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发夕至,忍令功败垂成哉』?此又余眷注诚心,庶几共相监谅耳。夫知为之难,则所以力保而善其后者,宜何如其衿重垦至。余不敏,其必有什倍余者拓而充焉、经而久焉。
  继继绳绳,生生不已。无窒天地生机,是在董其事之善为经理,而又深致望于后之君子云。爰记其颠末如此。捐题姓名,别刊诸石(李湘洲任金门县丞时与绅董林焜熿共勒「育婴堂碑记」)。
  昔子舆夫子有云:『禹思天下有溺者,中己溺之也』。又曰:『天下溺,援之以道』。盖值战国时,人心陷溺,故为危言悚论以拯救之;而岂料后世竟实有是境耶?又以呱呱者而遭是境,挤之者即在所生之人耶!噫!世风不可问矣!而闽以南为尤炽。
  迩来列宪劝捐育婴之费、募建育婴之堂,各处乡先生以及富而好礼、勇于为义者,莫不实心实事以共成兹善举。自省城至泉、漳诸府,下及厦门、安海等处皆有之,而金门独缺如实绅士家之羞,抑亦官斯土者之责也!夫金俗昔称醇朴,家诵户弦;近虽渐习刁悍,而一经官绅化导,莫不烝烝然革薄从忠。独溺女之风犹存而救婴之事未举,窃心焉戚之!适二尹李公与右佐戎钟公皆仁心为质者,以此事商焜熿,随集诸绅耆廪生许朝英、许瑞瑛、生员许春奎、许察、吴漪澜、黄道衡、许国华、职员蔡镇邦、林韶华、薛师弼议劝捐募建事。
  初,或疑其费浩大、其地褊小,恐难以告成;既而思之,不然也。夫地既不广,则婴必不多;既不多,则费亦有限。但令以实心行善事,或总捐、或岁捐、或日积月捐、或抽厘之捐、或许愿之捐,能得数百金以盖造房屋,能每日得一千制钱出息以佣乳妇、以给稳婆、以赏媒人、以酬管局之劳及局中应用之费,依上年泉郡育婴堂规条斟酌而损益之,便可不日成而久远行焉。其条规附填于左,俾捐题者览之,知善心易遂、善事易举而无难以喜舍乐施。且夫施舍者,大抵出其余赀,向冥冥中买些福泽而已;如令相率捐题以襄兹盛举,其视畀丐乞、给优伶所买福泽何如也?其视塑神像、修庙宇所买福泽又何如也?所望随分而施、勉力而舍,勿错过此善缘,以自丧其福泽。至于埋溺之可怜、遗弃之可悯,士君子目击其状,未有不心知其惨;而若报应之速,载在往籍,可无烦以言赘也。是为之序(林焜熿「劝建金门育婴堂疏」)。
  ●金门志卷五
  兵防志
  金门一岛屹立外洋,与厦门镏五店桴鼓相应、声势联络,为漳、泉二府海口要地。东接台、澎,呼吸可通;其有系于东南沿海大局,正匪浅矣。前人相度要害,特于料罗重集兵船,以资防守。国初当事诸公,几经筹划,以为后浦地势包藏、港道深稳,可以进战退守,并设三营,而以总兵莅之,与游、守分哨梭巡,俾顾外洋全局。今值海不扬波,无庸虚■〈麻外木内〉正帑;于是或移或撤,仅存一营。然而山川如故、基址犹新,倘不笔之于书,何以备后人因时制宜之用。爰考旧章、稽营册,参以各家之说,为兵防志若干篇,而以「沿海略」附焉。
  明兵制
  国朝原设营制
  国朝新改营制
  沿海略
  岛屿礁汕
  明兵制
  明金门守御千户所差操、屯种旗军,旧额一千五百三十名。万历时,存操海军六百十八名(万历四十年「县志」载:现食粮六百二十六名)、屯种军七十四名「闽书」)。
  屯田三十五顷三十亩,在龙溪县南二十一等都。旗军一百三十名(「府志」)。
  教场在所城北门外,营房八十六间在所城内。军器一千七百四十二件。今无存(「沧海纪遗」)。
  军储仓大使一员、攒典一人,管收支米。斗级额编三名;万历间裁一名,应役二名,其一名扣银充兵饷。除本县原派折色米银一千三百二十七两九钱六分四厘零,内解府给军银八百二十七两九钱六分四厘零、又解司备饷仓剩银四百七十两、协济昌平州马价银三十两外,该本色米二千四百五十石,每石改折银五钱五分,其五钱解府给军银一千二百二十五两、其五分解司备饷银一百二十二两五钱。浯洲场盐课折米银七百四十八两八钱四分零,解府支给本所官军俸饷。宏治十三年,以浔、■〈氵丙〉二场盐引折米分纳金门等所仓,给官军月粮。嗣又奏准以晋、同二县盐场将米折银分充金门等仓军储,本所自征屯田本色米三百七十八石。今仓废,员役俱裁。纲银杂辨银七十三两一钱六分四厘,于官军年米五千六百二十八石内每石扣银一分三厘供应(「沧海纪遗」)。
  洪武二十年,周德兴置官澳、峰上、田浦、陈坑、烈屿巡检司。每巡检司从九品巡检一员、司吏一名;每司原编弓兵一百名,工食兵名皆七两二钱。嘉靖三十九年,以兵兴裁减三十名,扣银改布政司充饷。嗣又裁减五十名。四十二年,各司只留十二名,以备哨探盘诘。万历九年,陈坑、田埔并司裁革,峰上存三十八名、官澳存三十二名,烈屿存一十九名(「府志」、「沧海纪遗」合参)。
  洪武初,立保障法:盐灶户丁率十丁为一户。九年抽军,全户抽一充留守卫军;军亡,勾取灶丁继补。二十年,置守御所。抽入户三丁取一,大约以千一百二十名为千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