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窥探虚实,因此生其轻视之心。乃倭什布、三义助上年于夷船请往协捕时,冒昧允准,今该夷船已查无踪迹,可见并非认真出力。那彦成、延丰能见及此,较之倭什布、三义助有识多矣。
  “至各国洋船向来湾泊,既有一定处所,自当仍循其旧。那彦成等自当督率所派员弁,随时留心稽查弹压,勿稍疏懈。
  “又据覆奏:译出英吉利贡使所带该国宰相寄呈天朝中堂大人书信一节,那彦成等谕以‘礼物不必送出,惟所带书信必须交出,我们也不敢私拆,将原封呈览’等语,此语甚是。但看所译寄与天朝中堂看书信,其语气似专向一人而言,并非公信。那彦成等当再加以询问,究竟书内所指中堂系属何人?若该使臣系寄呈天朝中堂之公信,则当明白告知:以总督、关部俱驻扎粤省,经管各国夷船,尔国等寄呈书信,尚无不合,至于天朝大学士不止一人,皆随大皇帝在朝办事,从无外交,尔国宰相不应寄呈书函、礼物,此后不必再有呈递。那彦成等询问时,看该使臣如何登覆,著随时具奏。钦此。”
  总督那彦成奏:“据该夷目覆称:‘本国僻处重洋,不知天朝有几位中堂,亦不知中堂名姓。以不过照常办理,是以所寄书函并无专指’等语。”奉朱批:“览。钦此。”
  二十一年五月十一日,总督董教增会奏:“本年五月初九日,据洋商禀称:英吉利国王遣夷官咖啦威礼,带同贸易公班司事觅咖府、但依利、吗礼逊三名,持有夷禀,恳求面递。臣等当即率同司道,在大堂传见。据该夷官呈递夷字禀一扣,译出汉文查阅,系因该国太子摄政,思念高宗纯皇帝恩德,仰慕大皇帝仁圣,遣使进献,以输诚敬,并铺张征服佛兰西功绩,声明贡使于一月后起程,查照二十三年前经由之路,由州山一路水程入都等情。臣等当询以该国太子何年摄政?所贡系何品物?使臣几人?随从几人?乘坐几船?何时由该国起程?由州山一路水程入都,州山是何处地名?贡船因何径赴天津,不由广东行走?旋译据该夷官覆称:该国太子摄政已有四年,现因战争宁息,钦仰大皇帝德威远播,诚心进贡。夷官上年九月间由本国起程,时贡使尚未登舟,所贡何物,使臣及随从共有几人,乘坐几船,均不知道。州山是浙江地名。贡船于上年十一月由本国赴天津,须由浙江洋面经过。从前进贡,即系由此路行走。约本年五、六月间可到天津等语。臣等随将该夷官等安顿驿馆,恭候谕旨。并犒以茶、布等物。该夷官等免冠俯首,欢感形于颜色。
  “臣等伏查英吉利国夷人,在粤贸易历有年所,仰沐天朝化涵濡,至优极渥。该国曾于乾隆五十八年由天津进贡一次,又于乾隆六十年恭赍方物至粤,由前任督、抚臣代为呈进二次。兹因该国太子摄政,复遣使臣航海纳赆,其恭顺向化之心,实出至诚。惟该国贡船果否于上年十一月间起程,何时可抵天津,曾否经由浙江洋面?粤省无从查探。既据称五、六月可到天津,诚恐差弁赍折行走稽迟,臣等谨合词恭折,由驿四百里驰奏,并将夷字禀及驿出汉文,一并恭呈御览。
  “再,海洋风信靡常,该国贡船或漂泊别省,事未可定,请旨敕下直隶、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各督、抚臣,一体查探防护,并候圣裁。”
  △附夷禀
  英吉利国宰相部京喊,奉本国王命,率同通国官员,恭请两广总督大人金安。今因奉命将本国情由详述与总督大人知悉:我老国王抚有一国,地方辽阔。今因年老有病,将通国地方事务,全交与长太子掌管。我太子时常思念天朝乾隆太上皇帝英明恩德,万邦钦服。我太子自摄政以来,一向与佛兰西国战争,无时止息。今因将佛兰西假王般哪哔地捉获,另立佛兰西旧王亲人做佛兰西国真王,本国与各国俱安静无事。我太子是以专差大臣敬诣天朝,叩见大皇帝,并赍呈书函及各方物。驾驶巡船于一个月后自本国起程,于二十三年前,经由州山一路水程行走入都,叩见天朝大皇帝仁心圣德,天下太平,万邦颂扬,四海欢腾。奉本国太子命,肃具此书,寄与公班衙在粤办理贸易事务头人,转呈两广总督大人得悉本国太子专差使臣入都情由。伏祈按例照料一切。以上皆系奉本国摄政太子之命。英吉利国一千八百一十五年十月初七日。
  又,六月十九日,总督董教增奏:“本年六月十五日,奉圣谕:‘董教增等奏英吉利国遣使入贡一折。英吉利国纳赆输诚,情词恭顺,自应准其入贡。其入贡船由天津登岸。现已降旨谕知那彦成、广惠妥协办理。该抚等因恐天津等处口岸无熟悉夷情之人,饬商选派谙晓夷语、夷字者二人,分送直隶、浙江督、抚衙门、以备翻译之用,办理甚为周妥。至该国王所遣夷官咖啦威礼,现在粤东省城,该抚即传谕该夷官,以尔国王输诚纳贡,业经奏明大皇帝,仰蒙允准尔国贡使到京,定邀恩赉。其夷官先行照例遣回本国可也。钦此。’臣董教增当即钦遵谕旨,逐一传谕夷官咖啦威礼,令其先行回国。据夷官覆称:‘渥蒙大皇帝允准贡使赴京,得邀恩赉,并令夷官先行回国。俟有便船,夷官即附搭回国,敬谨宣布圣慈。不但本国王感激荣幸,即举国臣民无不顶截大皇帝恩德’等语。察其欢欣鼓舞