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镇城四望黄沙,不产五谷,不通货贿。于是一切草萏粮惟仰给腹里矣。弘治中,布政文贵奏改西、延、庆三府东镇之税为扌勉荒折色二万余石。正德中,侍郎冯清又改三府本色尽为折色。自是军用始窘,遂有米珠草桂之谣。况节募新军而粮未增,尚在额内支给。又,边邑凋敝灾伤所免及拖欠者,复百有余万焉。得不穷困至于今日之急也!嘉靖七年镇城饥莩几万,言之痛心。呜呼!此镇将士怀忠畏法死无怨言,敢勇善战虏所素惮,乃令年年枵腹不得一饱,伤哉!脕(脱?)有黠虏窥知虚实,以重兵压境,及客兵既集日废益广,更以虏军驻渔河之地,粮道阻绝,不两三月而榆林坐困矣。今之司计者不忧积薪之火,犹待燃眉之救,岂知此镇迫于寇门,粮道险远,急则束手。临时虽与金如山不可食也。今盐法已坏,飞挽之计失。在官籴买一费数倍戊子之岁,束草价至二钱有余,他可知矣。是知榆林所急在蒭粮,他非所虑也。议者谓本色不复则榆林未可知也。至于募军之粮及灾伤所免户部处补自是当然,何令边臣乞哀之不已乎?夫事有改作而后善者,不可执一论也。今三边蒭粮至难处矣。愚谓黄河自陕州而上至绥德近境,春初时皆可舟行,若计沿河郡县改征本色,水路接连而上,则榆林其少苏乎?再于延、宁、甘、固适中之地另设仓场各以户部官一员主之,每镇每年与盐银十余万两,令有司籴买储蓄,专备客兵之用。出入稽考一归户部,边官无得那(挪)移借贷。倘客兵一年不至,则有一年之积。如是数年或可少裕也。见《九边论》。
一、榆林各卫所官军月粮例该月初关(开)支,守备官军行粮、马匹草料例该验日关(开)支,本镇行粮俱于月初关(开)支,遇有征调又起关(开),随处关(开)支。是一官一军一月三次关(开)支。成化八年,总制余子俊奏革行粮,每月二次关(开)支,亦节省之意,宜各边通行。
一、河套地方千里,虏数万入居其中,趂逐水草,四散畜牧。欲大举南寇,则令人传示诸部落,晒干肉,收奶酪,约日聚众而后进。既聚众至二三万,夜宿火光连亘数千里。我之墩军夜不收瞭望先知风兵可设备矣。
一、虏众临墙止宿必就有水泉处安营饮马。今花马池墙外有锅底湖、柳门井,兴武营外有虾蟆湖等泉,定边营外有柳门等井,余地无井泉。又多大沙凹凸,或产蒿深没马腹,数百骑或可委曲寻路而行,多则不能。故设备之处有限。
一、定边营墙外二十里,地名锅底湖者,一名旧花马池,所产盐视内大盐池盐尤美。嘉靖九年,虏一枝设营帐于彼住牧。诸虏来取盐者皆依之。其贼每于高处望见内大盐池商贩牛车行走即折(拆)墙驰入剽掠,是以大盐池积课二十余万商人不敢支。总兵梁震提兵至定虏营,次日贼入,震督兵出击,追至锅底湖大破之,斩首三十级,夺获达马二十三匹。自是不敢近湖住牧。
一、延安府府谷、安定、安塞、保安四县,并绥德卫屯种柳树、拜堂儿、麻叶河,俱在近边地方,止是人民屯军圡兵人等居住。若定委千百户所管屯官一员会同各县编成行伍,给领军器,常川操练,就干本县防守,可代边军。
一、成化十年,巡抚余子俊议,达贼潜住河套,离边不远。凡遇沿边军民耕作时月,人畜在野,计令分守东路左参将领军于神木堡,游击将军领军于高家堡,俱系要害去处,住箚防御。东西二路分守参将并把总、都指挥等官,每堡三路摆塘哨探,沿边墩空数塘本堡东西向数塘,迤南腹里东西相向数数塘,遇警放炮,使耕作人畜、运粮人等取便回避,及令各官整兵堤备。遇有小寇随即追杀,若是大举,星驰通报,发兵策应。
一、成化十年,兵部议:将榆林原立界石以外空闲地圡逐一清出,丈量明白,先尽俵作本卫屯田,余拨与各堡军人或附近人户承种,三年之后照例上纳子粒。

皇明九边考卷第七
榆林镇
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长沙魏焕编集
疆域考
榆林旧治在绥德卫,弃米脂、鱼河等外于外几三百里。虏轻骑入掠,镇兵出御每不及而返,故虏得乘隙焉。成化九年,都御史余子俊建议徙镇榆林堡,襟喉既据,内地遂安。但其地逼近河套,虽有边墙,虏多充斥。东自清水营,西至定边营一带更为冲剧。
黄河西四十里至 清水堡七十里至 孤山堡五十里至 镇羌堡五十里至 永兴堡八十里至 栢林堡四十里至 高家堡四十里至 建安堡四十里至 双山堡五十里至 长乐堡四十里至 榆林城四十里至 归德堡四十里至 响水堡四十里至 波罗堡四十里至 怀远堡五十里至 威武堡四十里至 清平堡四十里至 龙州堡四十里至 镇靖堡七十里至 靖边营四十里至 宁寨堡九十里至 安边营九十里至 定边营六十里至花马池。
榆林城南路
榆林城四十里至 归德堡四十里至 鱼河堡一百里至 米脂县一百里至 绥德城八十里东至 仪合驿六十里至 河西驿 里至 黄河岸七十里至 青龙驿七十里至石州。
榆林城西路里
靖边营三十里至 把都河三十里至 永济堡二十里至 新安边营六十里至 新兴堡四十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