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万四千六百五十八两二钱三分。
本色马草五十五万六千八十六束。
河南布政司岁入本镇布豆折银三万三千两。
本镇本色屯种六万六千一百三十五石一斗八升零。
屯草七万三千二百一十一束。
秋青草三十七万七千四百六十束。
年例银三万两,新增募军年例银一万两。
额派客兵引盐银二万九千七百五十两。
补岁用不敷引盐银三万三千八十九两。
募军引盐银二万九千五百二十两。
边夷考
河套东西长一千八百里,南北中长一千余里,左右减半。榆林外套皆汉朔方郡,秦取匈奴河南地即此。成化七年,虏始入套,抢掠即出,不敢住牧。弘治二三年,虏酋火筛大举入套,始住牧。正德以后,应绍不、阿儿秃斯、满官嗔三部入套。应绍不部下为营者十,曰阿速,曰阿喇嗔,曰舍奴郎,曰孛来,曰当喇儿罕,曰失保嗔,曰叭儿厫,曰荒花旦,曰奴毋(母?)嗔,曰塔不乃麻。旧属大师亦不剌,后分散各部,惟哈麻真一部全。阿儿秃期部下为营者七,旧亦属亦不喇,今则大酋吉囊领之。为营者四,曰哱合厮,曰偶甚,曰叭哈思纳,曰打郎。满官嗔部下为营者八,旧属火筛。今则大酋俺答阿不孩领之,为营者六,曰多罗圡闷,曰畏吾儿,曰兀甚,曰叭要,曰兀鲁,曰圡吉喇。三部兵约共七万,俱住牧套内,时寇绥、宁、甘、固、宣、大等边。
经略考
河套外皆中原之地。唐从朔方总管张仁愿之请,夺取漠南、北,筑三受降城。南城直朔方,东城南直榆林,西城南直灵武,皆据津要,置烽堠千八百所。由是,突厥不敢度山南牧,减镇兵数万人。后安禄山反,边兵精锐者皆征发入援,留兵单弱。数间之间胡虏蚕食于内,自凤翔以西,邠州以北,皆为左祍矣。元末为王保保所据,国初追逐之,筑东胜等城屯兵戍守。正统间失东胜城,退守黄河套中膏腴之地,令民屯种以省边粮。厥后易守河之役为巡河,易巡河之役为哨探,然犹打水烧荒而兵势不绝。故势家犹得耕牧而各自为守。后此役渐废,至成化七年,虏遂入套抢掠,然犹不敢住牧。八年,榆林修筑东、西、中、三路墙堑,宁夏修筑河东边墙。遂弃河守墙,加以清屯田,革兼并,势家散而小户不能耕。至弘治十三年,虏酋火筛大举踏冰入套住牧,以后不绝,河套遂失。议者谓驱河套之虏易而守河套难,盖地广人稀故也。
近有复套之议,谓当偱唐之旧,守三降城。又谓守东胜则榆林东路可以无虞。审时度力恐亦难为。西路最称要害,而安边、定边连接花马池更为冲剧。筑墙设附,事有不容已者。若沿边困悴之邑,唇齿相依,当择贤令旌以异等,令其抚绥招来,庶几可以保全乎?
国初虏不过河,军士得于套内耕牧,益以樵采围猎之利,地方丰裕,称雄镇焉。自虏据套以来,边禁渐严,我军不敢擅入,诸利皆失,镇城四望黄沙,不产五谷,不通货贿。于是一切草萏粮惟仰给腹里矣。弘治中,布政文贵奏改西、延、庆三府东镇之税为扌勉荒折色二万余石。正德中,侍郎冯清又改三府本色尽为折色。自是军用始窘,遂有米珠草桂之谣。况节募新军而粮未增,尚在额内支给。又,边邑凋敝灾伤所免及拖欠者,复百有余万焉。得不穷困至于今日之急也!嘉靖七年镇城饥莩几万,言之痛心。呜呼!此镇将士怀忠畏法死无怨言,敢勇善战虏所素惮,乃令年年枵腹不得一饱,伤哉!脕(脱?)有黠虏窥知虚实,以重兵压境,及客兵既集日废益广,更以虏军驻渔河之地,粮道阻绝,不两三月而榆林坐困矣。今之司计者不忧积薪之火,犹待燃眉之救,岂知此镇迫于寇门,粮道险远,急则束手。临时虽与金如山不可食也。今盐法已坏,飞挽之计失。在官籴买一费数倍戊子之岁,束草价至二钱有余,他可知矣。是知榆林所急在蒭粮,他非所虑也。议者谓本色不复则榆林未可知也。至于募军之粮及灾伤所免户部处补自是当然,何令边臣乞哀之不已乎?夫事有改作而后善者,不可执一论也。今三边蒭粮至难处矣。愚谓黄河自陕州而上至绥德近境,春初时皆可舟行,若计沿河郡县改征本色,水路接连而上,则榆林其少苏乎?再于延、宁、甘、固适中之地另设仓场各以户部官一员主之,每镇每年与盐银十余万两,令有司籴买储蓄,专备客兵之用。出入稽考一归户部,边官无得那(挪)移借贷。倘客兵一年不至,则有一年之积。如是数年或可少裕也。见《九边论》。
一、榆林各卫所官军月粮例该月初关(开)支,守备官军行粮、马匹草料例该验日关(开)支,本镇行粮俱于月初关(开)支,遇有征调又起关(开),随处关(开)支。是一官一军一月三次关(开)支。成化八年,总制余子俊奏革行粮,每月二次关(开)支,亦节省之意,宜各边通行。
一、河套地方千里,虏数万入居其中,趂逐水草,四散畜牧。欲大举南寇,则令人传示诸部落,晒干肉,收奶酪,约日聚众而后进。既聚众至二三万,夜宿火光连亘数千里。我之墩军夜不收瞭望先知风兵可设备矣。
一、虏众临墙止宿必就有水泉处安营饮马。今花马池墙外有锅底湖、柳门井,兴武营外有虾蟆湖等泉,定边营外有柳门等井,余地无井泉。又多大沙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