘时奋起以除昏主而成大业及享国日久普通大通之际遭魏氏衰微王公牧守襁属而归之戎车北征至于洛汭观其勤身约已好尚文雅拊循士大夫亦可谓恭俭寛厚之君矣然以万乘之主为桑门之行屈身倾国以奉浮屠恩胜于威纪纲不立信佞臣之谋贪河南之地弃与国宠叛人遂使台城覆没老而馁死江淮以南鞠为荆棘其智未足称也夫德泽不能及而享其大利圣人祸之譬如悦盗贼之财而延之入室财不可得而丧其所有必矣其子孙各拥强兵列居重镇不救君父之危而窥间乘便更相屠灭元帝于兄弟之中残忍尤甚是以虽翦凶渠而克复故业旋踵之间身为俘馘岂特人心之不与哉亦天地之所诛也

  帝疾笃语孔奂等欲传位弟安成王顼奂等谏止之及太子伯宗立三年顼废伯宗而入簒是为宣帝
  温公曰夫臣之事君宜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孔奂在陈处腹心之重任决社稷之大计茍以世祖之言为不诚当如窦婴面辨袁盎廷争防微杜渐以絶觊觎之心以为诚邪则当请明下诏书宣告中外使世祖有宋宣之美高宗无楚灵之思不然谓太子嫡嗣不可动摇欲保辅而安全之则当尽忠竭节以死继之如晋之荀息赵之肥义奈何于君之存则逆探其情而求合焉及其既没则权臣移国而不能救嗣王失位而不能死乃奸谀之尤者而世祖谓之遗直托以六尺之孤岂不悖哉

  荒淫
  刘禹锡台城诗曰台城六代竞豪华结绮临春事最奢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縁一曲后庭花
  东坡论陈隋好乐而亡曰吹笛弹琵琶五弦及歌舞二技自文襄以来好之河清以后尤甚后主惟赏邉方乐耽爱无已于是繁手淫声争新哀怨故曹妙逹安马驹之徒至有封王开府者遂服簮缨而为伶人之事后主亦能自度曲亲执乐器玩好无倦倚弦而歌别采新声为无愁曲音韵窈窕极于哀思挟侍儿阉官辈齐唱和之曲终乐阕莫不陨涕行幸道路或时马上作之乐往哀来竟以亡国【余见隋炀帝门】

  武帝文帝宣帝后主
  温公曰武帝与王僧辨同事梁室诛夷侯景乘时伺隙以诈力取国然率羸弊之众当强齐乘胜之势卒成大功奄有江南斯亦难矣文帝恭勤政事足为良主孝宣值齐之衰而启土逢周之兴而丧师岂非不恃内而恃外耶以陈国区区不能居天下五分之一栗栗危惧不能保其社稷况后主荒淫无度以趣之纳身眢井不亦宜乎

  陈国兴亡
  曾子固陈书序曰陈之为陈盖偷为一切之计非有先王经纪礼义风化之美制治之法可章示后世然而兼权尚计明于任使恭俭爱人则其始之所以兴惑于邪臣溺于嬖妾忘患纵欲则其终之所以亡兴亡之端莫非自已致者至于有所因造以为号令威刑职官州郡之制虽其事已浅然亦各施于一时皆学者之不可不考也而当时之士争夺诈伪茍得偷合之徒尚不得不列以为世戒而况于壊乱之中仓皇之际士之安贫乐义取舍去就不为患祸势利动其心者亦不絶于其间若此人者可谓笃于善矣盖古人之所思见而不可得风雨之诗所为作者也安可使之泯泯不少槩见于天下哉则陈之史其可废乎

  歴代名贤确论卷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歴代名贤确论卷六十五

  明元帝 太武帝
  太武凶残【王毂】
  崔浩【少游】
  孝文帝
  穆泰与陆叡安乐侯隆等谋作乱伏诛【温公】
  韩显宗等谏取士当择贤才不宜专取门望【温公】
  文帝至肆州慰劳所遇跛眇者赦军士为盗者三人【温公】
  孝明帝
  李崇北征上表乞改镇立州高平镇民叛帝谓崇表之由【温公】
  通论
  魏之人君【温公】
  魏去夷即华【六一】
  北齐
  歴代人君【温公】
  文皇帝
  伊娄谦聘齐其参军高遵辱命周高祖克齐执遵付谦任其报复谦请赦遵帝乃止谦待遵如初【温公】
  高祖
  平齐后务俭约露寝【温公】
  通论
  后周人君【温公】
  七代通论
  宋齐梁陈周北齐后魏【东坡】
  宋齐梁陈【李白】
  宋齐【李德裕】

  太武凶残
  王毂后魏行曰力微皇帝谤天嗣太武凶残人所畏一朝鲇■〈羊历〉飞上天子孙尽作河鱼饵

  崔浩
  少游曰有有道之士有有才之士至明而持以晦至智而守以愚与物并游而不离其域者有道之士也以明济明以智资智颖然独出不与众为耦者有才之士也夫有道之与有才相去远矣不可不知也史称崔浩自比张良且谓稽古过之以愚观之浩曾不及荀贾何敢望子房乎夫子房之于汉荀攸贾诩之于魏浩之于元魏运筹制胜筭无遗策实各一时之谋臣也高祖以子房与韩信萧何为三杰用之以取天下韩信王楚数十城萧何封侯第一而子房独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