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鼔噪攻之大破渊军渊等授首

法正传初正说先主曰曹操一举而降张鲁定汉中不因此势以图巴蜀而留夏侯渊张合屯守身遽北还此非其智不逮而力不足也必将内有忧偪故耳今策渊合才略不胜国之将帅举众往讨则必可克之克之日广农积谷观衅伺隙上可以倾覆冦敌尊奬王室中可以蚕食雍凉广拓境土下可以固守要害为持久之计此盖天以与我时不可失也先主善其策乃率诸将进兵汉中正亦从行

赵云别传曰曹操争汉中运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云兵随忠取米过期不还云将数十骑轻行迎忠值操扬兵大出云前突其阵且斗且却操军追至而云入营更大开门偃旗息鼔操疑云有伏引去云雷鼓震天惟以劲弩于后射操军操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
曹操举众南征昭烈敛众拒守积月不拔操引军还昭烈遂有汉中秋羣下上昭烈为汉中王

黄忠传曰忠尝先登陷陈勇毅冠三军于定军山击夏侯渊渊众甚精忠摧锋必进金鼓震天讙声动谷一战斩渊是歳先主为汉中王欲用忠为后将军孔明说先主曰忠之名望素非闗马之伦而今便令同列马张在近亲见其功闗遥闻之恐必不悦先主曰吾自当解之

费诗传曰先主为汉中王遣诗拜闗羽前将军羽闻忠为后将军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诗曰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昔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后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今汉王以一时之功隆崇于汉室然意之轻重宁当与君侯齐乎羽大感悟即受拜

王士骐曰汉王两语殊不相蒙意必汉升之误已参之华阳国志果然汉升黄忠字也宋本既误监板因之将将纪亦因之校书之难如此

时伟按华阳国志云今王以一时之功隆崇于汉升较为醒豁

魏延传先主为汉中王当得重将以镇汉川众论必在张飞飞亦以心自许乃拔延为督一军尽惊

时伟按昭烈用人神明不测处有类高光其薄许靖疑马谡而拔黄忠魏延是也
二十五年曹丕簒汉或传汉帝见害昭烈乃发丧制服在所并言众瑞宜即尊位以纂二祖遂上尊号即皇帝位于武担之南大赦改元

费诗传羣臣议推汉中王称尊号诗上疏忤旨

习凿齿曰夫创本之君须大定而后正已纂统之主俟速建以系众心是故惠公朝虏而子圉夕立更始尚存而光武举号夫岂忘主徼利社稷之故也今先主纠合义兵将以讨贼贼强祸大主殁国丧二祖之庙絶而不祀茍非亲贤谁能绍此嗣祖配天非咸阳之譬仗正讨逆何推让之有于此时也不知速尊有德以奉大统使民歆反正世覩旧物仗顺者齐心附逆者同惧可谓闇惑矣其降黜也宜哉

时伟按明绍统者莫如此篇最快
章武元年置百官立宗庙祫祭高皇帝以下立子禅为皇太子帝忿孙权之袭闗羽秋七月帅诸军伐呉
二年夏六月军败于猇亭由步道还鱼复改鱼复曰永安孙权闻昭烈住白帝甚惧遣使请和许之使太中大夫宗玮报命
三年昭烈病笃丞相亮自成都到永安托孤于丞相亮夏四月帝殂于永安宫时年六十三

亮集载昭烈遗诏勅后主曰朕初疾但下痢耳后转杂他病殆不自济人五十不称夭年已六十有余何所复恨但以卿兄弟为念射君到说丞相叹卿知量甚大增修过于所望审能如此吾复何忧勉之勉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惟贤惟德可以服人女父德薄勿効之可读汉书礼记闲暇厯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知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达临终时呼鲁王与语吾亡之后女兄弟父事丞相令卿与丞相共事而已

杨慎曰宋儒论孔明为后主写申韩管子六韬曰孔明不以经术辅导少主而乃以刑名兵法何邪唐子西云人君不问拨乱守文要以制略为贵后主寛厚襟量有余而权知不足当时识者咸以为忧六韬述兵权多竒计管子责轻重慎权衡申子核名实韩子攻事情施之后主正中其病药无高下要在对病万金良药与病不对亦何补哉此言当矣予又观三国志载孟光问郄正太子情尚正以虔恭仁恕答之光曰如君所道皆家门所有耳吾今所问欲知其权略知调何如耳然则光之见盖与孔明合而观申韩书亦先主遗命也独以是病孔明不惟不成人之美亦不识时务矣

王世贞曰儒至宋而衷矣彼其睥睨三代之后以末世无一可者而不能不心折于孔明乃孔明则自比于管子而劝后主读韩非子之书何以故宋儒之所得浅而孔明之所得深故也宋以名舎之是故小遇辽小不振大遇金大不振孔明以实取之是故蕞尔之蜀与强魏角而恒踞其上
五月梓宫自永安还成都葬惠陵

马谡传曰谡才器过人好论军计诸葛亮深加器异帝临终时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

陈寿评曰先主之弘毅寛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及其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贰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也

刘知几史通曰刘主地居汉宗仗顺而起夷险不挠终始无瑕方诸帝王可比少康光武
后主建兴元年太子禅即位封丞相亮为武乡侯领益州牧
三年丞相亮南征
五年丞相亮出屯汉中以图中原
六年丞相亮伐魏败于街亭诏贬亮右将军行丞相事冬复伐魏围陈仓斩其追将王双
七年右将军亮伐魏拔武都阴平复拜丞相
八年魏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