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作中兴之首倡,命衙权丁官砾、徐士魁、李廷芳、郑士忠等培松植柏,序志归田,香霭重其氤氲,瑞照增其朗耀。故事必有倡之者其成速,有续之者其成尤速,因与在寺住持、监、副、执事及侄宏心等殚心竭力,董造募金,而寺宇于焉复整,缁流由是悉归。此张明府之功居多,而诸住持之力不少也。
  癸未岁,复蒙张公延为主席,馥以老辞,而合邑诸绅衿及本山诸禅师荐牍叠临,惟有点头而已。启戒后,与合山法眷议及所以续修黄檗志者,而法眷亦有是意,于是共襄其事,重辑纂修,不数日而成功矣。
  嗟乎!寺志自隐元国师修后,迄今百七十余年,版图残缺,简牍消亡,倘不从而重订之,将何以继往而开来乎?写林泉之幽胜;集群彦之诗词,作为冠篇,鼎峙兰若,俾万古以长存,历千秋而不朽矣。是为序。
  道光岁在甲申季冬上澣,主席檗山第四十四世兰圃清馥题。

  ●黄檗山寺志序
  宋人诗云:“天下两黄檗”。今天下山名黄檗者不止两处,皆以断际师得名。吾乡黄檗则师家出初山世处,后履历诸方,不忘其初,盖诸方以人名山,斯乃山名人者也。自师门下出一临济,宗风大振,推其所自,故江表、岭南所在有黄黄檗场矣,则谓山以人名亦可。自五花开后,迦文面目,全在震旦,皆由《景德》、《传灯》诸录大行于世。夫能不立文字者,乃能不假文字以传乎?近世《传灯》不修,五家遂隐,临济一宗独不废也。顷密云悟师南来,断际师真堂堂皇皇再见于此,亡何复还吴越,将犹当年带黄檗名遍名诸方者欤?传师灯者费隐大师,推师而上以及临济,宗门所自起,列而为图,其以文字显著,自景德而上,起金峰铜石之句,寺额起自贞元,塔院起自太平兴国,古物起自唐九松重阁,大藏永镇山门,起自神庙四十二年相国叶文忠公请于朝也,今并搜而志之,以为兹山不朽。
  夫网罗旧闻,关情山水,非宗门下事也,傥亦有《景德续灯》之思乎?法宝将兴,必有轮王。自大藏入山以后,龙宫渐出。以至大师南来,断际之灯再传矣。余于黄檗山水旧闻,固不能忘情者,悟师到寺之岁,仅书邮往来,不能亲到九龙潭,其明年乃相见于吴门。是后师在天童,废放之余,不获三上九到。兹山近在吾乡余同年林侍御之里,御藏檀越相国者,吾师也,侍御又为予千里命驾之友,他日携文通佳句往坐塔松下,固予屐齿间物耳。因山重人,初心不忘,岂独先志有之哉!于是黄檗僧来请,遂叙之。后代儿孙当如悟师无忘家山,邈得断际、师真,举扬临济宗风于此,则山重而志亦重矣。
  崇祯戊寅岁下元日,岸先居士王志道书。

  ●黄檗寺志序
  黄檗去融邑一舍而遥,深山幽谷,旷非人境。自唐贞元以来,世为丛林,地既清净隐僻;不杂尘俗,缁流非精严戒律者毋敢入。而又代有禅宗高士以为之主,慈云所罩,远迩向被,邑之评丛林之盛者莫能外焉。
  万历中,叶文忠公在政府,为请于神宗皇帝,得锡藏经,焕然再新殿阁,金碧辉煌相好,光明隆隆之象,一时未有,凡闻风而至者,莫不咨嗟叹息,生皈依心。三十年来徒众日繁,宗风大畅。于是居士林益夫、比丘行玑等,裒集过去见在一切见闻而为之志,以待夫来者。问序于余。
  余尝同友人入山,扣费隐禅师,见师皤然清癯,一语不发,而问者自远。其寺僧率循循缩缩,有精进相,因叹日:“此黄檗之所以为黄檗也,向所称岂虚哉!”然窃有欲言于费隐者。夫佛之为教,其要在慈悲广济;而禅之为宗,其指又在使人自得,不落声闻,是二者意本相成,而事则若相戾。彼贸贸而来,如饥人之入太仓,如病夫之入药市,明知可以饱我疗我,而急不得其一赈救,则悲慈广济之道何居?固曰,自得自得耳,又奚赖此破暗之慧灯,度迷之慈筏也?曰:不然!人之于法,始固由于爱恋而欲一得,至其得也,则实无所得,而并爱恋心且一无所有。譬父母之于子,初固怀抱中物也,及其成立,父母之心得矣,然岂能常在怀抱中哉?故当其爱恋也,在爱恋者以为是,而自了然者视之则非也。比其得也,即得者亦自不自定,而自传心者值之,则有大欢喜者矣。然则人谓禅家之不轻付与也,而岂知其婆心之独切哉!饼家子日以饼遗僧,僧即以一遗之,曰:“吾惠汝!”子曰:“饼为我遗,何反遗我?”僧曰:“是汝持来,复汝何咎?”饼家子因有省。又有狂号于道而觅其首者,指之曰:“首固在也!”其人遂定。彼贸贸而来者,皆有所持来也,然自有而自不知,是求首之类也。禅师又以持来者还人,而觅其首者犹未知所定也,是岂师之不多方指授哉?不自得之故耳。
  黄檗代以宗风重,望黄檗而来归者亦代以宗风重,故志载源流语录为甚详,而余亦举以相同。然是皆筌蹄也,过去现在一切见闻恐终归于法无涉。倘未来有明眼人,亦惟从自得作探寻耳。虽然,余此言又理障也,并抹之可也。
  崇祯丁丑岁仲春,笔山居士费道用题子三山之碧桃轩。

  ●黄檗山寺志序
  志旧为一册,今订为二册,皆本山和尚手裁,幽以皈依座下,得从编阅,所谓不能赞一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